镹。”
北山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解其意。
“蘅教主是长生之人,怎懂得凡人对天长地久的追求?”秦光眼里流淌着嫉恨,但很快换成了渴求,“想不到今日,我秦某还有一个求长生的机会。”
“长生?”北山蘅嘴角露出一丝讽笑,“是长久地活着被人欺负?还是长久地活着当个祸害?”
重九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秦光闻声朝他看过去,难掩兴奋之色:“这就是……楼氏的龙之子吗?”
北山蘅见不得那副饿狼见了rou的恶心嘴脸,冷冷道:“你既知他身负龙脉,就不怕遭受天谴,粉身碎骨?”
秦光按捺住想要去抓重九的冲动,舔了舔唇角。
“看来教主对帝王之血的了解,远不及秦某啊。”他假意叹息一声,揶揄道:“不如秦某为教主讲讲?”
“愿闻其详。”北山蘅淡淡道。
秦光慢悠悠后退了几步,在石台边坐下,优哉游哉开口。
“帝王之血一脉单传,是上古诸神给予沧族人的恩赐。若逢王朝更迭,则新皇需沐浴焚香,祷告问天,在紫薇台上斋戒三日,得到神明认可方能承袭血脉。”
北山蘅双手搭在膝上,一动不动,静静听着,眼睛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仿佛听得入了迷。
“这帝王之血虽然听起来玄乎,实际上却并不复杂。”秦光转向重九,语气带着淡淡嘲讽,“以龙脉喻人血,只是因为其与龙族有共通之处。”
重九闻言抬起头,有些好奇地等着下文。
“龙是兽,兽自然有兽性,有过渡期,帝王之血也是一样。”秦光笑了笑,“这个过渡期,通俗来讲,叫发情期。”
重九刷地看向北山蘅,恍然明白了些什么,目光变得露骨起来。
北山蘅剜了他一眼。
“处于过渡期的人,就和正由幼龙向成龙过渡的龙崽一样,虽然情绪容易波动,但却没有伤害力。”秦光面露得色,仿佛志在必得一般,“所以,蘅教主,你这个徒弟如今还伤不了……”
话音未落,一道月白色光束已然抵上他的喉间。
北山蘅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只从袖中伸出了左手,掌心向上,胳膊微抬,指尖稳稳地Cao纵着气刃。
“秦大侠,说完了吗?”他面无表情地问。
秦光脸色微微一变,感觉到颈间凛冽寒意,他梗着脖子道:“小蝶,抓住他。”
被冷落在一边的蛊人八风不动,仿若死了一般。
秦光开始慌起来,又重复道:“小蝶,你没有听到吗?我让你把他抓起来!”
小蝶仍是一动不动。
秦光掌心的黄色纸人受到震动,轻轻飘起来,随后很快坠下去。
“小蝶!”秦光吼了一声。
纸人四肢抖动着,发出翛翛的声音,凭空燃为一撮灰烬。
秦光心底慌张,转身欲逃。
北山蘅动作更快,运内力震断缚在腕上的长发,飞起一脚踹在秦光胸口,直接将他踢翻在地。
“秦大侠,你这武功不行啊。”
北山蘅指尖一指,气刃朝着秦光扑去,堪堪点在他手腕肌腱处。
“告诉你帝王之血秘密的那个高人,是法藏吧。”北山蘅目光Yin冷,语气肯定,“藏在楞严山中的那本《流光策》,就是记录此事的。”
“你、你怎么知道?”秦光倏地盯着他,大出所料。
北山蘅没有回答,在脑中整理着思路。
“法藏让你来滇疆,是以分享那卷《流光策》的内容为交换,为从本教的弟子身上获得Jing血。”
秦光不置可否。
“不过让人想不到的是,楚江盟也自诩东南水域一方霸主,竟会为了一本书,任人驱驰,沦为走狗。”
北山蘅神情讥诮,语气嘲讽。
“贵盟盟主竟然也不想想,法藏得到了龙脉,你要那《流光策》还有何用?”
秦光神色变了又变,自知上当,恼恨不已。
“这秃驴害我!”
重九闻言嗒嗒地跑过来,攥住北山蘅另一只手,指着秦光道:“师尊,他是不是比弟子还蠢?”
“嗯,你把他聪明多了。”北山蘅顺手在少年头上摸了一把。
重九对着秦光扮了个鬼脸。
秦光险些气死。
北山蘅鄙夷地撇嘴,“本教原以为你只是武功末流,没想到脑袋也一样不顶事。”
“你、你!”秦光揎拳捋袖了半天,却摄于他的武功不敢动手,只恨恨地问:“你明明被鬼降控制,怎么会能用真气?”
北山蘅挑眉,“难道将此术教给你的人没有告诉你,这术法是源自我圣教之中?鬼降有Cao纵之法,自然也有反制之术。就你叨叨那半天,十个鬼降都能被本教当猴玩了。”
重九闻言瞥了小蝶一眼,又怯怯看向自家师尊,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秦光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