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娘的砸我?”
“是他!”
几个人顿下动作,恶狠狠地盯着陆温瑜。
陆温瑜不屑道:“哼,你爷爷我砸的,有本事就来啊。”
混混们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向陆温瑜冲了过去。陆温瑜来者不拒,一拳一个,不几下就将几人打翻在地。
陆温瑜拍了拍手,道:“嘁,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都是软脚虾,净会欺负人。”
“你!你是何人,有种跟我大牛哥单挑!”一人不服气,躺在地上边捂着肚子边叫嚣。
“大牛?名字真俗!”陆温瑜吐槽了一句,又一字一句地说:“听好了,你爷爷我叫陆!凌!随时恭候来陆府找我。”
那几个人听了陆府二字,忙不迭爬起来跑了。
地上的人一直没有声响,陆温瑜走近前去,打量起来。
看身量,约莫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头发蓬乱,脸上黑黑的,衣服缝了很多针线,又破又旧,看来穿了许久。
他拍了拍小孩的肩,说:“你没事吧?他们都走了,你可以起来了。”
小孩没有任何反应。
“喂,你怎么了?”陆温瑜又推了推他,他依然一动不动,娘啊,他……他该不会被打死了吧。
陆温瑜吓了一跳,忙伸手探向鼻前,温热的气息扑在手指上,有些微弱,但还好活着,估摸是晕了。
他松了口气,但眼下人烟寥寥,又不忍心将人扔在此处,也顾不上脏不脏了,咬牙背着他,去人多的地方打听下医馆在何处。
陆温瑜背着小孩原路返回,打听片刻得知在镇东有一处医馆,而他们处在镇西,走过去得穿过大半个镇。
陆温瑜思量片刻,决定不去医馆,回陆府,府上有随他而来的大夫。
待他回到陆府,陆府上下已乱成了一锅八宝粥。陆小少爷不知道跑哪去了,宁管家对亲儿子宁诚发了一通脾气后,将全府的人都派了出去。他也打算亲自出去找,刚打开门,陆温瑜出现在了门前。
“哎哟我的少爷啊,你可算回来了,急死老奴了,您上哪去了啊!嗐呀,您要回不来,我这老命都要没了啊!您让我如何向老爷交代啊……”
宁管家垂足顿胸,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陆温瑜忙打断他:“宁伯,您先别说了,帮我把他接下来,叫陈大夫过来。”
宁管家这才注意到他后背还背着个人,忙接了过来,一看,是个脏兮兮的小孩。
他问道:“这……是谁?”
陆温瑜捶着肩,道:“不知,我在路上捡的。”
捡……捡的???
宁管家满脸疑惑,道:“那……如何安置他?”
陆温瑜想,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罢,于是说:“先放我屋吧,待他醒来,就送他走。”
宁管家犹豫道:“呃……我知少爷您侠义心肠,但此等来路不明之人,还是放在下人屋里吧,万一……”
陆温瑜眉毛一挑:“怕什么,都是活生生的人,有何区别,陈大夫来了没?”
宁管家忙道:“来了来了,正在门外候着呢,快请陈大夫进来。”
陈大夫把完脉,道:“此子气虚血亏,体弱消瘦,面色蜡黄,乃久饥之症,老夫先开副补血益气的方子,日后保证三餐饮食,自然无恙。”
陆温瑜点点头,将陈大夫送走后,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完全忘了要告知林老先生一声。
陆温瑜醒来,末时已过。
他揉了揉脖子,趴在桌上睡这么久,脖子有些酸。他边揉边看向床,床褥整整齐齐,一丝不皱,人也不见了踪影。
陆温瑜跑出门喊道:“宁伯,宁伯!”
宁管家忙应道:“哎哎,少爷,您可算醒了,老奴等候多时了。”
陆温瑜问:“那个小孩呢?怎么没看见他?”
宁管家:“嗐,少爷您睡着了不知道,老奴看那孩子醒了,便将药端来想让他喝了,谁知他就杵在那,慌慌张张的,也不说话,老奴一靠近他,他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跑了!这……唉……”
陆温瑜没好气道:“跑了?小爷我费了多大劲儿把背回来,居然一声不吭的跑了?小屁孩真不让人省心,下次别让我遇到你!”
宁管家欲言又止,心道,您不也是个不省心的小屁孩……
“备饭,多加点辣酱。”
陆温瑜嗜辣,几乎无辣不欢,可楚州菜讲究原汁原味,连盐都少放,这可苦了他,每顿吃几口就不吃了,rou眼可见得瘦了些。
宁管家愁眉不展,后来令厨子多加好些辣酱,陆温瑜才渐渐适应,也没再瘦下去。
陆温瑜化悲愤为食欲,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宁管家心情愉悦,连陆温瑜逃学这事也没向陆文瀚打小报告。
第二卷 两小无嫌猜(4)
第二日,陆温瑜带着昨日的论赋,想好了跟林老先生解释的缘由,活蹦乱跳的上学去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