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承蒙错爱,你这是拒绝了妾身?”
姬姒冷笑,闻言只觉得荒唐。
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子朝着姬姒出尔反尔地戏弄她。向她求欢,向她示爱,结果现在又说,请她只是玩玩。
她姬姒认定的伴侣,不能是懦夫。
带着怒气和嘲讽的女人俯身捏住燕朝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冷到仿佛淬了冰的眼睛。
“燕朝,你是第一个敢这样戏弄妾身的人。”姬姒冷冷盯着燕朝有些慌乱失措的神色,“一开始向妾身求爱的不是你?怎么现在急着和妾身撇清关系的又是你。”
“你胆子很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承担后果。”
姬姒右手三指屈成爪,狠狠掐着燕朝惨白的脸下血管突现的脖子,再用力一点就可以直接掐死燕朝。
“呃……”他被扼住了脆弱的咽喉,呼吸不畅,不由自主地微微张着嘴,一点一点艰难呼吸着,那双墨黑的眼睛却平静地,看着紧紧咬着牙根的姬姒。
她得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才能不一下子直接掐死燕朝————可是她本不应该这么生气。
是的,她确实不应该这么生气。
但她根本控制不住喷涌而出的怒火与失落。
“妾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收回刚才的话,妾身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或者你坚持你的,你留在这里,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她说的是真的,只要燕朝说上一句,刚才的话非他真心,姬姒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他仍然平静地看着姬姒,右手小指微微弯曲了一下,他逐渐看着姬姒脸色的疏离和冷淡越来越浓,苦笑一下,别过头去。
什么都没说。
“可以,妾身知道你的回答了,”她掐着燕朝脖子的手一松,燕朝大口大口喘着气,摔在她柔软的床上。
她满脸冷漠地在燕朝身旁的被褥上擦了擦刚才碰过燕朝的手,惊得燕朝握紧了发白的手指,攥紧了床单。
“那么,你好自为之。”
姬姒一眼都没看他,大踏步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出去,冰冷刺骨的寒风直接往里面呼呼地吹,不着衣物的男人微不可查地哆嗦了一下,却并没有躲到被窝里,好像是在给自己惩罚似的。
姬姒出了帐篷,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觉得格外憋屈,她做事从来真心,对燕朝好是真的,想带他回去也是真的,现在回想起来却格外嘲讽,人家根本就不愿意,仿佛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可笑至极!
在她去白倩帐篷的路上,那几只乌鸦叫得格外吵闹,扰人心烦得很。
直到夜里,姬姒也没有再回来。
燕朝也没有等到她。
他好像意识有点不清楚了,转眼却又回到了今天的那个场景。
冷艳的女人将他压在床上,小舌如视珍宝般舔过他腰腹狰狞的伤口,一点一点舔去那里鲜红的ye体。
她的眼睛璀璨似星辰,温和地笑着凑上来和他接吻,她张嘴说了些什么,但是燕朝听不清楚,看她高兴的表情,应该是值得喜悦的事情,于是他下意识也跟着一起笑。
姬姒却突然不说话了,她神色都冷淡了下来。这时候燕朝才终于听到了姬姒刚才说什么。
“求欢的是你,抽身而去的也是你,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说好笑不好笑?”
婊子。
燕朝浑身都发冷,如坠冰窖,难以逃离。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无法发声。
姬姒的表情越来越冷,她漠然地望了呆坐在床上的燕朝一眼,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这时候燕朝心里的惊慌盖过了理智,他生怕姬姒这么一走,终此荒唐一生,再也看不到她,连忙拼尽全力去扯女人的衣角,甚至一不小心直接滚下了床。
他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
,右手紧紧握着姬姒的一片翠色衣角,手指发白。
被女人赤着玉足踩上胸口。
那小巧的玉足用力碾压着他胸口的ru尖,踩着他弹性十足的rurou,女人俯下身来,挑起他的下巴,拿青葱玉指点了点燕朝干裂的唇。
香气袭来,摄人心魄。
她歪歪头,说:“妾身给过你机会,只是你没有抓住而已。”
“不过你要是受得住这些小东西,妾身就收你做狗,怎样?”
女人指了指不知何时散乱分布在地面的各色小玩具,花样繁多,有的他甚至都没有见过。
不是调情,折辱的意味更多。
说来确实是好笑,如果是以前的燕朝,他绝不会答应这种荒诞的东西。但是现在他满脑子只想留住姬姒,不要离开自己,也不要丢下自己,留他孤单一人、苟且忍辱。
他愿意在姬姒脚边苟延残喘,供她取乐,只求她解气。
燕朝听见,他自己用一种几乎是虔诚的语气说:“是。”
女人闻言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