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哥?他爹?
那个叫做虎子的卫兵飞快地跑去禀告了,陆温瑜背着还在昏迷的萧煜站在原地焦急难耐。萧煜已经睡了大半天了,到山脚喊他也没动静,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消片刻,一群人过来了。宁管家风风火火跑在最前面,孔飞白落在后面。
宁管家跑到陆温瑜跟前,嘴里哀嚎:“哎哟我的少爷,你可算出现了,都……”
他还没说完,陆温瑜就打断道:“来的正好,他受了伤,需要赶紧医治,我们快回府!”
宁管家一怔,觉得场面似曾相识,脱口道:“少爷,您这又是在哪捡的?”
陆温瑜想也没想,顺着答道:“在山上捡的。”
“啊?”
就在宁管家目瞪口呆时,孔飞白也到了跟前。
孔飞白一脸憔悴,想必也找他找了许久:“我说你怎么又一声不吭地消失……阿煜?他怎么了?”
“此事说来话长,等他醒了,咱们再好好商议,不说了,我先带他回府了。”陆温瑜说完,就火急火燎地背着萧煜上了陆府的马车。
“嘿你这官服咋回事?破成这样是要去卖艺吗?!还有阿煜身上怎么那多伤啊?!”
陆府的马车已经不见影儿了。
“溜得这么快,倒是等等我啊。走,去陆府。”
孔飞白骑上马,跟了上去。
陈大夫把完脉,重新包扎好伤口后,坐在一边凝眉不语。
陆温瑜正想开口问,就见他从布包里拿出一根银针,轻轻扎破了萧煜的无名指尖。殷红的血滴顷刻冒了出来,陈大夫凑近指尖仔细闻了闻,眉头微微舒展。
终于,他开了口:“果然……”
陆温瑜早已按耐不住,问:“陈大夫,怎么了?”
陈大夫拿起银针,递到他跟前,道:“此人身上的伤倒无大碍,之所以昏迷这么久还不醒来,怕是另有玄机。你仔细看这银针,针尖微黑,应是中了毒。”
“他……”陆温瑜有点犹豫,想了下,还是道:“他昨日被人下了敕胡的销魂散,但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应该早消退了。”
陈大夫:“哦?胡人的那药我也有所耳闻,不至于如此,况且……他的血除了有毒素外,还有药香。”
陆温瑜一惊,忙问:“血有药香?怎会如此?”
陈大夫摸了把胡子,沉思道:“老夫也不知,一般的药性都很温和,除非是药性特别强烈且长期服用,才会导致血里带药香。
“而且看他的样子,身体应是早就适应了这种毒,脉象平稳,虽有些弱,乃失血过多导致,没有大碍,老夫开些补血益气的药方好好将养,不多时便会醒来……”
陈大夫后面说了什么,陆温瑜没有听清,他的注意全停留在“药香”上。
难怪……
萧煜平日身上都有股兰花香,他以为是因为萧煜喜欢兰花,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之前萧煜帮他挡刀靠的极近时,他就闻到了药香,以为是错觉没注意,现在陈大夫一说,他确信了——萧煜身上的兰花香多半是为了掩盖身上的药香,若不是受伤流血药香藏不住了,只怕萧煜永远都不会让人知道。
只是,他为什么要掩盖药香?
又……为何要吃药?
吃的什么药?
陆温瑜一头雾水地送走陈大夫,面色复杂地看着床上的萧煜,忽然想起了面具人临走前说的那句——“这个秘密可是与你有关”。
萧煜,你身上到底藏了什么与我有关的秘密?
又为何不愿告诉我?
第三卷 原是故人归(4)
孔飞白在前厅左等右等也没见陆温瑜出来瞧自己一眼,干脆大步一迈,自行去了他的卧房。
谁知他一到卧房,就见陆温瑜一脸忧愁地看着萧煜,心下一紧,赶紧上前问道:“阿瑜受得伤很重吗?”
陆温瑜回过神,见是孔飞白,叹道:“伤无大碍,只是人还未醒。”
孔飞白松了口气,受伤对于他们来说如同家常便饭,萧煜伤势看着严重,应该只是些皮rou伤,只要不立即没了性命,基本都可以慢慢恢复。
孔飞白睨他一眼:“那你怎么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谁哭了!”陆温瑜白他一眼,继而又皱眉:“只是大夫说他……”
陆温瑜停下了,萧煜没让任何人知道服药的事,他自然也不能透露出去。
“他怎么?”
陆温瑜改口道:“哎,没什么。飞白哥,你能仔细跟我说说萧煜回金都之前的事吗?”
孔飞白打趣道:“哟,怎么,对人家过去感兴趣了?他人不在你这儿吗,自己问他呗。”
陆温瑜:“他要肯说我还问你干嘛?要你何用?”
孔飞白感觉自己就是惨遭万人踩踏最后还被拆成无数块的独木桥,心里拔凉拔凉的:“嘿,这会儿嫌我没用了,之前是谁不睡觉找你找了一天一夜?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