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受伤的位置。
米尔顿说:“曾经你用这把剑染上了我家人的血,如今这把剑也染上了你的血,剑本何辜。”
米尔顿催动身体中的魔法,带有侵蚀的死灵魔法缠绕着剑声,一把将基灵折断。
连伤害自己都没有动作的艾泽维斯, 看见此幕突然疯狂,试图将剑夺回来。
但为时已晚,这把曾经被称为天下无双的宝剑,留下无数美名的宝剑已经碎为两片。
就像象征着他们永远不可能恢复的感情一般。
而艾泽维斯这时候才感觉自己的心传来痛意,牵扯着那个伤口,每一步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痛苦。
在抢夺剑的过程中,米尔顿动手划过艾泽维斯的脸。
“曾经我最喜欢你这张脸。”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朝手上注入死灵魔法,死亡的气息在他的手边缭绕,割伤了艾特维斯的脸,也附在了他的伤口之上。
“从现在开始,你时时刻刻都会受到这股死灵魔法的侵蚀,这种感觉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像是验证他的话,艾泽维斯倒在地上,如万蚁噬心的疼痛让他失去思考能力,冷汗和鲜血混在一起,是从未有过的狼狈姿态。
米尔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将基灵丢在一边。
他离开时,艾泽维斯几次想要张口叫住他,但出口只是破碎的□□。
米尔顿留给艾泽维斯的,只有两处伤口和一把断为两节的基灵。
这地方只剩他一个人了,艾泽维斯想,也许他的结局就是今天死在这里。
没有人会发现他在这,他身边,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
众叛亲离,声名俱毁,这是他的结局。
艾泽维斯睁眼的时候,第一个想法是自己居然还没死。
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好似听得有人在旁边叫他,但总听不真切。
“大人,大人你醒了吗?”
诺文连声唤着,然后对上艾泽维斯还没有聚焦的双眼,送了一口气。
醒了就好,伤的那么重,又拖了那么长时间没被人发现,诺文真担心艾泽维斯一睡不醒。
在看到艾泽维斯的惨状和碎成两半的基灵,诺文结合刚刚得知不久的过去基灵顿家覆灭的真相,已经大致能够推测出来发生了什么的。
他在心里暗道这真是孽缘,体贴地没有提起这件事,只是默默将基灵的残骸放在艾泽维斯的身边。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按照艾泽维斯的预料,罗伊和诺文都不会折返,那一片也甚少有仆从,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那。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这个简单的问题问出来,诺文的身子僵在原地,不太自然地转移着话题。
“大人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艾泽维斯察觉出不对:“说。”
诺文叹了一口气,有点不忍地说出真相:“我和罗伊都回到家中,本应暂时不会过来。但我在家中听到米尔顿在都林大肆出手,以死灵法师的身份伤了不少人,更在都林宣称他是你请来的,说、说大人你的剑圣都是靠邪术练起来的,我们察觉不对,遍寻大人不着,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当时大人伤势过重,已经晕过去了。”
这是来自米尔顿的最后一击,艾泽维斯再也没法在都林翻身了。
诺文说这事时语气缓之又缓,但艾泽维斯没有他预料中的反应,他说:“这样也好。”
“米尔顿在都林出手,教廷和皇室那边怎么说?”
“教廷和皇室都动用了大阵仗要捉拿他,不过早就没有人再见过他的身影,像是凭空消失了。大人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你伤得这么重,只怕教廷和皇室也要来问责。”
“诺文,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诺文听完艾泽维斯的话,眼里有几分震惊:“果真要如此吗?大人不会后悔吗?”
艾泽维斯脸上是轻松的笑意:“我不后悔,我终于能够真正任性一次了。”
*
数月之后,一个远离都林的边陲小镇的小酒馆中,不少人喝着麦酒在高谈阔论。
“听说了吗,都林的那个剑圣不是个好人,他勾结死灵法师,还打伤了皇帝,现在不知道逃到哪去了,到处都有人在追捕他。”
这显然是最近最热门的话题,一旦有人提起,话匣子就没法再关上。
“哪有打伤,我听说是皇室派了很多人围剿他,结果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拔剑,就让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这皇室的人都是孬种,要是我在那,非要给那个剑圣打一个落花流水。”
“鼠老三,你可别说大话,要是见到那个剑圣,你只怕要吓得尿裤子。”
“呸。”
“不是说这个剑圣还杀了大祭司吗,连祭司都杀,可见是黑了心的,亏得老子过去还那么崇拜他。”
“可不是呢,从前那一阵习剑的风chao,有一阵子剑士比魔法师还威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