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是最可怕的。
“我叫董征,和队友一起进入的马戏团, 被分到了不同的场地。”房间里东西很齐全,因为是为避难而准备,食物和水都很充足,董征拉过一旁的椅子自顾自地坐下,弯腰去柜子里翻找医药箱,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态度。
女人见他将背后留给了自己,虽说知晓肯定不会毫无防备,但也稍稍放下了心来,“我叫何秀芳。”
“芳姐。”董征叫了她一句,他成功找到了医疗物品所在的地方,拧开碘酒的盖子为自己被玻璃割出的伤口消毒,“如果没意外的话,这段时间我应该不会从房间里出去,希望你不会介意。”
何秀芳嗯了一声,和董征相隔了一段距离坐在另一边,董征处理了隔壁和手背的伤,看不到脸上的情况,便将碘酒和棉棒放到了一边,道“来的时候我搜到了一些情报,这间房子是专门为在意外发生时保护核心成员建造的,很安全。”
董征身上沾了不少墨菲的血,看起来很骇人,何秀芳看着他,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突然问道“要不要我帮忙给你弄一下”
对方也在开始示好,气氛终于缓解,董征也没理由拒绝,点头将碘酒和棉棒递给何秀芳“那就麻烦芳姐了。”
何秀芳用棉棒沾了碘酒给董征擦拭脸颊上的细小伤口,她动作干练而仔细,显然没少干照顾人的事情,属于中年妇女的手上有常年做家务的厚厚茧子,面积甚至比董征一个男人的都要大,洗衣服弄出的皲裂口子虽然愈合,也留下了难以消退的伤疤。
董征的继母苏岱君自从嫁给他父亲后,除了偶尔下厨外,十指不沾阳春水,所有的家务都是保姆来做,那个在董征刚出生时就照看他的保姆也有这样的一双手。
一双典型的Cao劳的手。
何秀芳皮肤因疏于保养被晒得黢黑,布着暗色的斑点,花白的头发略有些蓬乱,怎么看都是那种承担着家庭重任,默默无闻逐渐老去的女人。
可她的一双眼睛却清醒而坚毅,一点点的给董征擦去脸上的血迹。
“这是被玻璃擦出来的”她站在董征身前,身高原因,董征抬起脸刚好方便她涂抹。
“在隔壁的行政楼被怪物盯上了,只能破窗逃跑。”董征目光何秀芬肩头越过,盯着天花板上的一点,实则一心二用,在同内核中的墨菲说话。
“那个地方你不能去。”见对方就要走到中心那片纯白的区域,董征二话不说直接拦在了她的路上,中央可是有着崔左荆在他内核中存在的映射,他是和墨菲有了约定不错,可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让对方接触有可能损害崔左荆的事情。
他到底没能真正信任墨菲。
“好吧。”墨菲耸了耸肩,停住脚步,“现在你只要不出去乱跑就肯定安全,正好我也休息一会儿。”
说罢墨菲的身影便缓缓消失在了董征面前,数据川流不息,从他身边跑过,董征眉头紧皱,心念一动,便来到了中央的纯白区域。
拟南芥比起刚出现时长大了不少,顶端细碎的小白花一直开着,看起来挺Jing神。
确定崔左荆状态不错,董征暗中松了口气,以少年的实力水平,应该没什么能难得住他吧,更别说这里还是小丑的地方。
他伸手碰了碰椭圆形的小小叶子,小草轻轻颤动一下。
“好了。”何秀芳将棉棒扔到垃圾桶里,“碎玻璃也给你弄出来了,最好不要沾水。”
“谢谢。”董征重新坐好,房间无论是抗震还是隔音都很好,仍能感受到外面传来的动静,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一番天崩地裂。
说不定十个大怪物已经打起来了,等三天后出去,还能在外面看到它们的尸体。
小丑这样搞,到底想干什么
何秀芳打量着董征,董征在警卫宿舍里换上了狱警留下的那身制服,他一米八多的身高摆在那里,身材又锻炼得很健实,警卫的蓝衣黑裤穿在身上,衬得英气十足。
“你多大了”何秀芳在来到纯白地界前一直生活在最偏远的农村,从未见过像董征这样散发着贵气的人,一看就和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现在撞上了,敌意和警惕逐渐减轻后,让她不由得有些好奇。
“二十七岁。”董征也愿意和她聊聊探听下情况,便道,“你呢”
“我五十三了。”何秀芳不禁感叹道,“这么年轻,怎么就到这里来了呢”
“交通事故。”董征看到何秀芳手腕上系着个红绳,上面穿有一个圆形小铁牌,印着头像,意识到了什么,问道“芳姐,你进来这里时现实世界是几几年”
何秀芳道“六九年,算起来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差不多十年了。”
董征被那个年份小小的惊了一下,在如果在六九年何秀芳就已经五十三岁了的话,那他岂不是出生在上世纪初
这时间不太对劲。
何秀芳在1969年来到这,度过了十年,可他在2018年进入,到这里也不过一年而已。
那么如果他们在某一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