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残暴,他稍有反抗便会换来更痛苦的折磨,
自从逃跑失败被那老太监用铁棒打断右腿后,尹忘言便再不敢轻易反抗。
几乎是日夜不停的轮暴和不曾断过的烈性药物改变了他的体质,
他的身体柔软而无力,本不该被进入的后穴开成了合不拢的艳红小口,时刻瘙痒难耐地收缩等待着阳具或者任何什么东西的侵犯。
他身前原本尺寸可观的性器被插入簪子蜷缩着缩进笼子里,连排泄都要收人控制,天长日久便再不能正常勃起。
他胸前原本平坦的两点也变得敏感而肿大,乳肉丰盈柔软,被揉捏或拍打时会泛起淫靡的乳波。
就连他的嘴都成了男人发泄欲望甚至解决需求的器官,他的长发不再一丝不苟束起,而是散乱着沾满粘稠污秽的液体,他光洁的后背也被纹了大片狂蜂浪蝶的血红纹身,那般放荡妖异,仿佛在昭示着如今的他是个如何淫荡下贱的骚货。
暗室的幽闭让尹忘言辨不清日月,他几乎快要忘了曾经在塔中与母亲相依为命的那些时光,也几乎要忘了曾经清贫平庸,作为穷书生卖字画的日子,
成日里只知道苟延残喘地匍匐于男人的脚边,高高撅起红肿的臀,在药物的控制下用手扒开穴肉,说着污秽淫贱的话语求着被人进入。
可他终究还是忘不了在西平王府里的那些日子,忘不了那匹枣红的骏马,忘不了街市上那一身潋滟的红衣,更忘不了那个会窝在他怀里哭,会牵着他的衣角撒娇的小姑娘。
他的小郡主,如今的他已经连想她都不配了。
母亲曾经对他说过一切都会好起来,母亲说过不要去怨恨,
可他已经无法再去宽容,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不恨,
只有用那些美好的过往和这份愈加强烈的恨意,他才能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折磨调教中勉强保持清醒,不至彻底堕落,真正成为男人胯下被欲望掌控的奴隶。
他受够了这样绝望的日子,一切总该有个了结。
尹忘言明白直接的反抗只会换来更淫辱的折磨,他只能假意沉沦顺服,用这幅淫贱身体的恶心讨好来叫老太监和那晁祁相信,他已无半点尊严傲骨,成了只知臣服于男人的阳物与欲望的禁脔。
待到晁祁对他彻底没了戒心,甚至在会见其他朝臣时将他作为玩物牵出来供人亵玩之时,
他终于拿到了晁祁贪污军饷,囤练私兵的重要证据。
尹忘言暗中筹谋良久,用尽了一切办法终于放出了风声,将那证据送出了将军府。
晁将军囤兵意欲谋反的流言不知从何时开始在皇都甚嚣尘上,皇帝震怒,雷厉风行的彻查打得晁祁措手不及。
天子之怒是不可承受的,只一道旨意,才繁荣了不到数年的将军府又变作了一片颓败死寂。
晁祁被削权处死,其党羽被一并清除干净流放蛮荒,那老太监更是首当其冲被凌迟了千刀,
尹忘言终于为自己这些年折磨凌辱报了仇,可他顶着将军府家奴身份,也同样要被充作贱妓,发配到皇都近郊祁阳县的暗窑里。
那时尹忘言头上被套着枷锁,他看着自己畸形淫荡的身体,看着过路人嫌恶而下流的目光,他想,这世上或许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他预备等到了祁阳县,自己被解了这枷锁后便寻个法子结束自己这荒唐可笑的一生,
然而路过街市时,他看见了书画摊上那副“言先生”的仿作。
那泼墨挥毫中的山脊嶙峋陡峭,水波湍急激荡,处处透露着哀伤压抑,唯有江中那一抹白衣清俊的背影,浓淡勾勒间透出化不开的温柔。
虽然只是书画摊上粗劣的仿作,但尹忘言几乎一眼便认出了这原作是出自谁手,也认出了那画中的背影究竟所指何人。
那不是什么名燥四方的才子“言先生”,那是他的郡主,是他的寒露,是他放在心尖上不敢触碰,连想一下都觉亵渎的姑娘。
他原以为当年仓促离别后,她会在天高辽阔的北地之境恣意快活地生活,然后慢慢忘了那样恶劣而不堪的他,
他不知她一直在寻他,一直在寻她画中那个白衣清俊的翩翩公子。
可他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尹先生,太久的折磨与仇恨早已让他面目全非,
他可怜的小郡主,在那样无望而执着地寻着一个早已不存在的人。
尹忘言心中悲哀得泛起阵阵苦味儿,可知晓自己被寒露这样放在心上惦念着,他在这无边的绝望中却又体味到了一丝扭曲畸形的甜蜜满足。
不甘就这样死去,不甘就这样结束,
就算此生再不配见到心中那个人,至少...让他再多看看“言先生”的画,
只有看着她的画,他才能感觉自己这可笑的一生中还有那么一丝温暖,在那样遥远辽阔的北地,还有一个热烈而单纯的姑娘,在那样深深地惦念着他。
即便她惦念的那个人...早已不是现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