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说:“也不怪她。十三川把她喜欢的女弟子害成那样。那个颂咒术也是够厉害的了,不知道十三川在哪儿学的。那位师姐现在都还没好。搞得瑶光台臭哄哄。老远都闻得到。有时候风向不对,臭味还飘到我们莲花池来。”
说着嘀咕:“师祖夫人对自己弟子到是很好的,就是这样也没有赶人走。”
珍珠又是气:“其实吧,虽然说,十三川是师父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师父没投山成修士就已经冻死饿死了。可有时候想起她,我真是生气。她可把师父害惨了。赵夫人这么讨厌莲花台,还不是因为十三川害了她小女儿。又不是师父的错,也要受累。”
琉璃愤愤然:“师父为了十三川,受的累还少吗。偏在师父面前,还不能说她不好,要多加维护。呕死人了。”
申姜连忙打听:“是什么事?”总之要等鹿饮溪回来,才能尝试唤醒他。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不是跟你讲过吗?师祖好心,想着师父既然要登仙,左右也要过‘情关’来绝俗念的,借了‘情关’这一场劫,想与赵家结亲,留个后代不是很好吗。师父也没什么不同意。人家赵家小姐暗中倾慕师父的颜色,也十分愿意。可偏十三川不乐意。”
“她做了什么?”申姜问。
“她……”珍珠叹气:“她厉害着呢。就是个面甜心狠的人。”
“可不是。”琉璃说:“赵家小姐来时,十三川侍人家亲热得很,赵家小姐人生地不熟自然与她交好。结果后来跟十三川一道时,竟然‘误食了’后池的噬灵鱼,修为全废,赵家连忙把她接回去,回去不久之后就出殡了。再后来赵夫人就往济物来,闹出了十三川害她的事。”
珍珠小声说:“我看,赵夫人大概来之前,就晓得自己女儿是怎么死的。”
琉璃说:“可不是,我也这么想。她到济物来,就是为了设圈套给女儿报仇的。”
珍珠叹气:“当时事发,十三川拼了命地喊,说自己是冤枉的。自己没有做。但因那些受过她坑害的人全站出来指证,没有人信她的话。师父也是恨铁不成钢,暗地里,虽然还是找了师祖求情,却没有去看过她。”
“出了这么大的事,师父求情就过去了?”申姜不解:“十三川犯了这么大的事,人命都有。”
“师父是要登仙的人,师祖多少顾忌,怕他心生梦魇坏了修行,所以不处罚太重……”珍珠小声说:“多少有些私心吧。几个师叔师伯之中,师父资质最好,年轻轻就是一只独秀,师祖盼望师父承业,完成自己没达成的事。”
琉璃抱怨:“反正,最后事情闹成这样,十三川也就成了师父的心结。赵家又因为十三川被从轻处罚,而怨恨师父。三不五时就要上山来找事情。师父受了不少累。真是气人。那些事也不是师父做的。他真正是一点也不知道。”
扭头看申姜:“你是在城里遇见赵夫人,看来她本就是要到济物来找不痛快的。她可不是头一回了,三天两头的就要来,刺一刺师父。不过你刚好遇见她,送了她个好理由。借着来闹了。真气人。我想,她就是想阻碍师父飞升。”
见申姜若有所思,问:“怎么了?”
“可赵夫人跟英女是姐妹,看着关系好得很。那师父飞升,是师祖的心愿,英女如果真的跟师祖感情好,为什么没有拦着自己的姐妹一些?”申姜问:“难道师祖夫人跟师祖关系不好吗?”
“怎么会?!”珍珠唾她:“你少胡说。师祖不能成仙,就是因为师祖夫人,以至于情劫没过。两个人不知道多少。”兴奋地说:“我以后也要找这样的道侣。成不成仙的,反正我也不指望,只羡鸳鸯不羡仙嘛。”
申姜听了这一长段,觉得英女、赵家、鹿饮溪、十三川这里四边的恩怨,真的不是简单的对错能说得清。
可想想,莫明觉得哪里耳熟。
如果去掉故事的外皮,再去掉不重要的斜枝,这整件事情的梗概,怎么那么像京半夏说的小娘子与四海前纪作者的故事?
不过这些事,也有些自相矛盾的时候。
英女的姐妹既然是赵家夫人,那她姐妹的女儿还需要她化了心脏来保护吗?并且也不可能是孤女呀。赵家现在还家大业大的。
“赵夫人的小女儿去了,大女儿呢?”她试着 问,有小的,应该有的大的吧。
“大的……那就不清楚。鲜少听说。既便我们跟赵夫人也算走得近,也没有见她带大女儿过来济物。”
三个人挽着手,边并排走着,边讲八卦,申姜一晃神,还以为自己回到学校时候了。
莫明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其它弟子都看他们。
他们到不在意。
看来鹿饮溪平常对他们极为宽容。
两个人说着闲话,又扯到瑶光台新来的师妹身上。
“人也太好了吧。见到谁都笑眯眯。上次师父因故,与师祖夫人有些摩擦,好幸得她出来说话。师祖夫人待她到是容忍。”
“听说,资质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