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下来,十分钟后我到你住的公寓大门口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啊?去……去哪里?”
周涵沉默了一会儿:“你先过来再说。”
周涵见李文清从小区门口出来,急不可待的下了车。
“周涵,找我到底什么事?”
周涵一把抓住李文清的手:“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你先告诉我到底什么事啊?”李文清被周涵急迫的动作弄得不安起来。
周涵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李文清,声音压得很低:“凌郡找了我公司旗下刚签的两个男孩子,在笙箫会所……开房!”
“你……说什么?”李文清的心脏猛地一缩。
周涵直直的盯着李文清,又重复了一遍:“凌郡找了我公司旗下的两个男艺人在笙箫会所开房!”
“什……什么……”李文清脑袋里打了个闷雷。
“文清,别再骗自己了,如果你不相信,那今天我就带你亲眼去看看,你倾尽一切爱慕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文清感觉喉咙里好像塞满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又胀又痛又憋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路无语……
车子开到笙箫会所,在大门外停住,两人下了车,周涵先掏出手机,走开几步播了个电话,跟那端的人小声说了几句话,因为隔得太远,李文清也听不出他说了什么,周涵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快步走回到李文清身旁。
过了大概两分钟,从会所里面走出一个衣冠整齐的男青年,那人见到周涵,微微点了下头,也没说话,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周涵也朝那人点点头,拉着李文清的胳膊走了进去。
两人进到里面走到吧台,周涵向引路的青年使了个眼色:“给他拿套工作服。”
那人朝李文清仔细打量了一眼,然后指挥吧台的服务生从后面拿出一套崭新的工作服递给李文清,伸手朝旁边指了指,小声道:“更衣室在左面第一间。”
李文清接过衣服,望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周涵,见他胸有成竹的盯着自己,于是一咬牙,走进了更衣室。
李文清换好了衣服,从更衣室一出来,周涵就从吧台上拿了一个托盘递给他,托盘上面放着一瓶高档葡萄酒和三个酒杯。
“一会儿你就说是免费给贵宾送酒的服务生。”顿了顿又道:“我就不上去了,这种事我不好出面,我在下面等你。”
李文清接过托盘,点点头。
引路的青年见已安排妥当,朝周涵微一躬身,便引着李文清快步走向电梯间。李文清跟在那人后面,心中五味杂陈。
两人坐着电梯来到十六楼,引路青年带着他在一六零四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转身对李文清小声道:“就是这里,一会儿敲门的时候就说是来送酒的,顺便到里面去收拾先前用过的酒具。”说完后退了一步,朝李文清微一点头,转身朝电梯间走了回去。
李文清独自一人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虽然他不愿相信这种事会真的发生,但来都来了,最后还是决定当场去看个清楚!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抬起一只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李文清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门口等待着。
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的漂亮男孩凑了过来,从门缝里伸出半个脑袋,对着李文清道:“什么事?”
“呃,送……送酒的,是会所免费赠送给贵宾的,顺便清理一下之前用过的酒具。”
那男孩约莫有十八九岁,长得唇红齿白十分的清秀,他朝李文清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穿着“笙箫”的工作服,也没多想,将房门大开之后,示意李文清进来。
李文清托着托盘走了进去,他紧张地在房中环视了一圈,两只眼睛搜索着某个人的身影,虽然他是真的不想在这里看到他。
突然,从一间虚掩着的房间里传出一阵沉重的喘息声,李文清听到那声音,心跳骤然加速,头皮也开始发麻,他缓缓地转过身,寻着那声音慢慢走近,顺着虚掩的门缝看了进去,那□□着身体,正压着一个年轻的男孩在为所欲为的人,不是凌郡又是谁……
心脏痛得像是被刀刃一点点划开,能够感觉到它在滋滋地往外渗血。
明明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处境,可还是违心地存着侥幸心理,还是对他有所期待。当仅存的支撑着自己的侥幸心理被重重的击破,然后□□裸地曝露在阳光下时,内心深处被层层包裹着的痛楚还是在瞬间就崩堤了。
闭上眼后再睁开,泪水顺腮而下,眼前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躯体渐渐模糊,影像成了苍茫的白。
视线已经模糊,眼中的泪落了又满,只听“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手中的托盘掉在了地上,酒瓶跟酒杯都摔得支离破碎。
“你怎么回事?拿个酒都拿不住。”旁边的男孩有点恼了,伸手扯了他一把。
李文清在激荡的情绪中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