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无日月,全赖夜明珠照明,圣女醒来时,看见珠光黯淡,直觉告诉她又是新的一天。
缚着嘴巴的皮索已经解下来了,圣女也不在离魂榻之上,而是蜷伏在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概是四尺见方,躺不下来,也不能舒展四肢的木笼里。
圣女挣扎着爬了起来,靠在角落,低头一看,虽然还是赤条条的不挂寸缕,但是尚算乾净,羞人的牝户也回复旧观,可不知道是不是给那个不要脸的小丫头舐乾净的。
游目四顾,没有看见李向东和里奈的影子,也顾不得许多了,赶忙运功内视,发现除了关节仍为綑仙索所制,不能发劲使力外,身上倒没有异状,看来只要破去綑仙索,便能回复武功了。
再看綑着周身关节的金线已经完全没入rou里,只剩下淡淡的印痕,当是妖法作祟,无奈连续使出几种法术,也是全无反应,知道武功法术均为他所制,看来不易脱身。
虽说不易,却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当年陷身魔宫时,同样为尉迟元的妖法所制,全仗玉女心经与妖人周旋,终以落红驱魔大法设下禁制,使尉迟元再也不能施展妖术。
现在固然再无落红驱魔之力,然而破去身上的禁制也不是不可能的,问题是对綑仙索一无所知,而李向东看来更胜当日的尉迟元,要是让李向东的yIn慾邪功得逞,自己便永无翻身之日了。
yIn慾邪功该是当年尉迟元使自己功力大损的探Yin补阳功夫,只是那时自己故意不作抗拒,任他采撷,全力培育道胎,才让他得逞,现在已经习得固Yin养Jing之法,玉女心经亦臻大成,未必没有胜算的。
然而李向东究竟是自己的儿子,不论他能否得偿所愿,自己也不能任他yIn辱,再念到昨夜受辱的情形,圣女更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自伤自怜之际,彩帕缠身的里奈捧着一个木盘进来了。
“喝水吗?”里奈把木盘放在笼旁,揭开下边一道小门说。
木盘里盛着清水,只是门子很小,仅能供头颅钻出去,要喝水便要俯身笼里,把头颅钻出去,像狗儿似的低头饮用,实在使人难堪。
看见圣女没有理会,里奈也不多言,转身便离开了。
这时圣女也发现另一道栏栅亦有类似的小门,当是用作放置食物,身前的栏栅却可以整块揭开,以供出入,整个笼子就像一个狗笼,明白李向东有心折辱,心里更是难受。
被擒以来,差不多一整天没吃没喝,不吃还可,口渴却是难忍,看看周围没有人,圣女终于腼颜伏下,钻首而出,俯身喝水。
才喝了几口,又有人进来了,进来却是李向东,羞得圣女无地自容,赶忙把螓首缩回笼中,可是丑态还是尽入他的眼中了。
“臭母狗,睡得好吗?”李向东伫立笼前,冷冷地说。
“李向东,就算我有千般不是,也……也是你的娘呀,为甚麽要这样对我?!”圣女流着泪叫。
“现在才认是我的娘吗?太迟了!”李向东哼道。
“为甚麽不杀了我?究竟还要把我折磨到甚麽时候?”圣女泣道。
“你没有听清楚吗?告诉你,可知道我给你抛弃后,三十年来,吃了多少苦头?最少也要你吃三十年的苦头,才能消我心头之恨的!”李向东魔鬼似的说。
“你……你这个大逆不道,禽兽不如的畜牲!你还是人吗?”圣女嘶叫道。
“我要不是人,却也胜过你这条臭母狗!”李向东悻声道。
“我要是母狗,你便是狗娘养的!”圣女不禁气炸了肺,大失常性地破口大骂道。
“你养过我吗?你那一天养过我?”李向东咬牙切齿道。
“教主,怎麽大清早便生气了,你的伤还没好,可别气坏了身子。”这时里奈也捧着一个木盘回来了,看见李向东怒火勃发的样子,不禁着急地说。
“拿鞭子来,让我教训一下这条臭母狗!”念到重伤未愈,李向东便是怒火如焚了。
“别恼了,你要保重呀。”里奈放下盛着食物的盘子道。
“出来!”李向东没有答话,打开笼子喝道。
“逆子,老天爷不会饶你的!”圣女把身子缩作一团,躲在笼子里的一角骂道。
“老天爷饶不饶我还不知道,我可不会饶你的!”李向东狞笑一声,探手笼里,扯着圣女的秀髲,把她揪出来道。
“鞭子来了。”里奈送上鞭子道。
“这根小鞭子不济事,拿九尾鞭吧。”李向东接在手里,望空抽了两下,不满地说。
“九尾鞭会打坏她的细皮白rou的。”里奈不忍地说。
“要不让这个贱人吃点苦头,她如何知道我的利害!”李向东冷酷无情地说。
“打吧,打死我吧!”圣女悲愤地叫。
“难道我不敢麽?”李向东怒吼一声,皮鞭便没头没脑地朝着圣女乱打。
恶毒的皮鞭雨点般落在圣女身上,尽管痛得她满地乱滚,泪水直冒,还是紧咬银牙,不吭一声,暗里打定主意,就是给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