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我……放开!”
贺圳甫力气很大,捏得他很痛。
孔陶被迫张嘴深吻,绑起来的手疯狂打着贺圳甫的肩,又被贺圳甫把手举到头顶压着。
“别碰我……”孔陶曲起腿顶开他。
贺圳甫直接把他的腿分开,挤到腿间,压着腿根,用手揉捏着衣料下的tunrou。
孔陶用足了力咬他的嘴,贺圳甫稍微松力。
孔陶嫌恶地用力推开他,退了好几步远,一直退到回廊边上,抬手擦了擦嘴上的血。
贺圳甫用拇指抹了抹下唇,血流得有些瘆人,眼底Yin沉一片。
贺圳甫以前不会这么粗暴地对他,眼里也绝没有丝毫戾气,但是这几年来,他才知道原来冷血暴戾才是贺圳甫。
孔老爷子以前跟他说过,但是孔陶没在意。
孔陶用力擦着嘴,恨不得把皮也搓下来。
贺圳甫看他那模样,冷着脸走过去,孔陶瞪着他,声音更加冷,“又想强迫我?”
贺圳甫停下来,下唇还在不断流血,都弄到了衣服上,不过反正他就爱红衣,沾上血一时也不觉突兀。
孔陶咬开手腕上的发带,松了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后,平静道,“你做什么我都不在意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贺圳甫握紧手,“以后不许夜间出去,叫我担心。”
孔陶笑了,“贺大人都醉得不省人事了还能担心到我身上,我惶恐啊。”
贺圳甫有些不悦地皱起眉,配上顺着下巴流下去的血,有些瘆人。
孔陶也不想跟他多说,转身就走。
但刚走没几步,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往下跪,贺圳甫眉头一动,赶紧走过去将人抱在了怀里。
孔陶在一瞬间觉得灵魂挣扎着要脱离rou体,扯得他有些疼,明明眼前还是黑的,却又能看见许多人在面前走动。
“动了?!7号床的病人动了!”
“什么?变成植物人都这么久了,真的有反应了?!”
“宋医生快来看看!”
……
孔陶有些痛苦地紧紧抓着贺圳甫的手臂。
贺圳甫搂着人语气有些不稳,“宝儿?你怎么了?宝儿?”
嘈杂的声音里混着贺圳甫的声音,孔陶在意识模糊中,还是下意识地去辨别贺圳甫的声音。
浑身无力地缓了许久,孔陶才慢慢意识清晰,半睁开眼。
贺圳甫把他打横抱起往卧房去。
孔陶躺在床上,Jing神和rou体的难受还没缓过来。
贺圳甫轻轻抚摸着他的眉尾,“是哪里难受么?怎么不跟我说?”
孔陶回想着刚刚的场景,没有说话,偏开头,翻身过去,背对着他。
贺圳甫也没有强要他回应,坐在床边守了会儿,起身离开了房间。
孔陶默默闭上眼。
.
之后贺圳甫连续几日一步也没有出府,天天在府里待着。
孔陶没有什么表示,还是要么躺着睡觉,要是躺着发呆,贺圳甫也不说话,只抱着他一起躺着。
但没过几天,两人之间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孔陶一日起床,弯腰穿鞋时,摸到了床下一缕带着香膏味的青丝,当即恶心得像摸了屎,把手在身上蹭了好几回,又觉得浑身发痒,站起身趴在桌边就干呕起来。
贺圳甫闻声,从外面进来,有些着急地过来扶他,“宝儿,怎么了?”
孔陶甩开他的手,用手捂着嘴,躲瘟疫一般退后好几步。
贺圳甫最烦他躲自己,脸色黑下去,“到底又怎么了?”
孔陶努力平复下来,指着床,气得声音都有些抖,“我以为,我以为至少这张床是干净的,没想到,你睡人睡到了这张床上……还瞒着我,呵,有什么好瞒的?你跟我说一句,我二话不说立刻搬出去,何必这样恶心我!”
贺圳甫眉头皱起来,“你又在说什么气话?我们的房间怎么会有别人?”
孔陶指着那边,“你自己去看,难道你还用香脂抹头么?”
贺圳甫没有动。
孔陶拽过外衣匆匆穿上,往外走。
贺圳甫把他拉住。
孔陶想甩开,但是贺圳甫握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甩开。
“松手。”孔陶冷静道。
“你要去哪?”
“我是你的囚犯么?去哪还得跟你讲?”
“你有地方可去吗?”
孔陶心瞬间凉了下来。
贺圳甫似乎也意识到他一急说错了话,但他只是表情稍微松动了一下,也没有任何道歉。
孔陶扯了扯嘴角,淡然道,“我爹虽然没了,但房子还在,松手。”
贺圳甫不松手。
孔陶用力挣扎,用手去一根一根掰他紧扣的手指。
“如果我把孔府拆了匾卖给别人呢?”贺圳甫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