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耳廓与小巧的耳垂rou。
绿色酒瓶里的ye体正一点一点地下降。
任岘当即立下夺了他的酒瓶,就像当初捏走他手上那根烟一样果决,他摁着应颂的一侧肩膀,揉捏着试图让他坐下放松,“乖宝,你喝多了。”
“没有,我清醒得很。你为什么不肯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避开它?”应颂四下看看,最后把男人手边所有的食物都放到了自己这一侧,嘴里念叨着:“没有良心的老东西,不配吃饭。”
而男人并未阻止他的行动。
当他端起那盘烤鱼时,整个身子都打了个哆嗦,继而想起了什么,他眨了眨眼,迟钝地自言自语:“哦,原来是我自己没有胆子,是我不敢,我才是懦夫。错怪了,错怪了,是我,我是懦夫,我喜欢人家,连个屁都不敢放。”
任岘心底又是悲戚又想苦笑。
他趴在面前的桌上,瞅着男人一言不发,只凝眉注视着自己,泪雨滂沱,他小声念叨着不甚清晰的几句话,任岘在他那一侧拉出一个椅子坐了上去,为他倒了点水,扶着他靠在自己怀里,侧脸抵着他的额头,哄道:“颂颂,喝点水好不好?”
“家,我想回家。杜衍,外面太可怕了,我不想再尝试向外踏出一步了,我想回去。”小孩推拒着他的手,在他怀里无意识地念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学生。
应颂每次一遇到事,心里首先想到的就是一个叫杜衍的家伙,他处理起事情来格外稳重,同时又和自己无话不谈,所有他看起来难以解决的大事在杜衍的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他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应和着他的话,“宝,你对杜衍是什么感情?”
他以为自己已然身处宿舍,是向维或者孔远问他的话,他枕着任岘的肩,慵慵懒懒的嗓音中透着些许大言不惭,“他是少爷,而我想当少夫人的感情。”
任岘的脸色晦明不定:“那对任岘呢?”
酒Jing进入了他的血ye中,行为多少不太受控制,他眼皮沉重,蹭的站起身,挤进男人与餐桌之间的空隙,面对着他,一只脚抬起直接踩在了承托任岘整个身躯的宽大椅子的边缘上,伸出手轻轻抽出他规整的深蓝领带,揪住它猛地把任岘的头拉向自己这边,动作嚣张而挑衅。
唯独脸上还挂着令人心疼的泪痕。
“他的出现迫使我爱上了他,让我像傻子一样关注着他,他的美貌与得体的动作简直是死死的把着我的审美生长的,不论是他的疯狂还是对我的纵容都让我深深迷恋,但我就是个做尽下流事还要立牌坊的臭婊子,离不开他唇舌的味道还要拒绝他的表白,我才是活该下地狱的人,我表里不一,我不得好死。”
那张齿白唇红的嘴吐露出的都是最诚挚的爱意和最恶毒的诅咒,温热的吐息像魔鬼的触手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二人,直到缴紧,窒息似的快感与如临深渊的恐惧让人心悸。
任岘被领带勒紧也丝毫没有皱起眉头,只是一句一句地安抚他,让他乖。
“我知道现在的社会对同性恋的包容程度很高了,我也想和他正大光明地牵着手,想体验海子诗里的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心爱的人,一起走在街上。可是我们两个,身份那么敏感,他的优秀让我惧怕,让我盲了双目,有时我都会想,能入他的眼,我何德何能啊。
人家是学校的讲师,211大学毕业,又是英国高级学府硕士,我呢?我只是他一个不值得拿出来炫耀的学生,还被他在第一天上课时就发现了自己卑劣而无耻的心思。”
应颂絮絮叨叨的,睁着血红的双眼,他感到有人握住了自己椅子上那条腿的脚踝,大掌温暖而有力。
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听到动静向这边看过来了,他顺势把孩子拦腰一抱,搂在怀里,对着那只紧抓着自己领带的小手亲了亲,手就自然而然地放开了,孩子眼尾泛红,眼里罩着一层雾一般的朦胧。
痴痴地看着他。
深情的样子令他心神激荡,他把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小孩最嫩最单纯的一面向自己的怀里拢了拢,不肯让他人瞧见丝毫,他从小孩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录音:
“你或许在醉酒状态下会不记得遇到过的人,说过的话,与做过的事。忘了今天,颂颂,忘记之前我说过的话。
你现在大可以放心地把我拒之门外,让我回到一无所有的原点,但我依旧重新翻越崇山峻岭,来扣响你的大门,只是时间会久一些,我可能会因为黑暗而跌落山崖,会因为路滑而掉进河底,过来时或许形象不佳,会衣衫褴褛,会面目全非,但我依旧能从怀里掏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捧到你的面前。
你不肯走出你的家门一步,我会像无赖一般就坐在你家门口,静静等待,与你以这样的方式,看着日出月升,云卷云舒。每天我都会用心脏里最鲜红的血ye去浇灌不能被你接受的玫瑰花,直到有一天,你走出房间咒骂不断地亲吻我的嘴角,收了我用心血滋养的花。
Mon amour,sans toi, les émotions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