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慌张,觉得自己真的冤枉了他,但话已出口,怎么改!我硬着心肠把
他拉起,既然是坏人了,那就当到底,「你快点走吧,等下育回来,就麻烦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
奴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地问我。
真是头大了,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哭,实在麻烦,还有讨厌,「快点走了,我
最烦别人哭了。」
我这样说着,但已经松开手了不再硬推着他往门外走。
奴也只是吸了会鼻子就停下来了,想来觉得不好意思,他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看他那样,哪里还骂得下去。
结果变成,我们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不吭声,寂静的画面。
直到后来我先受不了,「我去睡觉了,你坐吧。」
说着我爬上床,这回没有把脑袋钻进被窝里。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耳边还传来奴偶尔一两下的抽泣声。
我烦躁地转个身,觉得我好象变成他的保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在敲门。
我大喊一声,「进来。」
是育的手下来给我送饭了。
那人见到奴,脸色一惊,手上的速度也比之前快多了。
我看了看奴,对送饭的人说,「你再去弄一份。」
那人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很快地给奴弄来一份午饭。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坐在地上跟我一块吃饭。
我一边吃着,脑袋一直转着。
现在是什么情形,育可是耳提命名地在我耳朵旁讲了好几次,而我自己更是
了解这个情况。
但现在我跟他坐在我的房里吃午饭。
傻笑一声,我继续吃饭。
奴在我傻笑时,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看他的眼睛已经不红了,毕竟才哭一两下,能红到哪去。
「你吃完饭,还有事吗?」
我试探地问着他,最好他能识相点走人。
「嗯。」
他点头点得痛快,我在旁边看得脑大。
但又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只好哈哈过去,「那你忙,我睡觉。」
「你不是刚吃完饭吗?」
他惊讶地看着我。
想当初身边的同学还以为我血糖低,那么奢睡,但来这性奴集中营后,我哪
次能好好睡个过瘾。
随便摆摆手,我便爬上床。
奴自是看出我的厌烦,但他又不走。
我躺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床铺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是谁叫你来?」
我问他,实在不想跟打哑谜了。
「嗯。」
嗯?他承认了!我一掀被子直奔向他,「谁?」
声音里的兴奋直颤着心脏。
「魑。」
魑?「谁?」
「他住在栋。」栋男子!奴的靠山?他真的是奴的靠山,育没猜错!。
【第七十章】。
我兴奋得全身发抖,声音更不用说,想不到我跟育一直在怀疑的人,会主动
告诉我答桉。
「奴,那个魑是你的靠山。」
「不知道。」
奴澹澹地回答我。
「滚!」
妈的,原来是骗我,估计那个什么魑也是假的。
「我没骗你。」
奴听了我的怒吼,很冷静。
「要说就说真话,不然就给我滚,我没时间陪你玩。」
刚才是兴奋得发抖,现在则是气得发抖。
越想越气,真想一拳给他过去,妈的。
「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
奴的冷静有些破碎,他的身子在,颤抖?他怕那个魑。
「他会吃人?」
我问他。
「不知道,以后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奴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会跟这个魑有进一步接触。
「你还记得有次你进栋,被一个人发现,那人就是魑。」
奴说出那件我一直在意的事。
原来当日发现我的人,就是魑啊。
那他为什么不杀我?育说过,他把其他住在栋的人都杀了,那这样的人
,就是领土观念很重。
「那他怎么不杀我?」
我直接提出疑问。
「他不想杀。」
这是什么答桉,敢情这人想杀人就杀人啊。
我现在看似很愤怒,其实内心已经在打颤了,这样恐怖的男人,叫奴来接触
我干什么?现在已经可以理解奴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来找我。
想必那回奴说听一个人讲蓝虞死了,也是这这个魑叫他这样跟我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