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会吓到小孩子们,这时候再去寿昌宫不大合适。
齐贵嫔又不想在谨仁宫里呆着,那去乾元殿自然是最为合适了的。
毕竟人家是为了护驾受的伤。
虽然就算没有齐贵嫔在,今日这几个刺客也伤不了裴熙,但这毕竟是齐贵嫔的一番心意,裴熙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只是叫裴熙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齐贵嫔脸上的伤只是皮rou伤而已,结果实际情况却比他们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裴熙见徐太医脸色不妙,就把他单独叫到外头来问话。
徐太医擦擦脸上的薄汗,老实说道:“回皇上的话,贵嫔娘娘脸上的伤口确实不深,只是那刀刃上涂了毒,怕是、怕是……难解啊!”
裴熙心中一沉,连忙追问道:“难解就是还有解对不对?是有什么药材难得吗?”
徐太医颔首道:“若是要给贵嫔娘娘解毒,就需要一味名为‘安莲’的珍贵药材。只是御药房中并没有这味药,宫外有没有……也不好说。况且眼下京城正乱着……”
“这个你不必管。”裴熙正色道:“你先想办法拖着,尽量不要让齐贵嫔身上的毒素蔓延。解药的事情朕来想办法。”
徐太医自然答应下来,回去替齐贵嫔施针。
齐贵嫔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实在有些不好办。不过裴熙并没有感到头痛,她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绝不能过于慌乱。
叫人传来慕水寒的同时,裴熙命高奇亲自去一趟凤仪宫和宝慈宫,让倪皇后负责安定后宫人心,佳贵妃负责调查裴熙今日遇刺之事。
交待完这些之后,裴熙发现齐贵嫔已然陷入昏迷,命悬一线。
她心中难免有些焦灼起来,可等了半天还是不见慕水寒的人,裴熙有点儿急了,又叫汪俊杰再跑一趟殿前司。
汪俊杰一来是怕慕水寒,二来担心外头还有刺客,畏畏缩缩地不敢再出门。
裴熙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奴才,乾元殿的禁卫是用来保护朕的,还是保护你的?”
汪俊杰匍匐在地上磕头,连声说着“奴才不敢”。
裴熙到底还是有几分心软了,松口道:“朕让两个禁军跟着你,赶紧去找慕水寒的下落。”
汪俊杰这才颤颤巍巍地答应下来 * 。
裴熙瞪他一眼,警告道:“若是打听不到的话,你也不必回来了。”
汪俊杰有点儿委屈地说:“是,皇上……”
……
此时此刻,慕水寒的确是被事情绊住了。
裴熙派汪俊杰出来寻找慕水寒之时,慕水寒正在永寿宫大殿中面对姜太后的怒火。
姜太后厉声呵斥道:“哀家知道三大营进行作战演习是惯例,可最近景王谋逆一案牵扯甚广,京中安全恐受威胁,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准许三大营离京?”
不给慕水寒还嘴的机会,姜太后继续骂道:“就算主力军调离京城,神枢营留守的哨兵是做什么吃的?叛军足有十几万之众,他们竟未察觉丝毫端倪?!”
慕水寒闻言并不急躁,也不急着解释,只是浅浅一笑,反而使得姜太后感到一阵心惊rou跳。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姜太后突然间想通了什么,指着慕水寒颤声道:“是、是你?”
慕水寒不解地问:“什么是我?”
“别在这里跟哀家装糊涂了!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姜太后厉声质问道:“你是故意让叛军攻入京城的,对不对!”
慕水寒不慌不忙道:“何以见得呢?”
“掌管京城戍防的是我姜家,只要三大营与叛军避开,兵马司与叛军必有一场恶战。”姜太后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道理,看向慕水寒的眼神越发怨毒起来,“哀家真是老糊涂了,怎么会相信你这条毒蛇当真会诚心与我们姜家合作!”
“太后娘娘误会了,先前我只是答应配合太后娘娘查清尹家欺君、景王谋逆这几桩案子罢了,毕竟我厌恶尹雪城是真,想要定死景王的罪名、还自己清白也不假。只是在下似乎从未答应过,要长期与太后娘娘还有姜指挥使合作吧?”
“你、你真是……毫无人性,丧心病狂!”姜太后心中凉到了极点,惊惧交加之下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你有没有想过,叛军一旦入京,京城的老百姓该怎么办?他们可是无辜的啊!”
“太后娘娘真是爱民如子、令人感动啊。不过您放心,这一点我早已考虑过了。”慕水寒不慌不忙道:“睿王既然想要登基为帝,自然不会朝平民百姓大开杀戒,坏了自己苦心经营了那么久的好名声。叛军入城之后,只要朝廷及时下令戒严,普通百姓自然不会无故外出寻死。叛军在我们眼中是叛军,他们却不这样想。等到将睿王推到皇位上之后,他们便是立了从龙之功的功臣,又不是山贼土匪,他们怎么会无故屠杀无辜的老百姓呢?”
“所以你Jing心设计了这场局,为的就是针对我们姜氏一族了?”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