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豹一结束当天的工作便迫不及待地赶往厢房,当他看到门口旁边空无一人,而纸窗里隐隐摇晃着橙黄色的烛光时,心下骤然一喜,几乎按捺不住激动的脚步,略显鲁莽地直接推门进去,随着“咯拉”一声,屋内众人纷纷皆侧目,坐在床边的朱阙见得是他,明显有些不高兴,但他却顾不得这许多,目光直接越过朱阙,落在了半躺在床上的少年身上。
少年此时一身白色的里衣,应是正经沐浴过了,脸上泛着红润的光泽,乌油油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有几丝垂下床沿,随着穿门进来的夜风轻轻摆动,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瞅着他,含着笑。
冥豹的心几乎停了半拍,他看着少年,少年也看着他,他就这样愣愣地站在门口,也忘了掩门,直到十七主动走过去将门轻轻掩上,朱阙板着脸令他跪下,他方才想起要行礼。
“罪臣冥豹,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冥豹头伏得极低,几乎贴到了地板,他心知这回哪怕修不怪他,神官也绝不会饶了他,但他没有怨言,不如说,这样的结局正是他所期望的,他也同所有人一样,没办法原谅自己……
“朱阙,他是谁啊?”,头顶传来少年疑惑的声音,“今天不认识的人好多啊,父皇怎么往我身边拨这么好些人,我又用不到这么多人。”
“皇上自有他的打算。”,朱阙温柔地对少年笑了笑,转头对上冥豹震惊的眼神,淡淡地说道,“你糊涂了?皇上又不在这,你连对着太子行什么礼数都不知道?”
“这……”,冥豹一时反应不过来,茫然地环顾四周,看看十七,看看李御医,又看看床上一脸纯真的少年,在愣了几秒钟后,终是重新行了礼。
“行了,夜已深了,你且退下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朱阙对着尚处于懵逼状态的冥豹挥了挥手道,“本来太子都要就寝了,你就这样不管不顾地闯进来,门也不敲,实在是没个规矩,明天定要好好罚你。”
话音刚落,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冥豹便一左一右地被李御医与十七一同架出了门外。
“这是……”,眼看着厢房大门紧紧扣上,里面熄了烛火,冥豹转头看着李御医,还没等他把心中的疑虑问出口,李御医便抢先回答道:“长话短说,小皇帝傻了。”
“啊?”,冥豹瞪大了眼睛,还没等他开口,李御医又继续说道:“但这不是老夫的责任,人能醒已是不易,接下来的事就要交给更擅长的人去做了。”
“不是……”,冥豹还没消化完这一连串的信息,旁边的十七又开口道:“简单来说,就是李御医诊治的环节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导致皇上的心智回到了3岁,除了神官,他不记得任何人。”
“都说了不是老夫的责任!”,李御医瞪了十七一眼道:“老夫虽自认为Jing通医术,可这失忆一症一直是医家的无解难题,对此,老夫也是束手无策。”
“那难道皇上就一直这样下去?”,总算捋清楚来龙去脉的冥豹回想起刚才少年那清澈的眼神,竟然觉得这样也不坏……
“那不一定。”,李御医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冥豹道:“虽然失忆之症无解,但老夫有一同门师兄,对失忆一症颇有研究,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有经过他之手治愈的案例传到老夫耳中,老夫与他虽已多年未见,但看在师出同门的份上,他应该会帮忙的。”
冥豹接过信封,小心揣进怀里,在心里把自己刚才冒出的那个念头打得粉碎,眼神坚定地望着李御医道:“何日启程?”
“眼下事态紧张,明日便走。”
“明白,多谢李御医。”
顷刻之间,冥豹与十七便飞身散去,只余下李御医一个人边背着手踱步边喃喃自语道:“唉……老夫那个师兄…可能有点难搞啊……”
再说到厢房里被朱阙哄着睡下的修,完完全全回到了幼时的状态,躺在床上搂着朱阙,脸埋在朱阙胸口,一只手还放在朱阙胸脯上揉捏着,缠着朱阙给他讲睡前故事。
而朱阙的此时的心情也是十分微妙,换做以往修这样闹他定是要翻脸的,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修完全就变回了三岁时的样子,那时候修对他还没有这么敬畏,而他当时的身份也还是先皇身后贤惠的神官,太子跟前温柔的nai父。
被修缠得没办法,朱阙不得已给修讲了几个短小的典故,哪知修越听越Jing神,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少年人的Jing力本就旺盛,再加上眼下这个时辰还远远不到修平日睡觉的点,修听得起了兴致,更加是缠着朱阙继续讲,大有要听个通宵的势头。
朱阙怕他第二天起来赶路Jing神会不好,连哄带劝地打消了修继续听故事的念头,好不容易看着这小祖宗闭眼了,手却一点也不安分,老在朱阙胸前摸索,甚至还放肆地探进了衣襟里,寻着那一点凸起捏来捏去。
朱阙因为是睡觉,并没有穿胸衣,敏感点就这么被直接捏起来,直激得他一激灵,差点呻yin出声,赶忙抓住修那作恶的手,想要拿出去,谁知修这时反而起了性子,见朱阙不让摸,索性将脑袋拱到朱阙胸前,拉开衣襟就含住了那颗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