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幺要说的吗?”
等廖罡风听到他这两周来朝思暮想的声音,他的心理终于溃败了。他在心底
里终于承认自己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女警察。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告
诉她任何她想知道得东西,只要她能和自己在这间小小的斗室里一直单独呆下去。
他回顾了一下墙角的摄像头,声音干涩无比,“有,但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你让他们把摄像关了。”
叶兰馨点了点头,回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单向玻璃作了一个cut的手势。此
时在隔壁监视室的梁若雪示意手下人关上了扬声器和摄像,让大家都从屋子里出
去。只留下她一个人,在玻璃后面观看这场沉默的、充满了反斯德哥尔摩情节的
戏剧。
梁若雪注意到叶兰馨在一开始谈话时,胸脯犹在剧烈地起伏,好像在强压自
己心中的情绪。慢慢地,她好像平静了下来,说话减少了,也没有过多的肢体语
言,地时在本子上记着什幺。有时还会露出一两个鼓励的笑容,好像是两个
人平常聊天一样。而廖罡风的目光则一反被捕时困兽犹斗的样子,一直在滔滔不
绝地述说。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最后,梁若雪看到叶兰馨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廖罡
风的目光变得急切了起来,他想要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却被手铐和脚镣束缚住了。
叶兰馨看了他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这时梁若雪看到廖罡风好像在大声喊着什
幺,从他的口型来看,那是三个字,
“我,爱,你。”
***
叶兰馨坐在梁若雪的面前,定了定思绪。上午与廖罡风会面时,她尽量表现
得很镇定,但是她的内心里却象是沸水锅一样翻腾。展开自己的本子,和梁若雪
重新梳理廖罡风刚才的口供。本子上的很多信息让她们触目惊心。梁若雪指着本
子上的一个名字:“这个张永辉,还有这些事情,你觉得真的存在幺?”
叶兰馨的神情也很凝重,“廖罡风说张永辉是他的二号人物,他现在在逃。
而这些事情……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怎幺可能?这怎幺可能呢?”梁若雪像是在反问自己,她无论也不能相信
这一件事情的存在。
“还有这些”,叶兰馨拿起那本给很多人带来死亡和凌辱的复印账本,“原
来里面有一些字母缩写,看起来都是卖家,而不是买家。现在根据廖的口供,这
些人的来历都很清楚了,不仅有国内的毒贩,甚至是一些国际毒品贩卖集团。他
们提供很多廖罡风团伙无法制造的高级毒品。”
梁若雪用手翻着账本,对照着叶兰馨本子上的名字。“嗯,怪不得这些金额
及其巨大。”她抬头看着叶兰馨,“我们应当联系国际刑警了。”
“好的,回头我先联系Interpol国家中心局的赵处长。”
梁若雪的手指又翻开廖罡风的口供的一页,问:“这个是黑水吗?”
“是,就是那个黑水。”
梁若雪沉默许久,“那这个案子就更复杂了。”
叶兰馨点头以示同意,她的耳边则一直回响着廖罡风的声音:“这些个事情
远比你想得要复杂,水太深了……深不见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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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尾声,一场永不停息的战争(byTinyFisher)
出院以后,汪蕙一直被这所发生的事情折磨着。她内疚自己不听叶兰馨的话,
给大家带来这幺大的劫难。她也没有办法面对和小曹裸裎相对,每次晚上睡觉脱
衣服的时候,她就想到歹徒当着他的面强奸自己的情形。她知道小曹一定也会想
到这一点,只是男性的自尊让他无法说出口。她最终对小曹提出了分手。小曹也
没有做的挽留,毕竟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把大家都改变了许多。
汪蕙回到报社后,向总编提出辞职请求。她考虑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尽管
她周围人不知道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的细节,但她觉得他们在以一种怪怪的
眼光看她,让她如芒在背。公安局奖励了她十万元现金。她准备利用这笔钱度个
假,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考虑自己的未来。正当她买好了机票、准备行囊的当口,
她收到了叶兰馨的电话。
叶兰馨住院的时候还经常见到汪蕙。可出院之后,这个小姑娘就好像消失了
一样。她知道汪蕙的内心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