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予鲸看到邵准在电梯口的位置打电话,他便头也不回地从另一边的楼梯下楼,外科的医生休息室就在下一层。
孟予鲸进到休息室的时候,屋子里空调开的很足,一拉开门,一阵凉风就刮到了孟予鲸的脸上,他忍不住一个激灵,不只是鸡皮疙瘩浮起来,连胸前的ru尖都耸立了起来。
休息室里没有别的医生,窗帘被紧紧地拉着,只有窗帘缝里漏出来的阳光,才能让屋内人窥到外面已是白日。
其实,一般中午很少有人来住院部的休息室休息,屋子里相对而放的两张床上面都是洁净如新的床品,是每天被固定、更换的物品。
休息室和别的双人病房一样,有独卫,有中央空调,也有阳台,但也包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
孟予鲸常常舒了口气,他打算好好睡一个小时。
他伸手关上了休息室的门,也不打算开灯,就准备顺手锁上门好好睡一觉,却被敲门声阻止了。
“谁?”孟予鲸拉开门只见到了屹立在门外的贺彦。
“掉东西了。”贺彦伸手给孟予鲸,只见对方掌心里放着孟予鲸刚刚签字的圆珠笔。
“谢谢。”孟予鲸接过笔就顺手放在了胸前的口袋里。
贺彦没有要走的意思,孟予鲸手扶着门框笑着说:“怎么?你也来午休?”
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见对方抬抬眼皮就往休息室里走。
孟予鲸愣了一下,却还是顺手合上了门,也顺便上了锁。
“我之前从没在医院见过你。”贺彦却开口道。
孟予鲸笑笑道:“我刚休完十天的年假,我看了你妹妹的入院时间,也不过是一个月前,那时候我还忙着准备一台重创的手术。”
屋子里昏沉、Yin暗,窗帘缝里的光宛如夜间荧光般微不足道。
冷气从空调口里一缕又一缕地被吹出,钻入屋子里的每一寸空气里,也顺着孟予鲸的呼吸道流入他的身体里。
“年假里,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贺彦与孟予鲸靠得很近,他悄声问道,他声音很低,低到能够渗入对方的皮rou间。
休息室里只有两张床,中间却被拉起了一道隔帘,就和双人病房里布局一模一样,两个面对而立的大男人,一米八几的身高填满了整个隔帘后的空间。
狭小、私密。
孟予鲸也悄声道:“第一天,我在家里睡了很久。第二天,我就坐飞机去东南亚。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结束,每一天都和不同的人上床、做爱,或许和同一个人做了很多次,也有可能和不同的人做了很多次,但我不记得了,我每天不是烂醉如泥,就是闭塞耳目。”
他回忆起那几天,能记得的只有好吃的椰子鸡,他说的是实话吗?当然不是,因为前期工作压力太大,那几天他都昏睡不醒,旅游对他而言就是换个地方睡觉。但他这么说,是想看看对方的反映,他看自己的表情那么多变,那自己又何必在除了床上以外的地方坦诚相见呢?
贺彦凑近孟予鲸,他用唇舌撬开对方的牙冠,那微热的牙床上还带着孟予鲸刚刚吃过的薄荷糖的甜味。
对方身上那熟悉而温暖的味道冲入孟予鲸的鼻腔,灌满他的口腔。
孟予鲸伸手撩拨着贺彦耳边的碎发,任由对方的手绕过白大褂,从他的裤腰里扯出衬衫,再肆无忌惮地挑开衬衫,空气里的冷气直接冲入衣衫下,与贺彦那双有些粗糙地大手一起覆上了孟予鲸的胸口,那因冷气刺激还为平静的ru尖,却被男人的手紧紧捏住。
左右地大力揉搓,或者偶尔上下地拉拽,那本只是挺立起来的ru尖瞬间便鼓胀了起来。
孟予鲸向对方靠了靠,他也毫不客气地用自己的舌头与对方的舌尖缠绕在一起,口角都透明的ye体坠落下来。
或许那夜已经过于放肆,今天的贺彦格外放得开。
衬衫的扣子却被对方一颗一颗的解开,白大褂却还在身上,但衬衫已经散开,那白大褂下洁白的血rou,此起彼伏的胸口。
孟予鲸的裤子扣早已经被解开了,他坐在床上,双手向后撑着,他甩甩腿,裤子就滑落了下来。
贺彦一把就扯下了自己的短袖,那块块分明的身材,就算那个色欲纵横的夜晚已经看了很多遍了,但孟予鲸还是在心里赞叹不已,在对方脱裤子的空隙,孟予鲸笑着说:“休息室可没有润滑剂什么的,你可悠着点。”
贺彦却难得笑笑道:“是你要悠着点。”
孟予鲸看着对方脱下内裤后,两腿之间微微抬头的大兄弟,就已经恨不得张开腿了,但又怕疼,还是忍了忍道:“先试试。”
而贺彦却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光能看到半躺在床上的男人,解开的衬衫、赤裸的下身,却还有身上哪一件没有脱下来的白大褂为他半遮半掩,可那大腿根的海豚纹身,却已经露出了半条鱼尾巴。
“既然没有润滑剂,先来想想办法吧。”贺彦话一出口,孟予鲸就皱眉了,但他眉心还没舒展,话还没出口,就被贺彦压住了身子,对方将头埋在他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