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之后,沉默的枪兵终于按耐不住自己,走上前去紧紧将恩奇都抱在了怀里。
“你比我离开的时候又长高了一些。”
没有疑惑迦尔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恩奇都弯眼轻笑,空余出的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虽然迦尔纳看起来比记忆中高大了稍许,这种孩子气的撒娇方式,让恩奇都依旧把他当成了孩子。
“因为哥哥你离开的时间太久了,我长大了,也变老了。”
漫长的岁月无情而漫长,到达死亡尽头以后,再次睁开眼后,已经是遥远陌生的未来,迦尔纳虽然恢复了鼎盛时期的实力和样貌,可他的心态终究与过去不同。
但至少现在他可以感受到兄长的气息,这样就足够了。
士郎默默的离吉尔伽美什的位置远一点,暗想被从者连累的他会是什么样的死法。
处在风暴尽头的吉尔伽美什坐在高台旁,俯视着下方的景象,他的目光当然没有放在时臣的花园里,而是停留在相拥的二人身上,脸上展露的神态不至于到达生气的地步,却也是面无表情。
见惯了第五次圣杯战争中那个猫戏老鼠般始终保持着轻蔑笑容的英雄王,再看到这个眼神凌厉充满了煞气的吉尔伽美什,或许前一个要更好一点。
“过来。”
王的语气慢条斯理,理所应当的使唤着士郎,不需要他再说什么,看到那空荡荡的金色酒杯,士郎认命的上前一步,为他斟满美酒。
吉尔伽美什转动着酒杯,凝视着盛放在杯中还散发着葡萄芬芳的艳丽酒ye,他的姿态疏懒,眼神里写满了厌倦。
人世间的美酒虽好,到底比不上神造的产物,只不过能与他共享神酿的家伙暂时没有回归到他的身边,也只能勉强委屈一下自己的舌头。
将手中的酒杯放置于唇边,垂下眼帘的乌鲁克王正巧看到了枪兵不安分取下友人兜帽的手。
伴随着王手抖一下的动作,恩奇都浅绿色的长发流泄而出,偏偏泥人对来自上方蕴含怒火的灼热视线查无所觉,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酒ye顺着肌肤打shi了吉尔伽美什的衣物,显现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就连略长部分的金发都沾染了葡萄的酒香,被污染的美酒淅淅沥沥洒落在木制的地板上,汇聚成深色的一团。
堪称宝具的酒杯遭受到主人的厌弃,没有了了兴致的吉尔伽美什随手将杯子一扔,金制的杯具混合着剩余泰半的酒ye落在地面上发出叮叮咣咣的声响。
保持正宫作态(?)的闪大王没有着急去砍断枪兵的手,但很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致,他腥红的蛇瞳向士郎的方向一扫,似是在考虑是否首先将这个碍眼的家伙给除掉。
顺便提醒一下恩奇都,如果不好好安抚王的话,他生气的下场可是很严重的。
只不过还没等他出手,紧闭的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绿色的脑袋冒了出来,恩奇都跳到窗檐上倒立敲打着窗户,示意挚友放他进来。
“御主你也在啊。”
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恩奇都因为遇到故人,心情很好的朝吉尔伽美什和士郎打着招呼,尚不知道由于他的缘故御主差点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他光洁的赤足很快踩到地上的酒ye,注意到满地的狼藉,恩奇都眨眨眼睛,不明就里的看向了打开窗子后双手环胸目光沉沉的吉尔伽美什。
“怎么了,吉尔你不开心吗?”
迦尔纳自然也跟了进来,略显冷淡的朝屋子里另外两个人点点头,然后站在了兄长的身后。
这个举动更令吉尔伽美什不悦,比起上个没有理智的还可以无视掉的家伙,迦尔纳显然更具有威胁力。
“这位是迦尔纳,他是我的朋友。”
迦尔纳不习惯兄长称呼他为友人而不是弟弟,在看到那个金色的剪影闻言朝他流露出敌意的目光时,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同样也不怎么喜欢看起来就非常傲慢不好接近的吉尔伽美什。
“你乱认朋友的习惯还没有改掉么?”
吉尔伽美什半点都不想和恩奇都所谓的朋友亲近,不过他早就习惯恩奇都时不时捞出什么东西带到他的面前称为自己的朋友了。
乌鲁克时期恩奇都还比较正常,有时候是狼,有时候是狮子,甚至是小鸟,这些王都还能勉强接受,毕竟没有智慧的生物就算是争宠也不会干扰到吉尔伽美什,唯独人类不行,再加上一条,长得像人类的奇怪家伙更不行。
迦尔纳其实对兄长的朋友有所耳闻,闻言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迦尔纳是个乖孩子,吉尔你不要对他有偏见。”
不明白吉尔伽美什为什么充满了排斥,恩奇都出言否定了挚友的话,至于乖孩子迦尔纳因为得到了夸奖,倒是比Yin沉着脸的乌鲁克王心情要好很多,冷白色的皮肤迅速浮现出羞涩的红晕。
一旁看戏的士郎感觉药丸,他可不想在没有实力的时候碰到王之宝库的威胁,他用嗓子故作咳嗽了一声,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