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备,嗓音却有冷淡。“白长脑子?还是白长了手脚。”
晏齐目不斜视,自他们中间穿过:“能多说话,就多做点事。若觉得清溪峰呆腻味了,伏龙岭多的是地方欢迎你们。”
那两名弟子顿时白了脸跪下来:“请峰主饶恕。”
“云行,规矩再给他们立一遍。”
云行就跟在他后头,闻言道:“是。”
等晏齐走了,云行走向跪着的两个弟子:“你们——”
那两个弟子瑟缩着磕下头去:“我们无心的,以后不敢了。大师兄——”
却是这时,云行袖子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看。
是江原。
江原拉住了云行的衣袖,迫使他不得不回过身。这才说:“我能知道,他们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触怒了晏峰主。又因为什么规矩,需要大师兄你教导吗?”
云行道:“你要替他们求饶?”
江原道:“我只是好奇。”
“……”云行道,“认识你这么久,倒不曾见过你有好奇的时候。”
“我生在世上少说二十年,云行师兄认识我的两个月,恐怕只是一个零头。”江原面不改色道,“不能称之为久。自然我好奇时,师兄也不曾看过。再者,倘若我连二位师兄为何受罚都不清楚。在这里岂非一直战战兢兢,一个不小心就要没骨没皮,甚至没命?”
云行看了江原很久,而后挥挥手:“你们去吧。”
地上跪着的两个弟子一懵。
云行道:“要我罚你们吗?”
弟子连忙站起来:“不敢。”
云行嗯了一声,向前一步,这回江原没有拉住他。只听他说:“峰主心情不好,你们识相一些,不要在他面前乱晃。倘若峰主问起,我罚你们扫山去了,懂吗?”
“懂,懂。多谢大师兄。”
说罢两人连手而去,走的那叫一个快,生怕云行反悔。
云行这才对江原道:“你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错,我就告诉你。”
“有两件事,需要叫你知道。”
云行上前两步。
“小江。”
江原微微侧过头——
“你是不是忘记了,晗宝阁的东西还没有搬完。”
江原:“……”
还有——
云行附上江原耳侧。
“入我无情宗门,当我无情宗弟子,便永远不可妄议一人。”
违者。
八十大鞭,宗规伺候。
如此一说还能有什么不明白。见江原退了一步,甚至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下抬起手,云行才直起身,面带微笑。看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应该懂——
就见江原一脸冷静地揉着耳朵。
“那我们边干活边说。”
作者有话要说: 江原(⊙_⊙):还有,讲话别靠太近。
云行:%……&…&%
☆、我无情宗
方才的事如同一个插曲,转眼过去就没人再提。冰霜退去后,只有叶子上滴下的水滴,证明曾经这里有过风霜。而那个一身雪色的男人,青翠的竹枝,还有不曾回过的背影,就像是江原之前强硬被人叫醒后,没能看个齐全的梦。
金轮马车就停在晗宝阁外。
江原随着云行将三花大会所需必备品一一搬上金轮紫木车。三花大会上需要先请出另两样宝物,替它们洗净尘土,再迎接怀君忘忧丹,把它们一道封存起来。因为此事重大,三宝又不能为无情宗一宗持有,基本能叫上名号的都会来‘观礼’,尤其是佛门,作为一个公道而中立的门派,自主来作见证。
既是东道主,作为天下第一宗,连照情不能失了本家的脸面,此事一定要安排地漂漂亮亮。清溪峰能摆出来充当门面的东西都得挪到内宗。来可以,你们尽管高高兴兴来。至于走时高不高兴,那不关连照情的事。
……
结果这两人真的在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云行是强调了宗规,但江原不怕规矩。
他非要问:“白长老为什么在云顶台?”
云行有些暴躁,重复道:“我说了弟子不得——”
“但我不是弟子。”
“妄议——”暴躁的云行顿了顿,“啊?”
江原一脸坦荡荡:“是杂役啊。”
“他们八卦的时候,你忘了吗?”
云行张着嘴:“……”
他娘的。
竟然真的是。
江原来清溪峰三个月没学过一页无情宗功法,没练过一次剑,更没叫过晏齐一声师父。他一直看着晗宝阁,扫着地上落叶。干的确实是杂役的活啊!
杂役与弟子,孰轻孰重,江原不在乎。云行当然没有白晚楼来得吸引江原注意。他解决了所谓的宗规,便只说:“云顶真人当年威名如雷贯耳,是连幼儿都知道的事。”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