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紧接着,他掀开被子下床,从浴室拿了干毛巾和电吹风出来:“不就让你给我吹了一次头发,居然还得给你吹回来,你真是不吃亏!”
说归说,谢池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容祺的头扶起来,用干毛巾轻轻擦了一下,然后让对方就这么枕在毛巾上,再举起电吹风开着微风仔细给对方吹头。
“本该让你明天早上起来头疼死的,不过看在你今天表现还不错,就饶了你,但是以后你还是别喝酒了,回回折腾的都是我,太不划算了。” 谢池一面吹一面碎碎念地嘀咕着。
那双被吹风机暖热的手掌在容祺头上轻柔拂过,让容祺从刚刚就一直忍耐着的头疼也慢慢舒缓。
一开始是装着睡,怕醒着撑不住惹谢池担心,这会儿被这么温柔抚摸,容祺倒真有些放松下来,意识也逐渐模糊不清,陷入沉睡。
怕功率太大吹得容祺头疼,谢池特意选的小档风力,这样一直吹了快半个小时,才把容祺那一头shi发给吹干,期间还得把人翻过来,谢池累出一身汗,只觉得自己连澡都白洗了。
忙活完把东西送回去,他也累的不想说话,懒得再吐槽,关了灯倒在床上蒙头就睡。
直到半夜,他好似隐约中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迷迷糊糊间无意间碰到身边人,感受到入手的烫人高温,谢池一下就被吓醒了。
他慌忙打开灯,就见容祺蜷缩着身子,满脸通红,额上全是shi汗,眉头紧紧蹙着,连呼吸都沉重了不少,微张的唇间溢出气若游丝的轻yin,而他的嘴角竟然还有血丝,枕边也有不少血迹。
谢池心中大骇,心脏猛跳,愣了一秒后迅速爬起来,抓起外套套上就跑出门,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开门的果然是经常跟在他和容祺身后的保镖,谢池顾不上解释,飞快地说:“容祺不太对,你们下去开车,按着电梯,马上送他去医院。”
说完他又急忙忙地跑回家里,手脚麻利地给容祺套上外套,然后不管不顾地把人抱起来,就往门口冲。
保镖们反应也很快,谢池抱着容祺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门口和电梯口分别候着,见谢池抱着容祺要出去连忙上前拦住:“谢先生别急,已经通知过容小姐,医生马上会赶过来,还是让容总先回房等吧。”
谢池怒呵:“这么严重不去医院家里怎么看病!”
保镖仍然拦着谢池,沉着地解释:“谢先生别紧张,容家有专门的家庭医生,医生已经在路上,他先来给容总检查一下,如果需要去医院我们会立刻动身,医院那边也打点好了。”
谢池迟疑了片刻,在保镖的坚持下,无法只能把容祺又抱回了房间,在医生没来之前用笨办法帮容祺降降温。
五分钟后,医生匆忙赶到,还是之前在医院给容祺做检查的那位张医生,他到了之后先是给容祺做了个简单的检查,随后表示暂时不需要去医院,等打了针喂了药,再观察一晚上,明天若是还没退烧再去医院。
做完这些,这位张医生打着哈欠往隔壁走去:“晚上我就睡这吧,有什么情况就叫我,”
谢池还有问题想问,但一时也不知道问什么,脸上显出踌躇的神情。
张医生似乎看出他的烦恼,叹着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你要是不放心就守着他,正好也得有人看着,给他降降温什么的。”
谢池感激地向张医生道谢,欲言又止:“他到底……”
这时容恬赶到,张医生看了看她,摇头道:“你还是问容小姐吧,这我不知道好不好说。”说着他就走进客卧关上了门。
保镖们也都慢慢退出了屋子,谢池看了一眼急忙赶过来的容恬,闷了一会儿,转身走回了主卧:“你进来说。”
回到屋里,谢池如上回一样,打了一盆水,用毛巾蘸shi拧干反复给容祺降温,容恬则无声站在一旁陪着。
“这是我回来后他第二次发烧了,他这身体怎么弱成这样,你们容家就这么照顾家主?”
谢池话语里有着明显的不满,这人身体本来就不好,但容家这么有钱,怎么还能把人越养越差呢!
容恬闻言叹了口气,走到谢池身边,望着床上的容祺,缓缓地说:“池哥,哥不让我说,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不知道,如果你再晚出现一年,他可能就熬不下去,把命赔给你了。”
她停了一瞬,又道:“谢谢你终于回来,让他也活过来。”
谢池执毛巾的手一顿,竟有些微微发颤:“到底怎么回事?”
☆、你就是他的药
谢池坐在床边亲自照顾着容祺,容恬插不上手,就搬了个椅子坐到一旁。
“你知道我哥以前从来不用这些保镖的。”容恬看着床上昏睡的容祺,笑了一下,“哪怕他其实从小是在容家长大,后来又回容家过了十多年,可他终究和那些自始至终在豪门长大的人不同,比起富裕显眼的生活,他似乎更喜欢自由。”
谢池微怔,是了,三年前重遇容祺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