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清醒过来。
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的黏腻感,而躺在一张干净整洁的床上,房间的装饰也不一样,看样子应该是客房。
我起身,身上暧昧的痕迹和酸胀感告诉我这一次不是做梦,真真切切的,棣叔自己找我了,可是昨天他没有带一丝酒气,却说出奇怪的话语。
我下了床,简单洗漱后想去找他,被管家告知他在书房里,我就迅速地敲开书房的门。
棣叔应该在处理公事,面前放着一台手提电脑。他看了我一眼,将手提关上了,表情有点难看。
他站了起身对我说:“坐吧。”
我乖乖地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两只脚并拢,像一个被叫到老师办公室的学生。其实此时的我还是有点激动的,久不见喜欢的人出现在我面前,表现的一切并不是不喜欢我,就算只是性也好。
管家送进来两杯茶又迅速地退了出去。
“说吧你想说些什么。”朱棣平静道。
“棣叔……”
“我知道你会有很多疑惑,不过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才是我最真实的一面。”他的眼神没有望向我反而盯着茶水。“暴力、冷血……这次是我的本性。”
我顿时说不出任何东西,又小声道:“棣叔。”
他又接着讲:“我怕我会伤害你。”
“我不怕。”他刚说完我立马接上了。
他摇了摇头道:“躲了你这么就可偏偏是昨天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
“棣叔你说过要我给你时间,时间是不是到了,你回来找我了。”
“没有,我还没好。”朱棣说道。
“那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感觉?”我逼迫道。
“你值得更好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我苦笑道:“哪有这样的,不愿意要我还回来找我。”
我的眼眶有些shi润,很苦哪里都苦,我以为的自己对所有事情都不感兴趣的自己,沦陷在他的手上。沦陷在一个自己根本摸不透抓不着的人的手里,还是卑微的那一方。
“小北,你不懂,我给不到你安全。”
我猛摇头,说道:“我要你不是要你给我些什么,我什么都有。”
男人最擅长就是沉默,我望着他良久,他好似狠下心来,走到了书架上,开了一个暗格将里面的资料抽了出来。
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递了给我,说道:“看吧。”
我抽出里面的文件,看了一通,里面是全英的报告,看起来像是病理报告一类的东西,即便我看不懂里面的专有名词,我也看到了归类———Jing神病科
我的指尖一抖,握紧了那份报告。
“这就是我,脑子不正常,不知道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的我。”他抿了一口茶顿道。“对,昨天我发病了,发了狂地要找你,在我丧失控制前我把自己锁住,可自己怎么锁得住自己?我就来找你了。”
我呼吸一顿,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子。
“和一个Jing神病患者在一起,你不会好受的。”
“棣叔,不是的。”我轻声地说道。
他又摇了摇头:“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其实病情比前几年好多了,我才试图去接近一下人,可是还是该死的,伤害到你了。”
“棣叔你很好,哪一个你都很好。”我脱口而出。
“我知道,你觉得我好,是因为被现在的喜欢蒙蔽住了双眼,你跟我处久了就会发现,我不是那么得好……我怕我依赖上了你,发病的时候只会找你,倒时候你是真的逃不掉了。”
“那我现在逃掉了吗?”我冷声道。
“对不起小北,让你占上我这样的人。”他低下了头。
“棣叔,能治好的,你不是说比前几年好多了吗?”我握住他的手。
“可治好了还会复发。”他苦涩道。
“那你就算为了我,努努力好不好。”我对他说。“我陪你一起努力。”
“小北,我会害了你的。”棣叔接着道。“我给你一笔钱,你走到那里都好,不要让我知道,去过你安稳的生活吧,我不知道对你如何偿还。”
“你在说些什么?”我怒斥。
“小北,听这一次好不好?”棣叔握紧了我的手。
“你折磨死我算了,我就在这我不走,你知道我公司和公寓,你来找我好了,凭什么啊?凭什么要我走,要走你自己走。”我更加激动了。
“我试过了,就算自己走得再远,可是却又在发病的时候找你,十五个小时的飞机,放下了自己所有事情,飞回来回来找你。”
“做人不能这么自私的,我有说要放弃你吗?”温热的ye体从眼眶里涌出,心脏扎心地痛。“怎么能给出来又收回去呢?”
太痛了,却又说不出感觉,我怨他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怨他为什么要赶我走,为什么偏偏要离开我。
“小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