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道:“可信,之前与他也没有太多交集,射日之征开始后才开始密切来往,我相信他的为人。此事牵扯甚大,也关乎我那位好友的安危,所以恕我不便相告。”
这里人太多,魏无羡不好当众与他说,等商讨结束后,魏无羡便立即去找了蓝曦臣,开门见山说道:“泽芜君,你的那位好友,是叫孟瑶吧。”
蓝曦臣惊疑道:“魏公子你怎知?我从未向任何人说过。”
魏无羡道:“泽芜君,你不用管我从那里知道的,孟瑶这个人,心机深沉,不是你表面看到的慈眉善目,宽大为怀。此人并非善类,为达目的甚至不择手段。”
蓝曦臣道:“魏公子,你与阿瑶是有什么误会吗?我所认识的阿瑶,是个与人和善,忍辱负重,心系苍生的有义之士,怎会是你口中那种口腹蜜剑,笑里藏刀的人。”
魏无羡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蓝忘机道:“兄长,此人不可尽信。”
蓝曦臣平日里温和的脸,此刻神色肃然,严肃的说道:“忘机,你是如何判定一个人是否可信的?就如你相信魏公子,我也同样相信阿瑶不是那种人。”
魏无羡知道现在不管怎么说,没有证据,蓝曦臣是不会信的,当下对蓝曦臣道歉,以示方才的失礼之处。
蓝曦臣面色缓和,沉声说道:“无妨,你本意也是为我好,不管如何,我会对他留一份警惕心。”
魏无羡与蓝忘机刚走出来,就有一位云梦江氏子弟匆匆跑过来,叫喊道:“大师兄,大师兄不好了!”
魏无羡道:“怎么啦?怎么啦?你慢点,什么不好了?”
小师弟跑着过来的,弯着腰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道:“你……你平日那个小跟班,薛……薛洋,在金子轩的住所,跟兰陵金氏的人打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师姐也在那里。”
魏无羡带着蓝忘机快速赶到金子轩住所,薛洋像是被人围攻了一样,浑身脏兮兮的,像是在地上滚过,嘴角有瘀血,脸上也青一块红一块,脸色臭的要死,嘴角勾着一抹不屑的笑,一双笑眼此刻锐利而Yin翳,仿佛不像这个年龄应有的眼神,紧紧盯着金子轩。
魏无羡虽说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看到江厌离一脸泪痕,面上尽是难堪和委屈,心中瞬间怒火冲天,什么理智也通通不顾了,控制不住的想要狠狠的揍金子轩。
他也确实上去打了,两人打的惊天动地,这一带所有修士都来拉架。
蓝忘机看似也在拉架,招式却不动声色的攻向阻拦魏无羡的人,身旁的人七嘴八舌拼凑了全部的经过。
说是江厌离偷窃和践踏旁人的心意,冒领旁人做给金子轩的汤。江厌离辩解了几句,可金子轩不信,甚至出言羞辱江厌离。江厌离不堪语言羞辱,放声哭了起来。
不远处的薛洋听到声音跑了进来,看到江厌离哭的伤心委屈,当下就怒气冲冲的,看到楞在一旁的金子轩,飞身扑上、提拳便打。薛洋不是金子轩的对手,两三下就被他打倒在地,爬起来冲过去还要打,被几个兰陵金氏的子弟劝架阻拦。
薛洋像一头受了惊的野狼,人虽不大,却异常凶悍,疯了似的谁拦打谁。跟一群人扭打在一起,还是江厌离出声阻拦,薛洋才停了手,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魏无羡从头听到尾,心中诧异于薛洋的反应,在蓝忘机明里暗里帮他拦人的情况下,把金子轩打过瘾了才停手,看着满脸泪痕还在安抚薛洋的江厌离,魏无羡心中仍是恼怒不已。
魏无羡不想跟金子轩多说废话,面色Yin沉的对身旁江家子弟缓缓说道:“去,把那位金公子说的真正送汤的女道友,无论如何也要给我‘请’过来,当面对质。”
那位女修士来后,知道事情藏不住,一番对质下,终于水落石出。
金子轩整个人都僵硬了,魏无羡顾及之前在温氏通风报信,大牢解救的交情,Yin沉着脸骂他识人不清,不辨是非,倒没有特别难听的话。
薛洋就不一样了,看金子轩铁青着脸,一语不发,更是幸灾乐祸,毫不客气的骂他眼瞎,不识好人心,拐着弯的冷嘲热讽,把金子轩骂的狗血淋头。
金子轩Yin着脸,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最后还是江厌离拉走了魏无羡和想要上去干架的薛洋。
魏无羡把江厌离送回住所,安慰她不要在意,哄得江厌离展颜欢笑了,才跟着蓝忘机离开,临走前复杂的看了眼仍在骂骂咧咧,愤愤不平的薛洋,欲言又止。
江厌离笑薛洋小孩子心性,争强好胜。看着薛洋身上脸上的伤,又心疼又气闷的教育他。
“洋洋,下次不要怎么冲动了,我又没什么事,你还小打不过他们,逞一时之快受伤的还是自己,明白吗?”
薛洋垂头丧气道:“是我不够强大,我如果有足够的实力,一定要杀了那个什么金子轩,为江姐姐出气。”
江厌离看他不似是在说笑,一脸吃惊道:“洋洋,你怎么能这么想?金公子是不知缘由,被人蒙蔽。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随便对人喊打喊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