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你不要血口喷人。而且我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
陈令:“为了奥赛名额。”
书呆子:“我也有名额,为什么要拿你的?”
陈令:“因为我的成绩比你好,我跟你一起去,你只会是陪跑的。”
书呆子:“你胡说!”
他彻底乱了,到底年轻,沉不住气,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杯子,“哐当”一声,杯子坠地发出声响,碎了。
满目的瓷白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额头渗出冷汗来,看着陈令的眼神也透出一丝不善,但到底还不够狠,没过几秒又转变成哀求。
“陈令,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呢,我不会这么做的,不会的……而且你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我怎么会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就去害你呢?”
陈令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苍白,心里却没有一点点惊讶。书呆子的把戏,他一早就看穿了,人群之中伪装得最柔弱的那个人,往往能在最出其不意的时候捅你一刀。
这是他在鹿野的生存经验,没成想到了这里,换了一个新身份,还能遇到。
“我不过是想当一回普通人……”他蓦地叹了口气。
书呆子的眼睛倏然睁大。
变了,他眼中的陈令变了。脸还是那张脸,可通身的气质都变了,像纯洁的白花突然长出了刺,鲜血从花心流出来,一点点将它染红,就变成了——
食人的玫瑰。
陈令向他伸出手,他恐惧地后退,想跑,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想叫,却发现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终于,他被陈令抓住了,可陈令的眼中划过一丝嫌弃,似乎还在犹豫要那他怎么办。他没有看到空气中有波纹浮现,求生的本能让他开始挣扎,声音也终于冲破喉咙。
“不是我!”他嘶哑地喊着,“不是我主动要害你的,是大家,大家都说你会装,说你假模假样、只会讨好老师,说你内心肯定很Yin暗,说——”
风暴再次冲破海面,似一柄巨锤,“咔”将平整的镜面敲碎。裂纹向四周蔓延,黑色的海水汩汩泛出,告诉你一个事实——刚才的平静果然是假象。
罪恶的双手,再次掐住了那只羔羊的的喉咙。他声音冷漠,嘴角却又带上了一丝熟悉笑意,说:“继续说啊。”
“咳、咳……”书呆子脸色涨红,已经开始蹬腿,“都是他们说的,是他们鼓动的我,不是我故意的,不是……我……”
声音逐渐变小,他瞪大了眼睛,最终失去动静。
“啊。”陈令好像这才回神,松开手,看着软软倒在地上的尸体,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说:“我原本不想杀人的。”
空气中泛起波纹,不知回应了他什么。他回头看向窗外,窗帘还拉着,隐约透出几个人影,大约是被杯子碎裂的声音吸引过来的。
一声喟叹,幽幽飘散。
陈令说:“你相信我吗?我真的……只不过想当一回普通人。”
这世间的恶意,为何总是萦绕不散。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吗?或许他才是命运手中别捏住了脖子的那只可怜虫,兀自挣扎而不得。
就在这时,“叮咚”手机提示音响起。
陈令拿起来一看,是仇音发来的消息,但内容简单,只一个红色的感叹号——这是示警信息,证明仇音出事了。
看来宋沅出现在乌雀山这事确实是个幌子,可还没引出他来,对方为何要急着对仇音出手呢?
除非,目的已经达成?
陈令微微挑眉。
与此同时,锦城酒店内。
相野已经陷入两难。京州那边再次传来了催促的信息,要求他立刻去官水潭执行任务。发行人是宗眠,但是宗眠本人暂时联络不上,他似乎又去忙别的事了。
陈君陶道:“不如你跟简寒栖先去吧,我留下来,跟阳阳汇合。你如果拒不履行,万一上面要责罚你,背个处分算轻的,就怕……现在头儿不在,大棉花的态度又有点模糊,你如果再出事,恐怕没人能保得住。”
简寒栖和决明也赞成这个说法,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安全,不能再有人折进去了。何况官水潭本就是个重要地方,去哪里说不定也能找到线索。
可就在相野决定妥协时,陈君阳那边忽然传来消息——有一伙人拦截了仇音的车,双方打起来了。
相野霍然站起,“看清楚是谁了吗?”
陈君阳:“不认识,不能确定身份。”
会是谁?
内讧?还是有另一伙人盯上了她?他们是怎么知道仇音的位置的,还是……
相野的脑中思绪飞转,他恨不得立刻飞到案发现场,更不用说什么去官水潭了。可紧接着,他又收到一条短信。
陌生号码。
【你想要的答案,都在官水潭。】
这是怎么着都想让他去官水潭吗?为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