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污秽下贱的杂种,逃出庄园和一帮街头苍蝇厮混在一起, 就胆子?大到敢绑我?”格林眼神中迸发出想杀人的光芒。
毫不怀疑,如果现在角色倒换, 他能仇恶地将这群人全部抽皮剥筋, 食rou饮血。
尼尔最看?不得这种人, 大步上去,给了他肚子?沉重一脚!直接踹得布里奇斯·格林咳出血。主要是这老东西的话?太难听了,但凡有血性的汉子?都不会?允许,有人这样侮辱路易斯·格林先生!那是救赎出最底层的他们, 给予他们生活希望的信仰。
连向来沉默寡言的莫里斯,都不动声色地捏紧双手,双眸泛出丝丝杀人般的红光。
布里奇斯·格林像头泥潭里翻滚的侏儒,狠狠滚到了墙角,喘着凌乱的大气使劲咳嗽,嘴边血迹点点。
几次三番被殴打,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逃不过,缓过神来,咬牙冷笑道:“路易斯·安茹,你以为今天杀了我,就能弥补挽救你那悲哀的童年了吗?哈哈哈……杂种永远都是杂种,身体里流淌的是粪堆里苍蝇都不嗅的血ye,‘乐园’里长大的孩子,不过是玛丽夫人随手丢弃的玩物罢了,血统的肮脏即原罪,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你以为美丽的玛丽夫人会放过你吗?他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说着说着,格林抬起头,仿佛在头顶那个破旧的天花板上,看?到他信奉的玛丽夫人,小眼神中充溢着信仰的星光,仿佛还怀揣着疯狂的崇拜和向往,就像一个入魔的修士。
“傻逼,你他妈再胡说!”尼尔怒不可遏,实在是听不下去,抽出腰间匕首,捏住他脸打算割了舌头,让他那张臭嘴再说不出一个字。利刃的冷锋摇晃在格林脸上,吓得他紧闭双眼。
路易却抬手让他停下动作,尼尔啐了口唾沫不甘心地将收回刀。
他端坐在格林前方,姿态得体?优雅,目光落到格林身上像一束冰棱,其中所带的情绪似乎能将这个人所以情绪看穿,眼前不平等的两面,让滚在地上的格林觉得羞辱不堪。
路易冷淡看?着他,“这么多年过去了,布里奇斯·格林先生依旧是,那个丑恶女人最衷心的一条看门狗啊。”
“你在侮辱高贵的玛丽夫人?”
格林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语气颤抖得压抑下有着滔天怒火,“你竟然敢、竟然敢……侮辱神圣的玛丽夫人!我要碾碎你的骨头,杀了你!她是人间降落的神,我的信仰,没有人可以侮辱她!更何况你只个泥巴地里的杂种,连给她提鞋都不配,你竟然敢这样说……”
他此刻已然失去理智,瞳孔被刺激得通红,用尽全部的Jing力像挣扎起身,就算不能用手,呲牙间也欲用尖牙咬死这个侮辱他信仰的男人。
尼尔和两个兄弟在旁边死死按住他,结果他在使劲发疯有些控制不住,尼尔便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才停歇下来。
莫里斯对这样有疯狂执念的人感兴趣极了,他清秀的脸上布满了神采,手指撑着下巴俯视这个疯狗般叫唤叫唤的中年男人,莫里斯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结果周围人一看?到他这个脸色就怵得颤栗,白了脸,慌忙往旁边退让了几步。
场面非常混乱,路易却不着急,他低头用白色手绢清擦着手中的刀片,认真又温柔,他淡淡问道,“加利,医生带来了吗?”
加利看着地上的人冷笑一声,“就在门口。”
擦好后,路易对着烛光,仔细端详着手中银色刀片,“看?来布里奇斯·格林先生今晚命不该绝,既然如此,他那么敬仰玛丽·罗伯茨那个贱女人,何不让他看?到那个女人跌落泥潭的那天。两人双双堕入地狱,我真是很期待。”
格林在地上Jing神萎靡,笑容却非常讽刺,露出的牙齿缝隙间还沾满血ye,不甘道,“你杀了我又怎样?为圣洁的玛丽夫人献出生命是我的荣光,你以为我会?害怕吗?这辈子?已经有那么多人,在我手里失去呼吸,无论如何都值了!”
“哼……而且,今天下午回庄园时,我就已经把事情报告给了夫人,你还妄图与兰开斯特家族对抗?你逃不掉的,你那个该死姘头也逃不过,你不知道夫人对你的那个小男孩多么敢兴趣……我先一步下地狱,会?立刻在门口迎接你的。”格林嘴巴咧得很大,笑得恐怖极了。
闻言,加利和尼尔两人脸色吓都白了,尤其是加利知道,任何东西都激不起路易斯·安茹的情绪,可一涉及到那个人,原本就可怕的路易斯,可能直接就变态了!
这只猪还敢口出妄言!
“呵……”
听到这声冷笑,加利已经浑身发毛了,他恐惧地看着路易……
路易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夹着刀片站起来,被他擦得锋利的刃面,折射出刺目白光,他走到格林身边,用刀片抚摸着他的脸庞,冰冷触感让格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这双碧绿色犹如深渊一般的眼眸,无言的恐惧漫上心头……
他想挣扎,却被几个人死死按住,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路易一边用刀片比划着,嘴角有丝奇异的微笑,“我从来不和狗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