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天花板,再到熟悉的陈设,就是睁眼的时候没看到熟悉的人。应阅动了动身体,浑身酸软。纵欲的报应总是来得那么快,以至于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下昨晚的整个过程,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老狐狸真不是人!”他当然不会体贴地顾念一下应深在剧烈的性事后还得忍着疲累给他做清理,帮他洗澡换睡衣,送他到床上让他得以好眠。
应阅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本来是想吼一嗓子,把人从隔壁叫过来。但是一出声就发觉了不对劲。昨晚浪叫得太过了,嗓子早就承受不住,哑了。收到消息的应深很快从隔壁房间过来了,亲切备至地询问他怎么了。
应阅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他居然还在问怎么了。要不是嗓子哑了,现在他铁定是火力全开,把毒囊里积攒了二十几年的毒ye全都给喷出来,毒死这只老狐狸。应阅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哼哼了两声让他俯首。
“为什么我一睁眼没看到你?”应阅捏了捏应深的脸颊,声音沙哑地撒着娇。
“你昨晚太累了,”应深抓住他捏自己脸的那只手,“需要好好睡一觉。”
“那还不是因为哥哥你太猛了。”应阅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指,搔刮着他的掌心,“哥哥,我今天能不能不去剧组?也不是我要偷懒,是哥哥你把我Cao得腰酸腿软,我起不来。”他就是嗓子哑了也不忘说些放荡的sao话调戏应深取乐,就像他即使现在身体不舒服,记下的仇一个也不会少报。 “好。”应深放开他的手,帮他盖好被子,“那你好好在家里休息。剧组那边我会处理的。”
应阅又从被子里伸手去拽应深,“不要。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应深反握住他,轻叹一口气,“公司有事,我走不开。”应阅不依不饶,“那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应深探了探他的额头,手感不错还顺便摸了摸他的脸,最后停在他温软的嘴唇上,“你不是说腰酸腿软,起不来的么?”应阅乖巧地吞入他的手指,舔了舔,口齿不清地说道:“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我想和哥哥在一起。有我陪哥哥上班不好么?”
应深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对方是撒娇能手,仗着他的偏爱,又很知道他的弱点都在哪里专门拿捏。于是,应大总裁就背着他亲爱的弟弟进浴室洗漱,再背下楼吃早餐,最后背进车里去了公司。
应深要开会,就算想要在身边照顾他也分身乏术。秘书对应阅不熟悉,没怎么经受过应阅的Yin阳怪气和赤口毒舌的洗礼。为保住能干的秘书,只好把升官进了行政办又对应阅十分熟悉的薛霏召唤过来,随侍太子爷左右。
“薛老师今年芳龄几何?”应阅喝着秘书走前给他泡好的茶,对着薛霏开始他今天的Yin阳怪气表演。
“二十九。阅哥,怎么想起问这个?”薛霏接到总秘的电话叫她去伺候太子爷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她今天怕是要交代在应总办公室了。
“也是,薛老师看着也不像到了会得老年痴呆的年纪。”应阅斜睨了她一眼,讥笑道,“可是偏偏就有了老年痴呆的迹象。”
薛霏赔笑,她心里自然明镜似的知道太子爷为什么要刁难她,只是她不敢明说。说了可就不是得罪太子爷的事了,还要被她真正的老板请去谈谈心了。应阅晓得她人Jing一个,不说话就是默认,这样谁也不得罪。
“我记得我上次有和薛老师说过,艺人不懂规矩是做经纪人的失职。薛老师你呢又是深音最懂规矩的人。”应阅放下杯子,两腿一蹬,座椅就滑到了薛霏面前,“但是薛老师好像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啊!”
“阅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薛霏笑容僵硬,“您的话我怎么敢不听呢!”
“撒谎!”应阅嘴角一勾,换上和颜悦色的神情,“薛老师,我很不喜欢撒谎的人。”太子爷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规矩,是人都可以挨揍,挨他的揍。他直接给了薛霏一脚,踢得倒不重,因为还要问话。再说了,他其实体力也还没恢复到可以暴打别人的地步。
这一脚下去倒是真的出了效果。“时装周的事是应总安排的,交代公司上下不用通知您的。”薛霏被踢得退后了一步,心里也算是清楚了,太子爷今天就是大闹深音也要问出个一二三来。她就是不供出来,把太子爷真的惹恼了,后头的结果还是一样的。圣上虽然在做人上对他弟弟不厚道,但是感情上却是很疼的。这两兄弟可算是把她折腾惨了。
应阅还要问下去,可不巧应深开完会回来了。他复又装回早上来时的乖巧模样,连连称赞薛霏Jing明能干,是深音不可多得的人才。应深看到他这副故作乖巧的样子也就大致能猜到方才薛霏肯定没少被应阅折腾。薛霏望着她老板一副久旱盼甘霖,即将得救的表情。应深挥手叫她先回去了。
“哥哥,你不在,我好无聊啊!”应阅原地转着椅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应深放下电脑,边看文件边回应。
“要不哥哥你翘班吧!”应阅从椅子上蹿起来,站得高高的,低头望着应深。应深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吓到,疾步冲过来把人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