郚擎琅手指一划,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他可没跟陈柏希的关系好到哪里去 ,每次陈柏希找他就是各种凡尔赛,一副故意讨人嫌的样
他又不是圣母玛利亚,是个人喝酒醉了就得去接去安慰?他的助理又不是不在,搞笑呢
他把枕头垫了垫,拉起被子安心入睡。
———
何澄南终于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手边的咖啡早已见了底。
他转过头,盯着杯子发了一会儿呆。
郚擎琅给他泡的咖啡都是手磨的,方糖也知道加几颗。
现在他无论是哪种牌子喝着都无所谓。
他的童年都是按照父母的想法按部就班,没有太多值得记住的有趣的事情
唯一记得的是父母在外工作忙,给他买了一只侏儒兔陪伴他
侏儒兔胆小怂,一点动静都吓得不行,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也不肯喝水吃草。
后来喂熟了,它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喜欢在各个地方乱窜,无论是高处还是低处跳下来,都不会再畏惧缩成一团,也不在意自己摔的重不重,身体疼痛也不会叫。
一天最重要的就是吃,只要有吃的它不太介意喂食人是谁。
有一天养着养着,何澄南发现它喜欢舔他,也在他怀里躺着睡的非常安心,不会乱动,无论他在那里做着什么,它在玩的时间里总会挤出一些时间去找他,母鸡蹲在他身边或者怀里,他上学回来晚了,或者抱着别的兔子了,它就会生气跺脚,甚至绝食。
后来有次拿快递不小心开了门,兔子跑出去了,然后再就也找不到。
有时候人跟动物是一样,放下戒备后会用他独特的方式去爱你。
何澄南摸着郚擎琅的头的时候,觉得他跟那只侏儒兔非常像,一点动静都非常敏感,想要退缩,但也有冒险拼搏的Jing神,自己再外面再累,总有时间是留给何澄南的,不同于成年人的一点,他的单纯是放下戒备后会毫无保留地去爱他。
何澄南站起身,俯视着窗口外边的景色。
各种各样的彩灯和穿行不停的车辆,它们都有自己的归处。
低下头,给郚擎琅发了一条信息。
没有什么别的多余的话,他只是看到了好看的风景,想拍下来分享给他罢了。
———
郚擎琅按掉了闹钟,强迫自己坐起来,他闭上眼小眯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
“wc!今天休息!”
他拿过旁边的手机,把飞行模式关了
“叮——叮——叮——!!”
郚擎琅黑着脸调成了静音
几十条消息有二十条是陈柏希发来的,郚擎琅头痛地按了一下太阳xue
还是拉黑了吧,这种厚脸皮的人删除了还会加回来的。
嗯?这条是……
郚擎琅手机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风景照
莫名其妙。
他起身下床,边走边想,上次订单的事情,总觉得有些不对。
打开了合作方的朋友圈对方近日酒局的照片
手表,西装…恩,是他没错了。
“喂妈,何澄南的联系方式发给我一下。”他刷着牙,口齿有些不清
早餐小陈已经给他放在了外边门口的保险柜,他做完个人清洁出去拿就可以。
一边戴着耳机听力练口语,一边随手翻看时政新闻,再看一下股市变动趋势。
两个小时后郚擎琅终于在书本里扎出头,他点开了手机
“嘟——嘟——”
电话接通了,但是那头并没有说话
神经病,发个风景照给他什么意思?
他妈发给他何澄南号码的时候,才发现跟发过来风景照的陌生号码是一样的。
“你这一脚伸的可真够远的,都管起我公司的事了,这么豪横也不问问别人意思,自以为是,”郚擎琅插着腰,“要不你直接吞并我这公司算了?你当大头?”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关系了,一个有对象的人还做这讨好的一套来膈应人,还想郚擎琅能记他的好
何澄南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说,“不是,我的错。”
郚擎琅给整无语了,这样一句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想了想,他说:“都过去了,我们过好各自的生活吧。”
对方没有回答
郚擎琅心烦意乱,心里被这事给膈应的一早上心情都不好。
————
没声音了,对方应该是挂了电话
何澄南抚上脸,发现有些shi润。
为什么会心痛委屈,他自己也讲不通。
没问他需不需要,强行塞到他手里,忘记了自己是用什么身份去关照他。
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他很想把自己那些受过的委屈误会讲出来,可是手指刚触上手机他又发现自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