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豫指尖拨弄琴弦,空中无形波纹震荡,袭向乔璟琰。
“楚大人怎的如此无情,一见面就同我这般问好?”口头上的话说得伤心,仿佛是字字泣血,在指责什么负心人一般,但说话人的动作却不见什么伤心之处。
他旋身躲过迎面的一道音刃,可琴曲杀机毕现,步步紧逼,似一张逐渐收缩的大网。
一抹音刃削了他一缕发丝,却触在珠帘上时,又轻易散了。音杀之术,乔璟琰久闻大名,未料是在楚豫此处见识到了,心道这楚家小子果然是个鬼才。
当下,他便收了逗弄的心思,正色应对。
二人在一室内斗法,一个欲离去,一个欲阻止,好一番折腾,却将动静仅仅控制在了一室之间,这动静隔壁听了,只觉得是在行什么极乐之事。
一墙之隔。
“小世子,真是多谢了,我就喜欢你这种人。”
这两日,世子带着大王子去了不少好地方,两人耍得好不畅快,活脱脱一对亲兄弟。眼下,玉人在怀,美酒在手,大王子更是心喜。
“隔壁倒真是有趣,白日里这般行事。”大王子揽着美人的香肩,白腻光滑,低头同她狎呢,很是道貌岸然地说道。
这世子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出声。
楚豫被人在榻上制住,那张琴落在榻下,方才还爆发出巨大威力,眼下却乖巧得要命,同使琴人一般。
他的手腕被乔璟琰扣着,双腿被人顶开,身上压着一个人。这是个很危险的姿势,全身的脉门几乎都对人展开,脆弱坦诚到极致,一般能出现这个情状,要么他要杀你,要么你对他信任极了。
“楚大人,你怎么了?为什么不使全力?”
灼热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耳侧,楚豫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够克制住自己那几乎是情不自禁的颤抖。
乔璟琰打量着身下人,楚豫的修长的脖颈泛红,那张面皮上还是正常的神色。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楚豫不对头。
面具被撕去,楚豫脸上骤地一凉,随之又立时滚烫起来。
似有一捧温热的水浸着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又热又疯的状态。乌发披散,发红的脸颊,他的眼尾是春日的明波,唇瓣是纷飞的桃花,很难相信此种情态会出现在男子身上。
齐朝的春风不渡南疆,乔璟琰从未在驻守的地方见过落英缤纷的景致。家中小妹曾写书信予他,道京中春色明媚,盼他早日归家。
案上的南疆地图尚在眼前,野心昭昭,他哪有心思在意什么劳什子春色,便于此一笑而过,提笔道边疆风光独具一格,不输上京。
可眼下的楚豫,几乎是让他荒唐地确信,上京的确春光喜人。
这是一枝本不属于他的春。
“你……”
他难得声音有些凝滞,可乔璟琰探出的手,却被人一把拍开了。
“滚!”楚豫不是未经人事的傻瓜,但那日的情况同今日是大不一样的,之卿同他的事尚是一团乱麻,他又怎么可能放任旧事重演。
然而他纵使有心厉声喝退乔璟琰,可又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发出的声音又细又小,教乔璟琰仿佛见了一只软乎乎的波斯猫,凶巴巴龇出新长的ru牙,要用nai唧唧的爪子来挠他。
楚豫同他贴得很近,闻得他闷声一笑,他胸腔的震动就一同传到了楚豫身上,明明很轻微,却震得他耳垂都发麻烧红。
“楚大人怕是着了这花楼的道儿了,想必是那老鸨要把羽公子送上谁的床上,却恰恰叫您顶替了去,”他打趣似的说着,手扣在楚豫的腰封上,“这羽公子可真真是要感谢您呢,我也得好好感谢这羽公子,教我平白承了这份情。”
楚豫的身子是滚烫的,拥着他,乔璟琰就拥着一整个春日。
怎么会有这么倔强的一个人呢?他想不明白。明明身子都因为情热而不住发抖,明明一双眼可怜又可爱地shi着,浸了shi漉漉的春色,那唇却还紧闭着,不愿泻出半点声响。
ru尖被人狎玩,男人埋在他的胸前,如婴孩吮ru。
右ru被人拢在手中反复把玩,楚豫的指腹生茧,如此,轻拢慢捻抹复挑。
而左ru被人含在口中,shi热的口腔裹着它。
虽说楚豫伸手欲推开,可他太虚弱了,结果只是轻飘飘地推了下对方的脸,不痛不痒,倒像是在轻抚情人汗shi的脸庞。
那舌尖灵活,在rurou处打着圈,又顶弄着绯色ru尖,教楚豫胸前又痒又酥。
“你……你,这,这个混账!”
男人抬起头,楚豫能看到他的眼睛,是亮而黑的玉石,如狼的眼瞳,又凶又狠,似乎要把人拆骨入腹。
汗水自他下颔滑落,在楚豫白皙胸膛处砸落,烙得楚豫难耐地抿唇,唯恐泄露声息。
乔璟琰戏谑地看着身下早被剥了个Jing光的楚豫。
左ru水光淋漓,红而嫩,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声好颜色,颤颤巍巍地立在寒凉的空气中。
他笑着,拧了把ru头,同小孩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