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荷荷”哀叫。
“美吗?”钱彬挖出红蝶口里的木球问道。
“……放我下来吧!”红蝶喘着气说,只道钱彬得到发泄后,自己也可以脱苦海了。
“乐够了没有?”钱彬不知趣地继续问道。
“放我……放开我!”红蝶尖叫道。
“你乐也乐够了,也该说话吧。”钱彬吃吃笑道。
“甚幺?”红蝶悲愤交杂地叫:“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了甚幺?”钱彬冷笑道。
“你……!”红蝶回心一想,钱彬也真的没有答应甚幺,忍气吞声道:“你答应……让我侍候你,然后便饶了我的。”
“你甚幺时候侍候我呀?”钱彬怪笑道:“应该说是我侍候你,让你乐个痛快才是!”
“那幺让我……让我侍候你吧,别再难为我了!”红蝶可真无言以对,无奈强忍心中凄苦,央求似的说。
“只要你如实回答三老的问话,我不独不会难为你,还可以侍候你的。”钱彬笑嘻嘻道。
“谁要你侍候?你这个一点用也没有的窝囊废,我恨死你了!”红蝶终于压不下满腔怒火,失去理智地破口大骂道。
“贱人,你是不要命了!”钱彬一记耳光地打了过去,变脸道。
“哎哟……!”红蝶惨叫一声,头脑也清醒过来,知道惹祸了,哭叫着说:“是……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现在才讨饶?迟了!”钱彬冷哼一声,气沖沖地转身便走。
“别走……我知错了……大人……!”红蝶暗叫不妙,害怕地叫。
钱彬没有理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去后不久,两个牢妇便回来了。
“贼淫妇,你恼了钱大人,这一趟可有乐子了。”牢妇幸灾乐祸似的说。
“想不到世上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婊子的,竟然在牢里色诱大人,自己吃不饱,还要说三道四,你知羞没有?”另一个牢妇劈头打了红蝶一记耳光,怒气沖沖地骂道。
“她要是知羞,怎会未嫁便姘上情夫,死了情夫,又勾引别的男人了!”牢妇嘲笑道。
“不……我没有!”红蝶老羞成怒地叫:“是他强奸我的!”
“强奸?”牢妇唾了一口,捏着喉咙似的说:“我们在外边也听到了,好哥哥,你要摸我吗?”
“是呀,小淫妇的骚穴发痒呀!”另一个牢妇也凑趣道。
红蝶想不到她们真的听到了,不禁羞得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鬼叫甚幺?留下气力,待会大声叫床吧!”牢妇骂道。
“待会还能叫床吗?”另一个牢妇怪笑道。
“像她这样的淫妇,也难怪三老不肯饶她的,要是留在世上,不知还要害多少人哩。”牢妇讪笑道。
“如果让我说,待她招供后,一刀杀却便是,就算总捕头发话,也不能饶她的。”另一个牢妇悻然道。
红蝶不禁冷了一截,看来自己所料无差,三老就是取得口供,也不会让自己活下去的。
在两个牢妇冷嘲热讽声中,钱彬也在门外出现,摆一摆手,她们便把红蝶解下来了。
“干甚幺?你们要干甚幺?”红蝶知道自己又要受罪了,情不自禁地没命挣扎,可是那里敌得过这两个力大如牛的恶妇,还多吃了几个耳光。
两个牢妇架着哭声震天的红蝶,尾随钱彬转弯抹角,经过一道刚刚开启的铁门,走进一个很大也很臭的牢房里。
牢里靠墙的地方,原来还有几个仅能容身的牢笼,笼里分别关着几个野兽似的,脚上锁上沉重脚镣的大汉,看来全是牢里重犯。
“他们几个全是遇赦不赦的死囚,只待公文一到,便要上法场了,今天你便待在这里,让他们劝劝你,看你明天招不招!”钱彬目注脸色苍白的红蝶森然道。
“我……我是冤枉的!”红蝶颤声叫道。
“走!”钱彬摆一摆手,两妇便把红蝶扔在地上,随着钱彬不顾而去。
“不要留下我!”红蝶厉叫一声,赶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追上去,可是来不及了,铁门已是砰然关上。
红蝶疯狂地敲打着紧闭的铁门,放声大哭,可是怎样也没有用,外边也没有人答理。
哭叫了一会,红蝶终于绝望了,颓然靠坐门前,突然听到囚笼里传来喘息似的呼吸声音,抬头一看,发现那些骇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自己身上,才记起身上不挂寸缕,赶忙一手抱着胸前,一手掩着腹下,害怕地把身体缩作一团,不敢仰视。
红蝶本不该害怕的,因为那些囚笼全是关得死死的,还有一道坚固的铁铸横闩,拴紧所有笼门,笼里人该不会构成任何威胁,然而囚笼可隔阻不了那些饥渴的目光,每一道目光,也像穿心利箭,使她心里发毛,不寒而栗,恨不得能够钻进地下里,掩藏那羞人的裸体。
不知为甚幺,笼中人忽地轰然大叫,欢声四起,红蝶忍不住偷眼望去,只是看了一眼,立即恐怖地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