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他抓着临原的手不放,像是病态一样不停地问:“你明天还等我对吧?”
生意已经彻底处理完了,明天是该回国的时候。
男孩发抖着继续问:“你明天还会等我吗?”
临原不语,最后孩子在痛哭中被送入了救护车。
等到他第二天连滚带爬地来到这座熟悉的屋子时……里面已经空了。
男孩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怔怔地站在原地,一阵风吹起,他……一动不动。
……
老管家将往事讲完,眼神有些惆怅。
秦尽笑得更深,令人一点也捉摸不透。
他晃了晃酒瓶再喝了口,又听老管家道:“十五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秦尽低着头笑了笑:“这么多年了,说不定已经死了。”
老管家喃喃道:“是死了啊。”
在秦尽的手不经意间摸到袖口的刀片时,又听老管家继续道。
“听说你去过临原的宅子,其实里面有一间特殊的屋子……”
“嗯?”秦尽抬起头看着老管家,眼神有着少许疑惑。
老管家的眼神有些复杂:“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在那样一种风格的宅子里,却有一个截然不同的屋子。”
“……怎么个截然不同?”
老管家摸着下巴,回忆道:“你也知道,临原本身就比较老成。但是那个屋子却是年轻人的装潢,里面贴着各种流行的海报,都是当下青年最喜欢的。里面还有各种款式的衣服,从孩童到成年,都是每年最流行的款式……”
秦尽的手顿住了,眼神也是怔怔的……
“他一直在打造一个屋子,给当年那个孩子留着。一直准备……”
“你可能不知道,很多人想当他的继子,并天真地以为自己有这个可能。殊不知临原心目中早就有了继子的模样……”
秦尽抬起头:“那人呢?”
“人?”老管家嗤笑了一声:“人早就死了……”
“当年临原刚回国做完交接,便后悔了赶紧往回赶。等他回去的时候,萨德恩斯恰好经历了一场洗礼……一个罪恶的组织疯狂地杀着街边的流浪儿,大多数流浪儿死于那个组织的手下……”
“临原找了很久,找遍了整个萨德恩斯都没有找到……”
老管家迷惘地将这些话说完,整个人有些疲惫了,便躺在那里休息。
秦尽久久地坐在沙发上,最后麻木地站了起来。
他将袖口的刀随意放在一个桌子上,向来步伐平稳的他,走路甚至有些摇晃。
他一直走,走到最暗没有人的拐角处,那里寂静无比。
他像是再也撑不住一样,单手抵在墙上,低着头,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抓着心脏。
他的手越来越用力,手上的筋脉已经清晰可见。
他眼睛越睁越大,眼底布满血丝,头上青筋暴起。
过了片刻,他逐渐归于寂静,只是怔怔地望着地面,随后一滴泪滴在地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从早上到下午,撕了半卷卫生纸,都哭成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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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一个类似于会议厅的地方, 门被人掩住。这里很多摆饰偏民国风, 室内的一个小角落点着香, 香味飘散在一群商业大佬之间。
大佬们围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大圆木桌坐着,大多数人头发苍白, 满脸褶皱, 眼眸如古井让人琢磨不透。
他们很放松很自然地靠在椅子上, 有的人捻着佛珠, 有的人闭目小鼾, 有的人睁着那双深沉的双眼,看着不远处一个相对较为年轻的中年人坐在那个穿着白色唐装的男人身旁。
他低眉哈腰, 一脸讨好,眼神看着旁边那人十分敬畏。
“五爷,我让您七成利, 我只拿三成怎样?”
临原闭目靠在椅子上,面无波澜, 甚至有些松缓。他百般聊赖用手指轻点着桌面,对旁边那人的话置若罔闻。
那人的笑有些僵:“要不……要不八成吧?我敬您,我再让您一程?”
一旁有一个老人听到这话笑了声, 抬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看着那人急切的神情摇了摇头。
看起来年龄不小, 这事情做起来这么蠢。
能在这儿的谁不是人Jing?更何况是临原?他放下茶杯感叹了下,就连他们也没这个自信可以在商业上斗得过临原。
真当这五爷的称呼只是个辈分?他笑了笑,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依旧笑着和旁边人闲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