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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一团黑影蓦地压上,有人从正面搂住了他的腰,趴在了他身上抱住了他,鼻音浓重,带着十足的性感与慵懒,话的尾音都带着强烈的清晨荷尔蒙跃动的气息,埋首在他颈窝悄悄道:“没有话对我说吗?”
应颂打了个激灵,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半天才从嘴里瑟瑟地道了句:“Ciao。(嗨宝贝”
他明显地感到任岘的胸腔里闷响震动的声音,和吞咽时凸起的喉结从自己肌肤上滑过的触感,也学着他,闷闷笑着:“Ciao。”
俗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果然任岘的下一句便是:“昨晚怎么了?撩完我就跑路,最后还要投怀送抱,臭小子,你还想怎么折腾我?”
“我……”
话还未出口,任岘的指尖贴在了他张合的嘴唇上,他莫名听出了任岘语气里独属于老师的威严,“别狡辩,我要听你心里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他顿时脊背生凉,双手无措地摆摆这里弄弄那里,不知道该放在哪儿,诚实地说:“我不知道,老师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他听到任岘在他耳边轻轻抽气的声音,无奈地对他说:“看看,你再次被清除了记忆,我们又一次回到了原点。”
语气软的不像话,但内容又教人格外恼火。
他略感失望地叹息:“我不想听到你感到抱歉的话语,难道我就那么不配吗,我的小达佛尼斯?”
应颂的手最终攀上了任岘的肩,轻柔地摁着他的后颈,在他侧颈轻轻地吻了一口,像是莫名其妙做错了事的孩子,正在拼命绞尽脑汁哄恼怒的家长开心,“岘岘,不是的,我矛盾不过是因为我怕,你给我些时间让我自己走出来行吗?从一开始,我的任何行为都是真诚的,发自肺腑的,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昨晚很抱歉我打了自己的脸,没能抵住诱惑钻进你的被窝,但我觉得快乐,因为你不仅没有奚落我,还抱紧了我。”
“又在乱想了,昨晚在车里没舒服够?”
“……你又欺负我。”
任岘不仅仅喜欢在语言上欺负人,更喜欢在行动上欺负人,已经比自己先起床去做好了早饭,还要回来抱着自己睡回笼觉,让他以为自己会比任岘起得早,心里还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当应颂头发乱糟糟地站在厨房门口,看到桌上偏西式的早餐都码好放在了桌上时,他跌跌撞撞地跑进厕所,勾着嘴角心里暗骂混账。
他站在盥洗台前挤了牙膏开始刷牙,没过一会儿就听到门口的动静,一个人影钻了进来,应颂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都在打些什么如意算盘,他看也不看:“快出去,我要上厕所了。”
应颂这样明显的推拒,并不能让厚脸皮的某些人退缩,厕所里逐渐传来了令人羞红了脸的声音:
“老师,别,这儿不行,我没洗澡……”
“……啊,任…任老师,别,慢一点唔…”
很久很久,应颂被迫靠在门板上,脱力似的压抑着,被逼红了双眼,小声嘟囔:“任岘,你到底对执着于扒你学生的裤子有什么变态的执念?”
沐浴在宠溺与迷恋的目光里,应颂拖沓着脚步整理衣貌,攥着男人的手腕走到水池边:“过来自己漱口。”
直到坐在餐桌前,应颂脸上依旧很是滚烫,面前摆着的刀叉只是看了一眼,便上手自己叉着吃,这次面前餐盘上的nai香咖喱意面,里面的一小片一小片的口蘑中淡淡的nai味与虾汁相融合,让应颂持着餐叉的手就没有停过。
一颗颗虾仁和已经掰成了丝状的蟹柳,有着黄油的香味与咖喱轻微的辣味,与意面一起卷进嘴里吃了,意面的旁边是一块烤制的小牛排,几口意面一口牛排,几乎使应颂感到闪着光的幸福就在眼前。
盘子终于见了底,早就已经进食完,在一旁看着应颂满脸享受地吃完早餐的任岘端来了一杯冲泡好了的红茶。
此时的应颂也觉得有些渴了,他拿着杯子,吹了吹里面的热气,随手摸着自己的肚皮,道:“这也是主厨做的?又会西餐又会中餐,还挺棒的。”
任岘微笑道:“好吃吗?”
“好吃!很久没有这样吃过一顿这样正式又可口的早餐了,意面和小牛排的搭配我太喜欢了。”
“喜欢就好,是我做的。冰箱里的食材都是打电话让这里的老板去采购的,这一周有些忙也没太留意,有些放得久了口感会很差,是我疏忽了,不过下次你来我家,我会给你做更好的。”
哦,原来这还只是任岘的失常发挥,就算这样也过分好吃了吧,美食面前,他愿意变成任岘的舔狗,把最富丽堂皇的词藻都献给他一双会做饭的手,即便他刻意贬低自己了,但作为美味饭菜的囚徒,他对厕所里的事可以采取既往不咎,甚至还要夸夸任岘:“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个口蘑怎么可以这么好吃!牛排和虾仁的味道也太棒了吧。”
而出乎意料的,任岘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了他一句不相干的话:“应颂,你高考语文考了多少分?”
应颂略一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