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听候发落。”
闻若青愣了愣,“这么快?”
那官员上前一步,“这是吏部有关文书,请您过目。”
闻若青没接那文书,“不必了,有没有下令限制我的行动?”
“这倒没有。”
闻若青拱手行礼,“在下知道了,有劳大人。”
他转身进门,头也不回地往内院去了。
他回了屋,慢慢脱下身上的官服。
尹沉壁刚从江氏那过来,见他回来吃了一惊,“怎么,你今日休沐?”
闻若青换了一件玄青色外袍,一面扣衣扣,一面道:“休什么沐?今后都不用再去了。”
他扣好衣扣,出神半晌,自嘲地笑了笑:“做了这么几个月,一时被告知说不用去了,这心里还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尹沉壁忙上前抱住丈夫,安慰他,“那还不好,你可以在家多陪陪我。”
“我还有事要做,沉壁,”他歉然道,“晚上估计也回不来,只有明天多陪陪你了。”
他把脱下来的官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炕上,官帽放在官服上,看了一眼,道:“呆会儿闻竣会过来取,我先去母亲那告知一声。”
他披上大氅正要出门,她赶上前从背后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背上,“苍榆,你是不是……是不是很快要去西北了?”
“嗯,估计也就这两天了,西北那边战事恐怕不太顺利,” 他把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掌心里,笑道:“我不会去多久,我爹下过军令状,开战后三月内必会结束战争,等胜局一定,我就回来。”
他顿了一顿,问她:“等边关休养生息一阵,明年秋我带你去边关走走,想去么?”
她大喜,脸在他背后蹭了蹭:“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咱们先去雍州,到二哥二嫂那玩几天,然后从天Yin山往上,进入充洲,出了充洲的元隆关,是一百里的苍鹿野,骑马射雁都随你心意,还可以去前头的青柯寨逛逛边市。”
“好啊……我能去月牙谷么?”她想了想问他。
“月牙谷在辽北的望月关以内,离充洲不近,不过你想去也行,咱们顺着元隆关赤雁关一线,从关外往东走,沿途遇到蒙古人放牧,还能在他们的蒙古包里借宿一两晚。”
她听得心动,恨不得现在就能去,“为什么要等到明年秋?夏天就去不行么?”
“战后总需要时间恢复,刚刚打完仗,到处都乱得不成样子,草都没长起来,你去做什么?光喝西北风?”他笑她。
她十分遗憾,只得作罢。
他转身,在她额上亲了亲,出门去了。
他从府邸东侧门出去,正要上马,就见徐子谦急匆匆自街角打马而来,便在门口站着等了他一会儿。
徐子谦跳下马来,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苍榆,这是怎么回事?刚吏部下了文书,擢升我为指挥使,你出什么事了?”
闻若青笑道:“没什么事,私囤了点火.药。你升职了还不好?早告诉过你我这指挥使做不久,咱们俩也没什么需要交接的,所有事务你都很熟悉,快回去吧,晚上咱们上你家玉华楼去喝酒。”
他在徐子谦肩头上拍了拍,转身走了,留徐子谦百味陈杂地站在原地。
闻若青去了工部,和吕霁在休息室里一起研究那把偷来的手铳。
这种西洋过来的手铳,比之兵部专门研究兵械的人改良出来的手铳又有不同,结构更Jing良复杂,铳身铜制,但握把采用木质,更为轻巧不说,铳膛里的弹眼有三个,相连的火.药室也有三个,可以一连射出三枚弹丸,推进弹丸的火.药室结构很合理,火.药燃烧后形成的推力很大,射程可以达到十来丈远。
那头明安营的王霆还在气急败坏地到处寻找这把手铳,这两人已经在这边将其拆了个七零八落。
中午王霆回过神来,找上工部。
吕霁听到通报,出去很嚣张地对他说:“没错,手铳就是我偷的,怎么着?你去找你家王爷,让他在圣上面前告我的状呀!有好东西不上交给工部,藏在自己手里安的什么心?”
王霆一脸愤怒,狠狠瞪了他一眼,只得道:“那你现在可以还我了吧?”
“还什么还?老实告诉你,我已经拆了,而且现在我装不回去,哈哈哈!”
“你——”王霆怒不可遏,挥起拳头,吕霁把头往他面前一伸,“你打啊!殴打朝廷命官,没有正当的理由,你就等着受罚吧!”
王霆忍了又忍,半晌收了手,“你有种,给老子等着!”说罢转身而去。
吕霁得意地笑了两声,回了休息室。
闻若青问他,“怀明可以把弹眼再多加两个吗?”
“可以,”吕霁大大咧咧地说,“你跟我去模具房。”
傍晚闻若青暂时辞了吕霁去了玉华楼,进了雅间的门,徐子谦梁斌刘越都在,田柄和宋晔也来了。
大家见了他,面色各异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