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的看着他。
言浩一直在想,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这对母子这么害怕自己的事,他现在也不怕和言文涛撕破脸,贴近病床以后,张口说的话薄凉至极:“你问我怎么样?你们心里没点数吗?言家怎么发展起来的,心里没点数吗?”
濒死的病人瞳孔张大,心电监护仪也有了变动,滴滴滴的发出警告声。
罗嘉丽和言锐这时候嘴巴像是紧闭的蚌壳,谁都没阻拦言浩。
“你——”言文涛身体一直就不行,如今听到逆子的话更加生气了。
言浩漫不经心的绕到病床的另外一边,侧着头看着窗户外面,还可以看到几个医生围着什么人。
他不感兴趣,回过头看着言文涛,眼底的恶意不加一点掩饰的暴露出来。
“靠我妈的钱养女人养私生子,后来还要把钱全给她们?”
看着三个人的面色逐渐变得糟糕,言浩的心情也没多好,恶气积郁在胸腔里面,四处冲撞想要找个发泄口。
最后言浩将一切的深意藏在眼底,“你的遗产我不需要,把我妈当年的嫁妆全部留给我就成。”
说完以后,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没什么纠结的就离开病房。
不管身后的三个人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言浩疾步走在走廊里的时候,还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甚至都想好要回去怎么哄着认识的人和自己一起创业了。
就凭罗嘉丽那朵被养的不知道社会生存守则的花和言锐那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从他们手里打压言氏,彻底毁了言氏并不难。
言浩这人看上去温和的很,不和人计较,遇事也很冷静,实际上是个硬石头,一点都不肯向别人妥协。
明明他只要上诉去争取,公司多半的可能性还是会落在他身上,却偏偏宁愿玉碎不为瓦全。
所以这会他明明知道自己丢着遗产不继承是蠢,和那母子死耗也能恶心到他们,却还是这样做了,不肯低头。
下楼的时候恰好和好几个医生擦肩而过,他们的手里还压着一个不断嘶吼的病人。
一个医生还捂着肩膀往上走,一边抱怨:“这下还被咬了,你说这是什么病啊,我先去打个破伤风,你们先带回去。”
兴许是言浩说的话太刺耳,言文涛连当天都没熬过去,在言浩心里傻白甜的母子俩第二天下午就把言浩母亲的遗物打包好送往言浩的大学,动作相当利索。
言浩嘴角微抽,抱着大箱子回到寝室,恰好是周末,宿舍的其他人都出去浪了,不会回来,就言浩一个人。
在床上和纸片人度过了美好的早上,言浩晕乎乎的从床上下来,觉得自己有点低血糖了,不吃早点这个坏习惯该改改了,要不然身体没养好被傻白甜母子俩气死就得不偿失了。
放在桌子上的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有些好奇的打开看了一圈,自从母亲离世,一次都没有踏入母亲的房间,也没有看到过母亲的遗物,只是为了避免睹物思人,现在好了,陪着他的只有母亲的遗物了。
随手翻了翻,从里面摸出一个平安扣,言浩看到的时候顿了一下,这是小时候母亲送给他的礼物,只不过后面弄丢了。
一旦触及到以往的事情,难免有点伤感,言浩微皱眉头,想了想还是把红绳戴了上去,ru白色的平安扣贴着皮肤,冰冰凉,有着别样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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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浩随后回了几个朋友发的消息,还有一些亲戚字里行间都暗示着需不需要帮忙把言家夺回来。
言文涛不在了,和言家沾点亲戚边的人都想扑过来咬点rou,言浩耐心的把每一个暗示帮他夺财产的人拉入黑名单。
合上手机松了一口气,他又不是傻白甜母子两个,和豺狼虎豹合作,最后他才是有可能被吸干血的失败者。
看着湛蓝的天空,自嘲的笑了笑,言文涛以前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没心的怪物,瞧瞧,现在父亲死了,他也没什么感觉。
言浩来食堂的次数不多,拿着饭卡轻轻敲击桌面:哥们,以后咋们要经常打招呼了。
早上没吃东西,他也不敢点太油腻的食物刺激自己的胃,随便吃了几口饭菜,汗水已经从脊背蔓延开来。
他略微烦躁的端走盘子,彻底没了食欲,等从食堂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被乌云掩盖住了。
言浩:……瞧瞧,这天也说变就变。
来的时候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吃个饭的功夫就变脸。
他转身离开,琢磨着该怎么展开自己的计划。
那个时候,言浩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再也没机会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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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言浩感觉眼皮沉甸甸的,但是耳边却不断的发出嘶吼的声音。
直到宿舍门被一脚踹开,言浩才从梦魇里挣脱出来,双眼无神,看着气喘吁吁的闯入者,大脑还处在死机状态,只觉得耳边的轰鸣声燥大。
“言浩!!”韩峥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