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玉一本正经道:“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就是你别看我平时很厉害,其实我一个人的时候有点怕黑。”
花灵秀想着他三番两次夜闯他的房间,这话说的和行为一点都不相符,但花灵秀没有拆穿叶白玉,反而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为什么会怕黑?”
叶白玉开始委屈抱怨,“都要怨我舅舅,在我小时候经常把我关在小黑屋里让我练功,如果功力没有进步就一直把我关着,还不给吃的,我经常练功练着练着就饥饿交加。”
叶白玉抱怨的时候,尽可能把自己摆在弱势,好引得花灵秀对他怜爱。
而花灵秀听得叶白玉诉苦,心中却想,怪不得他年纪轻轻武功就高深莫测,原来是被逼着练出来的,同时又想他舅舅出于什么心态让他练得绝世武功,却还留得他性子天真。
想着这些的同时,花灵秀还不忘安慰向他抱怨的人,“现在你不用怕了,有我给你打着火。”
听闻此言叶白玉心中窃喜,书上说的没错,装柔弱能引得人怜惜。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阶梯的尽头,微弱的烛光下一间青石造就的石室显出雏形。
叶白玉视力好,借着微光能看清石室的陈设,这石室和上面药房一样大半都是药材和炼药工具,绕过这些,石室里还有一张书桌,桌上摆设也和上面一样,书桌后面有一个柜子,里面陈列着各种瓶瓶罐罐。
花灵秀举着烛台看到石室四壁有油灯,确认了没有机关后,花灵秀点燃了离他们最近的两盏。
石室一下亮堂起来,刚才还朦胧的物件一下清晰起来,而叶白玉的目光则紧紧盯在石室的左边。
石室左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人像画,画中是一在凉亭休憩的女子,眉目含笑仅在画中就让人如沐春风,更别提画笔描绘出的倾城之姿。
叶白玉看着画像有些出神,同时好奇到:“秀秀这里为什么会有你的画像?”
第40章
花灵秀看到画像也同样震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回到:“这不是我,是我娘。”
花灵秀长得像他娘,所以男扮女装这么多年也无人怀疑。
听花灵秀说画像是他母亲,叶白玉立刻想到花重锦对花灵秀母亲的癫狂心思,在秀秀和王爹爹的描述中,花重锦之所以会做下那些天理不容的事,全是因为他对秀秀母亲的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叶白玉觉得这种说法太过扯淡,明明是自己私欲作祟,却还要以爱之名,说来着实可笑。
墙上的画像对花灵秀造成冲击,在解释了墙上画像是他母亲后,花灵秀对着画像观摩一阵,最后在画像右下角看到一行小字。
小字只有几个字,写的是,吾生之所念。
生之所念,短短四字似乎说尽无限情谊,却让花灵秀内心掀起滔天怒火,他家破人亡,被迫认仇人为父,伪装性别成为仇人的利刃,全因这几个字而起。
情绪起伏太大,花灵秀感觉心中气血翻涌,同时眼前一花,竟生生呕出一口血。
叶白玉不曾料到这一出,见花灵秀呕血一下蹦到花灵秀身边扶住他,“秀秀你怎么了?”
叶白玉关切的语气让花灵秀从愤怒中回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学会平淡面对各种困境,可说到底终究对自己莫名的遭遇不平。
呕出的一口血为引,花灵秀感觉自己四肢百骸泛起微小的疼痛,花灵秀知道这是花重锦下在自己身上的毒开始发作了。
叶白玉直接拿衣袖拭去花灵秀唇边残留血迹,生怕花灵秀再呕出一口血来。
花灵秀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反过来安慰到:“我没事,让我坐着休息会。”
密室唯一能坐的就是书桌前的椅子,叶白玉将花灵秀扶过去。
坐下后花灵秀感觉身上的疼痛加剧了些,心知不能在这里久留,便转身将目光放到书桌后的架子上。
架子上几乎都是密封的瓷瓶,叶白玉也顺着花灵秀的目光看向架子,“这些都是花重锦配制的毒药吗?”
叶白玉问的同时,人也到了架子前,这些瓷瓶排列整齐,每一排的颜色各不相同,有白的,黄的,红的,黑的。
花灵秀的目光也落在上面,他只偷偷听到江深竹说花重锦有个专门配制毒药的密室,但具体什么样他也不知道,“我不太清楚。”
叶白玉拿起一个白色瓷瓶,回到花灵秀身边,“这瓶上也没个标注,你若真想找解药,还有点困难,不如叫我王爹爹过来,他通医理定能认出这些来。”
花灵秀看着瓷瓶,若这些都是花重锦制的毒,不清楚毒性,轻易打开不得,让Jing通医理的人来才是上策,便点头表示同意。
花灵秀忍着疼,又将身子坐正,开始翻看书桌,书桌上笔墨纸砚一样不缺,有几本纸质陈旧的医书,和花重锦的一些笔记。
花灵秀一一翻看过后,将他们整齐列好。
叶白玉不懂花灵秀为何这样做,问道:“你这是干嘛?”
花灵秀答:“花重锦虽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