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属下听说女子早已疯了许多年,不一定还能记得当年的事,主人耗费如此多的Jing力……”
白衣人看了黑衣人一眼,黑衣人顿时噤声认错:“属下该死,不该多嘴,请主人责罚。”
白衣人这才道:“她疯了不要紧,可是她的存在就足以将别人逼疯。”
话毕,又轻飘飘扔下一句:“掌嘴二十。”
黑衣人低头跪在原地,丝毫不留情地掌着嘴。
白衣人漠然地转身离开。
……
这边,林老先生处。
“阿云,阿云!”
阿云猛回过神,看着陆温瑜,道:“怎么了?”
陆温瑜不满地嘟囔:“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叫你好几声都不应我,在想什么?”
“我……”阿云犹豫了下,还是没将他怀疑有人找他的事说出来,糊弄道:“我没想什么啊,你看,林先生是要出门吗?”
“哎我看看,”陆温瑜顿时转移了注意力,眼睛放着光,“他要干嘛去啊?”
门口,林之逸穿着身陆温瑜从未见过的青色衣衫,素净又文气,似乎是新衣。他左手拿着一枝莲花,右手还提着一个袋子,鼓鼓的,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阿云还没回答,陆温瑜就迫不及待拉了拉他,道:“走走走,我们悄悄跟上去。”
阿云:“这……这不好吧,万一被发现了,林先生会生气的。”
陆温瑜双手抱胸:“哼~生气就生气,我才不怕,谁让林老头总罚我。而且林老头几乎不出门,这次却悄悄出去,看他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快说,你跟不跟我走?”
他边说便盯着门外,阿云看他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只能由着他去了。
第二卷 两小无嫌猜(16)
两人跟着林先生,一路东躲西藏,穿过热闹的小巷,最终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山丘上。
此处草木茂盛,开满莲花的沂河绕山而过,空气清新,鸟鸣山幽,倒是处好地方。
陆温瑜躲在草丛里,问:“这是什么地方?”
阿云凝眉:“这……是处坟山。”
“坟山?那……他是来祭奠的?”陆温瑜有些郁闷,本以为能找点乐子,结果却是别人的伤心事。
阿云:“嗯,你看,他停下了。”
陆温瑜抬头看去,林之逸停在他们不远处的一座坟墓前,背着身,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陆温瑜疑惑:“我没听说他有什么亲人啊,我还以为他就一个人呢。”
阿云:“我也没听说,可能是朋友吧。”
林之逸走到墓前,站着无声看了会墓碑,才就地而坐。他将莲花轻轻地放在地上,抬手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动作之温柔,是陆温瑜从未见过的。
蓦地,他叹了口气,微笑道:“又过了一年啊,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敢来看你。没办法,只要看不到这块碑,我便可以以为你只是去了远处,终有一天回来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不然你肯定又要说我酸不溜秋的。喏,你喜欢的莲花,我带给你了,今早刚摘的,还有露珠呢……”
“我收了个学生,还带个书童,你肯定要说我一把年纪了也不嫌累了,呵呵,不过我看他俩可不像主仆关系。有时候,看着他俩打打闹闹,就想起了我俩的从前,日子也没那么无聊难熬了……”
“我曾答应过你,每年画一张自画像烧给你,可我觉得,一张怎么够你看,所以便自作主张多画了好些张,虽然已不复年轻,你就将就着看吧。毕竟你要活到我这岁数,说不定比我现在还难看……”
“这天下,被齐人治理的还算太平,你当初的决定没有错......”
“虽然现在知晓赤雪族的人少之又少,但至少河清海晏,你的族人安居乐业,你应该还是满意的吧。”
“如卿啊......”
“其实我有些想你了......”
“……”
林之逸将画卷一一烧完,又看着墓碑静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陆温瑜蹲得腿麻,站起来时差点摔一跤,幸亏阿云眼疾手快,才让他免受皮rou之苦。
他捶着腿,一瘸一拐地走到墓前一看,墓碑上刻着:吾爱 苏如卿之墓
墓碑角落还刻有一枚小小的鹿角。
阿云有些惊讶,他阿娘颈侧就有一枚鹿角印记,是巧合吗?
“苏如卿?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在哪里听过……”陆温瑜低头苦想,将脑海搅了个翻天覆地,也没想出在哪里听过,好在他也不是个为难自己的人,放弃道:“算了,记不清了,走了走了,得赶在林老头之前回去。”
阿云看着那个名字和那枚鹿角印记,若有所思。
他近日读了好些历朝历代名将的事迹,一见到墓碑上的名字,他便认了出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