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蓝忘机就很少笑,魏无羡更是没见过少年时的蓝忘机笑过,如今炸然见到,魏无羡就跟被勾了魂似的直直的盯着他。
☆、陈情,Yin虎符
蓝忘机在云梦呆了半月有余,除了休息打坐,其它时间都用来陪魏无羡。
魏无羡想他十多岁以来多年如一日的枯燥生活,每天拉着他出去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每晚不睡自己寝室,跑到客房厚着脸皮也要跟蓝忘机挤一个床榻。
中间被江澄撞到过几次,一开始江澄跟见鬼了似的看着他,后来直接没好气的翻白眼无视他。
如今的魏无羡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十多岁只会打嘴炮,什么都不懂的魏无羡,每当蓝忘机被他撩的狠了,就会直接用抹额把他给绑起来,然后抱着他睡。
不能动手便动口,蓝忘机被他语言调戏,每每红着耳朵使用禁言术。
魏无羡郁闷至极,心想蓝忘机这时候可真是个小古板,还固执的不行,那么遵纪守礼做什么。
早晚让你破禁!
要不是想着心疼蓝忘机,魏无羡都想把他给强了。
蓝忘机每日与魏无羡混在一起,人也不再是那么冷冰冰的,时不时还会被魏无羡逗笑,虽然都是很浅很浅的笑意,但对魏无羡来说感觉真是难得的很,要知道成年后的蓝忘机,可是意志力坚定,静默寡言,很难笑一次,每次笑都把魏无羡迷的神魂颠倒。
这日,蓝忘机与江枫眠辞别,想起近日来与魏无羡的相处,心中越发的不舍,临走去找魏无羡道别,却看见魏无羡也收拾好包裹在等他。
魏无羡见他来,眉眼弯弯眸光发亮,“蓝湛,我已经跟江叔叔说过了,我随你一同回姑苏。”
蓝忘机神情微微错愕的看着他。
魏无羡见状又想逗他,捂着心口作悲痛伤心状,难过的说道:“蓝湛,你难道不欢迎我,不想让我随你一起去吗?”
蓝忘机看他误会,来不及多想便说道:“怎会,你愿与我同去,我自是心中欢喜。”
魏无羡看他急切的解释,哈哈大笑的停不下来,心想蓝忘机怎么能怎么可爱呢。
蓝忘机这才反应过来,魏无羡又是在挑逗他,心中羞愤,当即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魏无羡连忙追过去哄他,稍稍收敛了点笑意,道:“别呀蓝湛,我跟你开玩笑的,看在我千里追夫,随你回姑苏的份上,就别生气了。”
蓝忘机看魏无羡带着讨好的眼神哄他,本就没生气,于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原谅他。
嫁出去的师兄,泼出去的水。
江澄颇有些心酸的送他们到莲花坞的码头,一路上不停的跟魏无羡交代让他到姑苏要遵纪守礼,姑苏不比云梦,性子多少收敛着点。
看着蓝忘机和魏无羡上了船,江澄还是忍不住说道:“魏无羡,你可千万别再惹蓝老先生生气了,小心他怕你带坏蓝忘机,把蓝忘机关起来不让你们见面,到时候丢我们江家的人。”
魏无羡嫌弃的赶他:“说什么呢你,我怎么会带坏蓝湛,赶紧回去吧,不用送了。”
船越飘越远,蓝忘机感觉魏无羡上船后一直心事重重,话也变得很少。
魏无羡一路上都在想,要怎么跟蓝忘机说蓝家接下来发生的事,跟江枫眠和江澄坦白都没感觉难以开口,怎么到了蓝忘机这里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蓝忘机看魏无羡有些心神不宁,主动问道:“魏婴,你可有心事?”
魏无羡犹豫片刻,心一横,取下了随身携带的陈情递给蓝忘机,蓝忘机接过看了看,这是一把竹笛,笛身通体漆黑,最下端坠着红色穗子,蓝忘机不明情况,疑惑的看着他。
魏无羡道:“蓝湛,如果我说这个笛子是凭空出现的你相信吗?”
蓝忘机微惊道:“凭空出现?”
魏无羡道:“我之前做了一场梦,一场跌宕起伏,痛彻心扉的梦。”
蓝忘机突然有种感觉,现在的魏无羡似乎没有了往日的轻佻随意,有种历经沧桑后的云水禅心。
开了一个口,魏无羡便坦然的说道:“我梦到江家被温氏灭族,只剩下我、江澄还有师姐,后来我失了金丹无法修习灵力,为了向温家复仇,修习鬼道术法,温家覆灭后我也成了仙门百家眼中的邪门歪道。”魏无羡从蓝忘机手中拿过陈情。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陈情,“这把笛子,名为陈情。是我修习鬼道的法器,也是它和另一件法器Yin虎符,助我复仇,帮江澄重建莲花坞。”
蓝忘机直觉后面肯定会发生什么,接着问道:“后来呢?”
魏无羡抬眸看向蓝忘机,神色平静道:“后来,温家覆灭,兰陵金氏想取而代之,而我不肯听从金光善交出Yin虎符,被他视为眼中钉,而我为了保护曾经对我有恩的温家人,被仙门百家抓住把柄逼迫江澄,为了不牵扯江家,我与江澄假意决裂,在夷陵乱葬岗自立门户,百家忌惮我手中的Yin虎符也不敢找我麻烦。”
魏无羡叹了口气,像是回忆起什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