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真的是水太冷?
总之他把脸埋在我颈窝中,双手攀着我的后背,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于是我的手也搭在了他的后腰,两人胸膛紧贴在一起,大片皮肤重叠,于冰凉的海水中相互传递温度。
等十八岁的我拿着他曾送我的红色贝壳回忆时,仍在想,那天心跳变快的是谁。
“有暖和一点吗?”我问他。
“暖和多了。”他回答。
第8章
初三下学期,小慧和我分手了,她说要专心准备中考,远离红尘世俗。我说小慧,咱是那么有文化的人吗,你想泡白小年就直说呗。小慧被揭穿,恼羞成怒,在我新洗的校服后背留下了个完整的脚印。
其实这算不错呢,不像婷婷,分手后到处给人说我死了。
下学期的白小年特别忙,往返于各大补习班,卷子一套一套的做。白女士也是真的狠心,不怕给他累死,大晚上十一点还让他写。
他支着一盏台灯,光是有点黄的,这个台灯是白女士跟我一起挑的,说能护眼要两百。他总跪在椅子上写,大约是在我怀里坐惯了。隔着蚊帐我能看清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电风扇转动的声音不停,他手中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也不停。
我也睡不着,爬起来摸黑给他倒水,白女士管的严,一年四季哪怕是夏天都不准他喝凉的。
“胡嘉铭,你还不睡觉?”他小声问我。
我说,你不睡我睡不着。
他捏捏我的手:“那陪我,我写完这道题就睡了。”
白小年身上总是凉凉的,大概是因为早产,金贵。冬天是他贴着我,夏天就是我缠着他。尤其是体育课,跑完步呼吸都是烫的,我总要抓着他的手给我冰额头。
有同学起哄:“小年手那么好摸,也给我冰下行不行?”
我说:“滚蛋!”
初中的狐朋狗友中有个姓郑的,我喊他郑狗。郑狗说我喜欢白小年,我说废话,我弟弟谁不喜欢?郑狗曰,非也非也,依我之见,胡兄对小年执念远超兄弟情。我踹他一脚,*,说人话。
郑狗被踹的一个趔趄,他摸摸眼镜说,我觉得你是把白小年当小媳妇养了,这不让碰那不让碰的……那叫什么,童养媳?对,童养媳!
我当即恼羞成怒:什么玩意儿,封建地主阶级势力残余,都找打吧!
郑狗后来为赔礼道歉,收拾了几本《帝王艳梦》之类的黄书给我,我收下一番阅读,其中语言令人面红耳赤。当晚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书中写女子裙下藕节似白净的小腿与樱桃红的**。
书里写的是一个个妙龄女子,我眼里却是白小年校服短裤下的细腿,在椅子上跪久了膝盖关节磨的通红。我睡不着闹白小年,把他摁倒在床上解扣子,要看他胸口。
“胡嘉铭,你神经病啊!”他气的踹我,可又推不开我。
我说:“你就让我看看,摸两下怎么了!”
白小年挣得喘起来,最后还是由着我褪下他的白校服短袖,躺平了像条砧板上的鱼。我抚摸他的胸口,一片平坦,并不柔软,他偏瘦,向下还能摸着肋骨。那两点也并非书里写的红的像樱桃,在我手下揉烫,显得可怜兮兮。
“胡嘉铭……”他在我身下捂着脸,没哭,也没真的生气,“沉死了,快点下去。”
我把那些书还给郑狗。
原来我当时的羞恼,来源于被揭穿心事的尴尬:我确实是喜欢白小年,想让他做我的小媳妇。
第9章
我说,小年啊,给哥哥亲一口行不行?白小年用很鄙视的眼神看我,叫我滚,哪有男的亲男的的。诶我这不服输的劲儿立马就上来了,你说不让亲我偏要亲,我还不止亲一口!
白小年生气了,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一个茧。我戳他,他翻身连着被子一起往里挪。我没办法了,抱着被子道歉,说我错啦,出来吧,别憋死了。白小年只露出一个脑袋,自以为很凶地呲牙,威胁我。
“胡嘉铭,你耍流氓……色狼!”
我揉揉他的脑袋:“哎这不是哥稀罕你嘛,你学都学傻了。”他可真是朵出淤泥不染的小白花,我问他看不看那种片子,追着我打。懂点事了天天叫我流氓,搞的这好像是个我的专有名词似的。
哦,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白女士管的严,初三了电视上播《画皮》有接吻镜头都要换台。
我跟老胡说,我还是想娶白小年,他正看电视,点着头说哦哦哦,嗯嗯嗯,好好好。我抢过遥控板,换台到少儿频道,又大声说:“我认真的,胡伟业,我要跟他早恋,我要追他!”
胡伟业吓得从沙发上掉下来,拖鞋甩出去三米远。
“我不同意!”
这个场景我预料过,校园贴吧上有以我俩为主角的小说连载,叫《铭年就明年》,其中有写过被父母发现。该小说文笔流畅,叙事幽默,我猜作者语文大作文得27分往上。然而作者准备中考去了,至今没看到结局。
我言辞恳切:“可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