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的水云。
李桓心情很快就恢复过来,不知是侥幸心理还是以为他自己特殊,在刘萍讲
课的时候,他又重新拿起铅笔,全然不当刚才发生的一幕是一回事,心里美滋滋
的,总算把答桉抄完了,还没来得及高兴。
刘萍从讲台上匆匆跑下来,不由分说,举手右边的手就朝李桓脸上打去,气
得她怒火攻心,说话时胸膛也跟着起伏:看来有人不把的话当一回事啊,上次我
已经警告过你了。
说完又走到讲台上,大发雷霆,把讲台上的粉笔擦,粉笔甩手一推,全散落
在地。
我再说一遍,以后再让我发现我讲课时有同学不听讲,专门抄作业,罚抄一
百遍,大家也看到李桓脸上的掌印了吧。
我不会再手下留情的,讲到做到,看谁以后敢不听我的话。
李桓那时被刘萍打得晕头转向,眼泪在眼眶里四处流转,他抚摸着红肿发热
的脸庞,一时说不出话,又不敢哭出生,一直在强忍着,刘萍说的话他一句也没
听下去,浑浑噩噩地等到下课也茫然不知所措。
李桓从来没有想过要告诉自己的妈妈,他知道自己也有错,但他找遍无数理
由,也说服不了老师打人,尤其是当着全班人的脸,这让他下不了台,很没面子。
在回家的路上,阿玲建议李桓告诉他妈,李桓说什么也不肯,他不知道是什
么原因,总觉得这是很丢脸的一件事。
回到家,李桓信手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就摊在沙发上写字,饭也没有吃,妈
妈多次叫他吃饭他都说写完了再吃。
现在想来,冥冥中好像有股力量在支持着他,也许他也没有多想,为什么他
写不完作业就不去吃饭,这跟谁较劲呢?后来阿玲、阿慧她们两姐妹吃完饭后就
过来李桓家写字了。
期间阿慧想把老师打李桓脸的事告诉他妈妈,李桓立即阻止了她。
李桓是妈妈是村里少得不能再少的好人,可以用活化石来说,非常罕见。
自从李桓的妈妈走后,李桓很想念他妈妈,有时在梦里梦到一些迷信的东西
,记得他妈妈走后没几天,妈妈就托梦给他叫他多烧点纸钱给她在下面用。
这个也暂且不提。
再后来不知怎么回事,阿玲阿慧她们两姊妹发生了口角,妹妹阿慧突然大声
喊,把在座的几个也吓一跳,玲不知说了什么刺激到她了,逼她说出非常劲爆的
内容,为什么人们总是对于别人的私隐好像总有滔滔不绝的精力去津津乐道地去
讨论,那种体内的兴奋的热情大有抗日英雄英勇杀敌的激情。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文哥的事么?慧像是吃了醋一般,随即向大家宣布:通
知,通知,我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姐跟我哥睡过觉了。
慧的口不杂言,平地炸起一声,把在场的人们都震惊了。
从小父母就教育李桓,兄妹姊妹要相亲相爱,但从没有听过是可以「睡觉的」。
那时的李桓也不知道这就是乱伦,是违反人们的道德观念,挑战道德底线。
当时在场的阿玲羞得脸如朝霞,双唇紧咬,在鲜红的嘴唇上留下一排排小牙
印,就像沙滩上人们不经意间留下的脚印一般。
痛,已经没有了知觉,但血的苦涩腥臊味还是把阿玲唤醒过来。
大家不要信,是假的,我怎么会跟我哥做这种事呢;阿玲解释道:阿慧,你
不要乱说,小心我告诉妈去,让妈打你。
很明显,阿慧不吃姐姐这套,感受不到阿玲的威胁,一直在那里拍胸脯发誓
:这绝对是真的,亲眼见过,说是还把这些细节一一说出来,娓娓道来,说的有
声有色。
等过了几天,李桓他们问起这件事,她们姊妹俩开始否认,哪里有的事。
李桓他们没办法也笑着「不追究了。」
但世间有些事,总不会是空穴来风,你也找不到源头,李桓当时是这么认为
的。
这件事发生后,不知什么原因,邻居的张桥也知道了,李桓敢拿命保证,绝
对不是他说出口,泄露出去的。
小时后的孩子也会为一些小事炒的脸红耳赤,说什么你家的地板下有我家的
砖头,快点挖起来赔我。
时过境迁,长大后的李桓他们回忆起这些往事都成为记忆深处的一部分,总
免不了莞尔一笑。
有一天,张桥说,文,你得了艾滋病,这病有传染性会死人的。
文听了不吭一声,李桓知道他一定害怕极了,当时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发出信
号,脚步不稳,呼吸也加速,脸上微红、额头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