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沈知秋自从患上风寒,身体就断断续续的病着,好的大夫都连接上门给他看过,药都开最好的。
周家经营着县城内最大最完善的药铺,一样不落的给沈知秋准备,饶是身体再虚弱,也经不过这样的补。
沈知秋风寒还没痊愈,这天又流了鼻血。
他成日闷在屋内,只能在院内转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除了下人,连管事都见不上几面,更妄谈要见周延。
沈知秋觉得自己快要憋不过气,他想逃离周家。
周家的锦衣玉食都不是他想要的,他一副破烂身体也承受不了如此的恩惠。
沈知秋趁下人不在门外守时,打量了后院的墙,趁着深夜,四下无人,费尽力气把藏在草丛里的梯子搭上,从墙内慢慢爬上去,踉跄地逃离了这座周家大院。
他本就没有意愿入赘周家,周家人待他也不过是把他当成那死去的小病秧子的附属,留下也不见得招谁待见。
shi冷的深夜,巷子外零星点缀着朦胧的光线,渐渐地飘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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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守夜的下人去了趟茅房,回来给东厢房添加碳火时往屋内偷偷瞧了眼,一瞧霎时魂飞魄散,连夜赶到管事房门外,把管事从睡梦惊醒。
“管事,不好啦,东厢房的人跑啦!”
管事登时清醒,披了外套带人到东厢房查看,最后在后院的墙边找到搭起来的木梯,回头给了下人一巴掌。
“连看人的活儿都做不好?周爷明早就回来,倘若不见屋内那人该如何责罚我们?!”
下人连连求饶,管事搓了搓手:“如今不是骂你们的时候,赶紧让人到外头找,骑马找,他一个人两条腿还能跑过马的两条腿的速度不成?!”
周家的下人骑马外出寻人,马蹄声踩在shi润的青石板上,沈知秋拢着外衣躲在一堆箩筐后,等马蹄声远去,才止不住用嘴捂着嗓子,轻轻咳出几声。
沈知秋担惊受怕,既想逃离,又担心现身后被周家的人抓回去。
他在原地躲了半晌,雨雾洒在他的发上,手脚冰冷,嘴唇一直在哆嗦。
在待下去,沈知秋还没被周家的人找到,就会冻死在雨夜中。
他跺了跺脚,撑起发麻的腿在巷子中跑起来。
零碎的脚步声渐渐被另外一阵声音盖过,一辆由两匹马拉着的马车经过,沈知秋低头避让,转身继续跑。
周延让马夫停下,掀开车帘,眼睫微微掀开,望着在后方跑得不快的背影。
周延冷道:“追上刚才跑过去的人。”
马夫便折回去,将沈知秋的路拦截。
“吁——”
沈知秋意识有点模糊,不太明白为何有人挡住他的去路。
马夫掀开门帘,撑开伞。
“周爷,人拦着了。”
沈知秋微微一愣。
周延面无表情:“跑什么。”
后方火光渐渐明亮,外出寻找沈知秋的人将四周包围。管事看到沈知秋,再看看周延,恭敬地上前,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明。
周延看着沈知秋,蛋道:“带他回去。”
不容沈知秋拒绝,下人就过去将他架起,他挣扎无果,想扬声呐喊,眼前一暗,彻底昏死过去。
下人惊呼:“周爷,人晕过去了!”
周延看着软软挂在下人臂弯的沈知秋,皱眉。
片刻后,让下人带他到自己的车上,尽快回周家。
车内起了暖炉,每一处都裹着质地上乘的狐毯,暖融融的一方窄小空间,沈知秋靠在车上,抱着自己发抖。
他已经丧失意识,逗着逗着,身体向前倾去,倒在脚边的毯子上,发出一声厚实的咚。
周延垂眸,面无波澜的望着不省人事的弟媳,半晌,弯腰将人扶在臂弯,准备抱起来重新放好。
沈知秋身上的衣服都是shi的,黑发shi漉漉的贴在尖细的下巴,比他回来前还要瘦了些。
周延隐隐蹙眉。
昏迷的沈知秋感到有一股热源包裹着自己,便凭借本能紧紧抓住,不让热源离开。
他的手钻进一层又一层的衣物,周延盯着怀里人,那几根细长冰凉的手指头钻进他的以内,胡乱地贴着摸蹭。
周延抓住沈知秋的手拿出来,沈知秋的脸颊透着泛热的红,他迷迷蒙蒙睁开眼,口齿不清的道:“冷……”
“好冷啊……”
便又开始哆嗦,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周延的怀里,shishi黏黏的。
周延没再推开他。
过了片刻,那手指头重新钻进周延乱开的衣衫内,好巧不巧地碰到凸起的地方。
沈知秋下意识捏了捏,感知指腹贴的东西顿时硬如豆子。他咦了一声,手腕子立刻被人抓住,再次拉开。
沈知秋微微恼火,抬脸努力瞪着对方:“我冷啊。”
周延道:“冷就能随便捏?”
周延的ru首被沈知秋冰凉的指腹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