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着冰霜的画面,慌得一匹,怕秦挚真会杀他灭口。
毕竟秦挚现在脸色真的很难看,满是杀气。
林曜连忙服软示弱,表现得人畜无害:“陛下,您别这样,我害怕。”
他说着还往后缩了缩。
“你还知道怕?”秦挚冷冷看着林曜:“怕你敢一人来此,还找到密室企图逃跑?你觉得能跑得掉?朕倒也很好奇。曜曜此时本该在养心殿睡觉,却私自跑到此处,到底是何居心?”
林曜反应很快,说话时将惊慌跟委屈演得淋漓尽致:“您是在怀疑我吗?我如今已是秦人,您就是我的天,我的倚靠,我能有何居心?您若不信我,索性就让我在此处自生自灭吧,反正我也出不去。”
他说着就挑了处角落蹲着,抱着膝盖,颇有就在井底死磕的架势。
秦挚低头看着那团小小的身影:“你不准备解释?”
“解释什么?”林曜满眼幽怨道:“解释我只是睡醒没看到您,因为担心您才出来找您的?发现密室也纯属巧合?您会信吗?”
林曜这话答的很有技巧,就是为增强可信度,有时候急着解释博取信任反倒可疑。
“怎会找到永华殿来?”
“路上碰到个宫女,说您是往这边来的。”
“那为何逃跑?”
“离那么远,我没看清是您,一时害怕就跑了。”
秦挚眼眸深邃,静静看着林曜,也不知道有没有信他的说辞。
半晌,他表情稍缓,语气也有了点温度:“站起身,朕拉你出来。”
林曜还想生会气的,那样会更逼真。但秦挚这会太Yin晴不定,他怕对方真的不管他,把他扔在这,连忙听话地站起身把手递给秦挚。
秦挚掌心宽厚,抓着林曜很轻松地把他拉了上来。
“随朕回去。”秦挚说完也没看林曜,转身就走。
林曜拍了拍满身的土,连忙跟上,没敢多说什么。
没有能照明的宫灯,四处都黑漆漆的,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秦挚走的极快,林曜跟得却很艰难。走着走着,险些没被地上的杂物绊倒。
秦挚及时扶住林曜,蹙眉:“怎么这么笨?”
林曜讨好地笑:“天太黑了,看不清路。您走慢点。”
腿长了不起啊,走那么快!
“路都走不稳,还敢来找朕,怎么没把自己丢了?”秦挚嫌弃。
林曜敢怒不敢言,嫌弃就嫌弃吧,别杀他灭口就成。
“可我还是找到陛下了啊。这里这么黑,还Yin森森的,若不是担心您,我根本不会进来。听说这里还闹鬼呢。”他适时地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
秦挚冷哼,却没说话,就在林曜准备跟着走的时候,他又忽然转身牵住了林曜的手。
“本来就笨,别再摔傻了。”
林曜怀疑秦挚今晚吃了枪药,火气这么大。
但一路被秦挚牵着,倒的确安心很多,起码不用担心路上的坑坑洼洼。
林曜摸到秦挚的手还是凉的,想着还是该关心下,便犹豫着问:“您这么晚不睡,在这干嘛呢?”
不问一句,总显得他不够关心。
却没想到回应他的是秦挚冷漠的一瞥:“你不该知道的事,还是别好奇的好。”
很好,这下林曜确定他的确是撞破了秦挚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生怕秦挚再动杀心,要杀他灭口,连忙殷勤地道:“我不好奇,我就是担心您。您手好冷,我给您暖暖。”
他边说边去捂秦挚的手,往他手心哈气。秦挚手掌很大,衬得林曜的手愈发白皙娇小。
秦挚低头看着乖巧柔顺,有些害怕地讨好着他的林曜,抬手揉了揉对方软软的长发。
“今晚出现在那的若不是曜曜,对方此时已经是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了。”
林曜:“!!!”
狗暴君这绝对是在恐吓他!
“陛下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我发誓!”
秦挚定定看着林曜数秒,忽又笑了,语气缱绻:“朕自是信曜曜的。”
林曜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更加瘆得慌,总觉得秦挚没怀好意。
刚走到养心殿,盼春便欣喜地迎上来:“贵君,您真找到陛下了?”
好盼春,这话问得妙!林曜在心底默默鼓掌,不枉他平时对盼春那么好。
秦挚闻言也看了眼林曜,瞬间脸色好看多了。
“是朕冤枉你了。”
林曜撇撇嘴:“您知道就好。”
回到内殿,林曜为秦挚宽衣后,便被抱着继续睡觉。秦挚也不知在那寒潭冻了多久,浑身还是凉的。
刚发生那么多事,林曜哪还睡得着,满脑袋都是今晚的事。秦挚到底为什么会呆在寒潭?但好奇归好奇,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林曜还是懂的,因此便拼力按捺住好奇,强迫自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