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真是让人羡慕!
花灵秀在心底感慨万千,面上依旧挂着浅笑,他以往是不爱笑的,因为他所处的环境让他痛苦,可叶白玉不一样,对他没有恶意,与那些抱着荒唐念想接近他的人不一样,他把所有心思放在明面,这些念头下又干净纯粹,对着这样的人,花灵秀无法冷面相对。
关于名字,叶白玉有很多想法要说,在家里的时候,同辈就他一个,就算长辈们再宠,很多想法也达不到共鸣,花灵秀是第一个在名字上听他唠叨这么久的。
尽管花灵秀没有回应,但叶白玉知道他在听,因为花灵秀在对他笑,看着花灵秀的笑容,叶白玉忘了之前要说的话,倾身凑到花灵秀面前。
“秀秀你别对我笑了,每当你对我笑的时候,我就还当你是女人,想要把你娶进门,只属于我一个人。”
叶白玉说这话抛去了以前语气中的天真稚气,语调沉稳,神色肃穆,连眼神都深沉起来。
听得此言,花灵秀立刻不笑了,叶白玉凑过来时两人离得太近,眼前的叶白玉,脸还是那张脸,可周遭氛围完全变了。
叶白玉的话,花灵秀不知如何回应,最后逃避似的闭上眼睛,“明早要赶路,早点休息吧!”
花灵秀说罢翻身留了背影给叶白玉。
叶白玉听花灵秀要休息,便随他,扬手熄了室内烛火。他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刚才说这话也确实是那一刻心中所想,可等他对花灵秀说出那话,才知他失言了。
就算他曾经把花灵秀当女人,想娶他,可花灵秀真实性别是男人,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发出此疑问的叶白玉忽然想到莫北渊的意中人也是男人,莫北渊和他意中人在床上打架的场景浮现在叶白玉脑海中。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女人娇弱,须得宠溺呵护,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居然可以在任何地方切磋比武。
叶白玉从他仅有的认知中对两边进行分析,最后总结出,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挺有意思的!
有了这个结论的叶白玉当即想了想,他和花灵秀在一起的样子,刚起了个头,叶白玉就自顾自的摇头否定,秀秀身体不好,还不会武功,不能和他切磋。
想到此的叶白玉失望的叹口气,就算男人和男人能在一起,他和秀秀也不合适。
叹息着的叶白玉轻声上了客房木榻,最近连日奔波他也有些困了,眼皮有些沉重,刚躺下时,脑海中灵光一闪全然没了睡意。
叶白玉想,秀秀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男人,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可在最开始自己送他玉时,他没有拒绝。他离开重锦医宫时什么也没带,刚刚却拿出玉要还他,这说明这玉花灵秀是随身带着的。
能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是珍视之物,秀秀随身带着玉,说明这玉在他心中极为重要,一个死物为何会极为重要,当然是因为人啊!
叶白玉认为自己观察细致,发现了个大秘密,花灵秀会随身带着他送的玉是因为心中有他。
叶白玉纠结起来,他不讨厌花灵秀,如果秀秀真对他有意的话……叶白玉想了想除了不能生孩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想到孩子这个问题,叶白玉又天马行空的想,为什么男人不能生孩子呢?为什么不能呢?
各种问题困扰着叶白玉,天亮时无比困倦的叶白玉想,闯荡江湖真不容易,光是一个儿女情长都困扰着他夜不能寐。
叶白玉开门时,屈走走和车夫已经等着了,屈走走收拾了一番,恢复到之前潇洒剑客的模样,只是眼神少了张扬,沉稳许多。
叶白玉没注意屈走走的变化,看到他时想着他出江湖出得早,肯定见多识广,于是问出了困扰他一晚上的问题。
“你说男人能不能生孩子?”
“啊?”
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屈走走莫名其妙,连一直没存在感得车夫都被叶白玉的问题惊得瞪大了沧桑的眼,惊到:“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得到回答的叶白玉宽心了些,果然晚上睡不着就容易多想,想完便回身进屋摸了花灵秀的脉门,果不其然又昏睡过去。
这种情况叶白玉已经习惯,除了快点找到解药,也并无其他办法,像昨天还能起来和人闲聊几句已经是好的了。
外面车夫已经备好马车,叶白玉替花灵秀擦拭一番,便抱起花灵秀向外走去。
叶白玉是习武之人,抱着一个人不费力,况且花灵秀昏迷不能行动,自己抱着移动快一些。
这一切看在屈走走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不远万里奔波寻药是为了什么?还有叶兄弟开门毫无缘由的提问,屈走走总觉得这两人关系不一般,昨日不愿深想的问题再次浮出脑海。
屈走走觉得他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所以在叶白玉安顿好花灵秀,邀屈走走坐进马车时,屈走走以我想看看风景为由拒绝了,他想,他不适合待在马车里。
时间在匆忙的路程中滚过,天快黑的时候,几人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