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能Jing准把握安七河不在的时间,说明那人就在府中。
可是到底是谁?
少年还在昏迷当中,怎么都醒不过来。
抓到的细作也被关进了密道之中,手脚筋都被挑断,断然没有再行动的可能。
血rou模糊的那人被成非良带走了,才不过这两天的关系,总不能好的那么快。
那么到底是谁?
或者应该问,府里到底有多少个细作?
“安七河……”小王爷哑声嘀咕了一句。
安七河如梦初醒,刚抬起眼就忍不住呼吸一滞。
小王爷正睡得四仰八叉,露出了一小块白白净净的肚皮。软呼呼的呼吸声一时间让他心尖酥软开来。
他被眼前这幅场景燥得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好片刻才平复情绪,忍着没将小王爷□□一顿。
小王爷都睡了,他也不好叫醒小王爷,去问方才的事情。
安七河只得帮忙给小王爷简单梳洗一遍,随后盖好被子,端着盆出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脑海里冷不丁蹦出句话来。
想他一个堂堂总裁,一分钟三百万上下的人物,居然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一个男人。
堕落了堕落了。
倘若在三个月前有人告诉安七河他会给一位软萌的小王爷鞍前马后做牛做马,学了半辈子的厨艺全献了出去,恐怕安七河会笑眯眯地送他去见Jing神科科长。
仅仅不过不到三个月的时光。
安七河不可置否笑了笑,转身正欲朝外走去。
这时脚步一顿,脑海里却是闪过一句话来。
“你会喜欢上一个人,他不是很聪明,也没有什么能力,娇生惯养,又总是拖后腿。你们不能永远在一起,但……”
说话的人声音很熟悉,安七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说话的人是谁,而后面半句话像隔了层毛玻璃,怎么都听不清。
安七河脸色变了变,有些难以置信地露出古怪的表情。
只是他在脑海里搜刮了半天,却得不到一个有用的信息。
于是安七河摇摇脑袋,当作自己想多了,这才去准备梳洗。
隔着一道门,小王爷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成非良静静在Yin影处等候,没有声息,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直到小王爷醒了,这才往前踏出一步,跪下行礼:“王爷。”
“去查查,五年前的事情。”小王爷顿了顿,咬牙说出一个名字,“叶晗风。”
祭祀三个月,朝中忙的不可开交,留在宫中的太子年纪轻轻,却表现出不同于他人的成熟稳重,不仅将朝中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有空余的力气整顿后宫与其他杂事。
小王爷吃过早饭,回到屋里去看太子给的御信,说是想邀他两天后和顺亲王一同进宫相聚。
这太子不过比小王爷小那么几岁,可小王爷还在宫里时,两人在一排站着,太子反而像那个年纪大的哥哥。
出于皇兄对小王爷的宠爱,太子对他也算毕恭毕敬,任何要求都会尽量满足。
小王爷对太子并没有什么恶感,于是欣然赴约。
只是一想到顺亲王也会去,小王爷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他是特赦不需要上朝的,但是顺亲王每天都会和一太子见面,又哪需要得特地去聚聚嘛。
小王爷心里总不是那么个滋味,但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容拒绝的道理,就像那案板上的乌gui,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躲不开的。
想通这一点,小王爷瘪着唇,觉得自打皇兄去祭祀,他就没好好享受过日子,整天要不是这里出事就是那里误会,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跟着一同去祭祀了呢。
他自己想了半天,哀哀地叹了一口气。
目光不情不愿地往上一抬,正巧看到安七河握着刀,将王八按在案板上,利落地砍了下去……
安七河不知道小王爷为什么生气。
只知道等他回过神来,小王爷已经气呼呼将双手后背,抬腿冲了出去。
一路回了房间,小王爷还在生气,哐当往座位上一坐,看着安七河的眼睛里都在冒火。
安七河不明所以,慢悠悠地坐了下来,也瞅着小王爷,可两人谁也不说话。
小王爷初时气势汹汹,瞪了一盏茶的时间,气势就弱了,等到一炷香时间过去了,眼睛都酸了,实在瞪不动了。
“哼。”小王爷偏头假意清嗓子,快速地眨动眼睛缓解疲劳。
安七河脑袋转了半天,也没想通今天是怎么惹到小王爷了的,他努力思考,终于发现,自从小王爷拿到御信后,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小王爷,是那信上说了什么吗?”
小王爷点点头:“是太子殿下邀本王去宫里参加晚席。”
安七河先前也从春桃那里得知,太子和小王爷的关系不错,而且很照顾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