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英走了之后他才转回身,对着容祺严肃了脸色,颇有些怒容:“哥,容英越来越过分了。”
容祺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却没有深入说的打算。
容渊见状眼珠一转,没再继续扯着这个话题,而是莞尔主动问道:“对了,我听说你的未婚夫回来了?还说他天天来公司找你,这会儿也在呢?”
容祺眼神微动,垂眸淡淡道:“他今天有事。”
容渊一副好奇和可惜的样子:“唉,三年前我就错过没见到他,还挺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容祺皱了皱眉,似乎不想和容渊多聊谢池的事,他起身整了整衣服,往外走去:“我还有事,剩余的事你跟容恬对接。”
容渊立刻起身送他,并应了声:“诶,我知道了!”
等容祺完全离开,容渊瞬间收起了刚才满脸轻松的笑意,眼神深了深,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重新挂上笑容,向着容恬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失眠,白天就特别困,Jing神状态非常差,然后赶得就有点乱,我可能需要调整一下作息。。。
☆、老师瑞德
机场,永远是个人来人往聚集了所有悲欢离合的地方。
谢池来得早,保镖们不放心让他跑进去等,好说歹说把人劝住,坐在汽车里等在外面,而里面也派了人守着,一旦谢池老师那班航班抵达就会通知他,到时候他再进去接人。
坐在车里的谢池无聊地玩了两把游戏,就接到等在机场内的保镖信息——飞机晚点了,可能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到,建议他先找个地方休息,等飞机到了再回来。
谢池望着手机的信息,突然就想到了他回国的那一天。
那次也是飞机误点,比他预计的到达时间足足晚了有三个多小时,然而他刚一出机场就看到了容祺,那人明显是在那等了他许久,也许那延误的三个小时他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吧?
这么一想,谢池突然心血来chao,对前排的司机问了句:“那次容总接我的时候你也去了吗?”
司机也是容祺个人安保团队的,自然知道谢池对容祺的重要性,因此对谢池一向很尊敬,被这么突然一问,下意识就回道:“是的,当天安保四个队全部出动了。”
谢池眉一挑,好奇地接着问:“那天你们几点到的机场?”
司机似乎有些奇怪谢池为什么隔了这么久突然问这事,但想了一下这似乎也不是什么机密,便还是老实作答:“早上接到通知,汇合后就直达机场,到的时候大概是上午九点半。”
谢池怔了一下,他虽然猜到容祺不知用什么办法查到了他的信息,知道了他回国的航班,但也只是以为对方守株待兔掐着点在机场外等他,却没想到他那么早就来了,那时候他连机还没登呢。
所以容祺其实不是等了三小时,而是等了十几个小时?
“容总他就跟我现在一样,一直坐在车里等?”谢池暗暗吸了一口气,用相对轻松调侃的语气问出疑问。
这回司机却摇了摇头:“当时我不在容总身边那一队人之中,不太清楚,不过晚上堵……咳,接您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九点左右就就位了,听说容总也一直在出口总指挥调度。”
谢池回想了一下,他那班航班本来预计是晚上九点左右抵达,所以那时候容祺就一直站在外面等着他了吗?不,甚至也许更早?
难怪那天那人的手那么冰凉,还回去就能把自己烧到晕过去,在那样还带着春寒的天气,就穿那么点在室外站一天,他不生病才有鬼呢!
谢池突然有点生气,心里也泛上一股针扎一样的绵密痛感。
他知道容祺身体一向不怎么好,那是在人贩子集团那两年受磨难时伤了底子,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弱不拉几的经常生病,即使后来回容家养了那么些年,也没见养得多身强体壮,至少三年前他们同居那段时间,他就见容祺低烧过两次。
再想到容恬暗地里给他告的状,想到容祺那比三年前更加清瘦的身形,还有他们家里那药箱里多出的那么多瓶瓶罐罐的药,谢池心里就更难受了。
就在这一刻,谢池心里忽地想明白了,也许不管容祺心里爱的到底是不是他,他都还是希望这个人永远健健康康的,不要再有任何病痛。
*
这次的航班总归没有谢池那次延误那么久,大概半小时后航班终于抵达,谢池也平安接到了老师和师兄。
谢池的老师叫瑞德·慕秋,是慕秋工作室的创始人,也是世界知名的奢侈品牌时尚设计师。
他今年49岁,但因为保养的不错,穿着打扮也很年轻,和33岁的徒弟埃文站在一起,也一点都不显得老,看起来倒像差不了两三岁的兄弟一般。
两人推着行李从机场出来时,都不用保镖提醒,谢池一眼就瞧见了身材高大长相显眼的两人,笑着迎了上去。
“老师,埃文。”谢池主动上前拥抱了瑞德。
瑞德温和地笑了笑,回抱了一把谢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