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萧煜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陆温瑜这才觉得不对劲,伸手摸了摸萧煜额头,被烫得缩回手。
怎么这么烫?
那药药性这么强,还没消?
陆温瑜抱了萧煜一路,自然知晓萧煜身上的变化和反应。说实话,那物……还挺……不可小觑的。都是男子,自然知晓那有多难受,须得想想法子给他消除,不然还不知会如何。
不知道为什么,萧煜拿刀刺自己脖子那一刻,陆温瑜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了,明明这人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对他也真真假假分不清,可是看着他那样决绝的样子,心里忽然就很难受。
李元良还晕倒在地,陆温瑜也顾不了他,抱着萧煜向那道门走去。走近了,陆温瑜才看清,门上刻的竟是狼图腾,敕胡人向来崇拜狼,这密道难道是敕胡人建的?
李元良的山庄底下怎么会有敕胡人建的密道?
陆温瑜顿时警惕起来,侧耳贴在门上听了片刻,门里没有任何声音。
他轻轻推开一条缝,往里一看,里面没有人。他松下心来,推开门进去。里面空间很大,墙壁两侧有十多个小门,看大小,估摸只能一人通过。
陆温瑜推开一个小门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尽头处隐约有光,应该通向外面。
他将萧煜轻轻放在地上,将每个门都打开看了,都一样,没有人,十分安静,想必因为爆炸,人都走光了。
屋子中间有一个水池,上面还冒着shi气,陆温瑜伸手试了试温度,不冷不烫,估计这里的人常来这泡澡。
陆温瑜将萧煜抱进池里,摆好位置后就想上去,但……萧煜身上的衣服都已汗shi了,若不烘干,穿着指定难受。
他咬咬牙,边脱萧煜衣服边小声嘀咕说:“我可不是要占你便宜啊,只是不脱的话,肯定会着凉,我什么也不会看的。”
萧煜要是醒着,不知会怎样撩拨他一番,可现在只能软绵绵地任陆温瑜上下其手。
他不禁窃喜,出言调戏:“小样儿,平时看着不正经,这会儿晕了倒还很乖,像只披着狼皮的小羊羔,你说你反差怎么这么大呢。这样一看,这副样子,这颗痣,倒真像……咦,这是什么?”
萧煜上身衣物褪尽,肌理分明的胸膛露了出来,原本白皙的皮肤透着粉光,被水汽一蒸,像颗熟透了的桃子,鲜嫩多汁。
只是这桃子的锁骨下方有一枚纹身,陆温瑜眯眼仔细看了下,不……是两枚。
最上面的纹身是个青色的莲花图案,刻得无比的深,留下了好几条细微的疤痕,想必刻的时候下手极重,跟剜rou剔骨似的,狠狠地将它刻进自身的骨rou里,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最下面的纹身几乎都被盖住了,约莫是手法的原因,下面的图案还是依稀能辨认出,看轮廓,好像弯弯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陆温瑜盯着那朵青莲,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纹身?还是在这个位置……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朵莲花,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汹涌而至已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他的手也微微抖了起来,眼睛酸涩的厉害,那些被他葬在心底的回忆止不住地翻涌起来,誓要把他的心搅个天翻地覆。
第二卷 两小无嫌猜(1)
在楚州东北边陲有一座山,名叫“启明山”,山不高,树木颇多,郁郁葱葱,远看去如一把墨绿的油纸伞,庇佑着沂河镇上的世世代代。
沂河镇,因沂河而得名。沂河发于鲁州,自北向南,流经多州,最终汇聚于沂河镇。
沂河镇盛产莲花,每每到了夏季,沂河两岸就是两条绿叶铺就的碧玉带,粉白的莲花枝枝出尘脱俗,像不识烟火的仙子。然而景再美,也得有人赏识才是,不然都是虚设。
“少爷,您看看,这景多美啊,沂河镇虽远离金都,但景色宜人,民风淳朴善良,着实适合少爷您求学……”
“少爷,老爷给您找的教书先生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他曾经还教过老爷呢,若没有他,老爷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进了翰林院,您跟着林老先生求学,肯定前途无量啊……”
沂河岸边的官道上,十几辆华丽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向沂河镇驶去。
十四岁的陆温瑜坐在马车里,青涩的脸蛋虽然稚气未脱,但眉目很浓,是一副机灵讨喜的模样,可惜此刻这小脸蛋上却写满了不悦与不耐烦。
想来也是,任谁离开繁华奢靡的金都,要来这穷乡僻囊的无名小镇住几年,谁都高兴不起来。
更何况旁边还有个碎嘴子管家在喋喋不休地讲此地有多好,讲的陆温瑜耳朵不说起茧子,连泡都起了好几个,心里对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更加反感了。
“少爷,您看那莲花,哎哟,可真俏,听闻结的莲蓬也是极甜的,哪日让宁诚给你捎几个尝尝,唉,老爷为了少爷您,也真是煞费苦心,临走时老爷还嘱咐老奴要看好少爷您……”
“宁伯,您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