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普抬头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少年,昏暗房间中连身影轮廓都不清晰,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从眼前人身上释放出的寒意。
夏普缩了缩脖颈,硬撑的眼眸深处显露出害怕,哽着脖子道:“你想干什么?放了我!你只要敢伤害我,我家里不会放过你的!”
少年冰冷疏离,显露出的只有无情遥远,眸光中看待他仿佛不是只活物,加之?周围那些鄙陋眼神,夏普·兰开斯特心中已经逐渐充溢起了恐惧害怕,他明白,路易斯·安茹早已不是曾经的路易斯·安茹,已经是一个有了利爪的野兽。
幼时压抑的嗜血个性已经开始逐渐展露,至少路易斯安茹已经告诉了他,自己只是个砧板上的鱼,他并不怕自己。
眼前瑟瑟发抖,金发打结颤成一团,污黑惨脸上五官都要扭曲的人,就是那个遥远记忆之?中恨不得食其骨血、唾其坟墓的人。四岁的他永远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男孩每次都能理直气壮欺负折磨母亲,母亲还温顺忍受,而自己只要说话之?声稍稍一高,迎来的就是母亲的一顿鞭打。
肮脏黑暗的狭小空间里,是夜夜有?气无力?的惨哼,是每天从小缝中塞进来的残羹剩饭,是无尽岁月的折磨压抑,就是玛丽·罗伯茨的那条宠物狗都比他们生活高贵,敢在庄园中随处乱咬人。
所以,他将?那只恶狗变成一潭血rou模糊的骨rou时,听着仆人和玛丽·罗伯茨的恐惧尖叫身时,心?脏都得到了片刻安宁……
路易轻轻扬起嘴角,却给了所有?人一种悚人至极的味道,连亨利·凯特都不禁打了个哆嗦,他轻声道:“你今天,不该过来找死的,原本我还没有打算杀你。”
残忍的话?就像诉说餐点般,轻松从他口中说出,知道他意图的夏普吓得瞳孔散大,连忙后退,可身后就是墙退无可退,他缩着脖子,恐惧地警惕着眼前人,警告道:“不!你不能这么做,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谋杀贵族的罪名你担得起吗,你最好现在感觉放了我!我可以饶你们一条贱命……”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只见路易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中尽是轻蔑,“谋杀你的当然不是我,区区lun敦公民,怎么敢犯下谋杀贵族的罪名,杀害你的凶手,是他。”
顺着他视线看去,只见地上同?样躺着一个衣着繁琐华丽,手脚被反绑的人,狼狈随意地被扔在角落,扭曲着身体,头上套着麻袋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脸被麻袋笼罩,凭着衣裳上的勋章和体型,夏普艰难猜测出答案,“……斯诺·斯图亚特?”
连斯诺斯图亚特都敢这样对待,没有起伏的胸膛他看不出死活,或许都已被杀害?
夏普·兰开斯特心脏活脱脱被吓得漏停一拍,张着嘴巴脸色变得死白,因为他知道,如果路易斯·安茹连斯诺都敢下手,自己的死活,他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想通这点,夏普快疯了,“我的上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你是疯子吗?你到底想干什么?贱命没有?这个资格!法律会惩罚你,军事法庭会制裁你!”
“嘿,小少爷,到那个时候,该担心?的可不是我们。”亨特拿过桌上的相机摇了摇,玩弄着相机,笑得一脸愉悦yIn荡,“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替你照了一些好东西,你放心,我经验ji院经验丰富,刚才啊保准把你照得比ji院里那些个女人还要sao。”
“斯诺·斯图亚特意图迷jian夏普·兰开斯特,却被兰开斯特打成重伤,挣扎间意外杀害夏普·兰开斯特,这样的故事够不够Jing彩呢?包括警察署检查出胶片内容时,你说这会不会又是一场lun敦社会的巨大丑闻呢?”路易淡淡开口道出这些话?语,却一点神情也无,就犹如宣讲稿件般。
男人的话?声声映入夏普耳中,脸色一点点变得更加难看,原本被冻伤的身体更是看不出一点血色,微张着嘴唇,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的魔鬼,明白了自己为何赤身裸、露,吓傻般盯着路易喃喃道:“不……不……你不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简直就是疯子!”
眼前冷漠少年犹如地狱判官,执掌他的生死大全,夏普愣愣回神后,吓红了双眸,仿佛想通了什么,话?风一转,开始哀求起他,“路易,小时候是我对不起你,我道歉!我祈求你的原谅……”话?气充溢哭腔,翻滚着身躯试图靠近他的鞋子,“我们是一家人啊!我还是你亲哥哥!这种损害家族利益的方式,对你也有?伤害的啊。”
“是不是你气愤这些年父亲对你的视而不见?你放心,你放我回去以后,我一点逼那个老不死给你封地,享受丰盈生活!放了我吧路易,求求你……”
夏普不知道,他此刻的模样就像只无所不用其极想活命的蛆虫,眼泪鼻涕横流,本就泥土沾身,五花大绑的身躯扭动着还挤出了肥肚腩,难看得就像只烤架上的猪,周围两个手下都嫌恶得不想再看。
难看恶心画面,唯独路易面不改色,淡漠看着他,出声打断他的祈求。
“我从来不姓兰开斯特,呵…你觉得我会在乎你所谓的家族利益?我只会在将来,一点点摧毁他,吞噬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