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快睡着时,从李伏怀里抬头问:“爷,奴家好奇,咱来扬城有何事?”
李伏垂眸,右手顺了顺张冬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告诉你,睡吧”。
入夜。
一阵微风吹来,窗户“吱呀”的一声被吹开了,张冬脚尖轻点打算去关窗子,手搭在窗沿上,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干枯的树梢挂在月亮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把沁冷的冰风吸到心上。
忽然瞥到院子里有个偷偷摸摸人,弯着腰,左顾右盼,脚步轻轻的。
定睛一看,是昨天遇到的小二,天快亮了,但店还没开,他在干什么呢?
张冬披好衣服,稍微整理了头发,等到她下楼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只剩落叶被踩的吱吱作响。
客房在二楼,一楼后院里都是些杂房、厨房,正是黑灯瞎火的时候,张冬一笑,不多的房子,一间一间找过去,不愁找不到这只小老鼠。
突然听到厨房里有响动,张冬眼睛一转,故意踩着重重的脚步打开了厨房的门。
一双鞋子都没穿好的脚迈出,另一只脚还没收回,就有一只手从门后把她的嘴捂住了。
没猜错的话,另一只手应该是拿的刀子抵在她的腰间。
小二低声严厉地问她:“大半夜,不睡觉,为什么跟着我?别大声说话,我就把你放开”
张冬温热的呼吸浮在小二的手心,小二觉得手心发痒,又或者感受到了张冬的翘tun抵在他的前面,他甚至感受到她的翘tun有一个令人心醉的弧度。
她没作死的心,轻轻点了点头。
小二把手放下,拿着刀的另一只手也放下了,张冬似乎被吓到了,仿佛忘了威胁她生命的人,就是背后这个人。
一双纤细的腿好似没力气站住,在男人的手扶上来的时候,回身,软软的趴在男人的身上,一张清冷美丽的脸靠在男人的胸口,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接着男人的手站了起来。
这几个动作,不过短短几息。
厨房没有开灯,男人借着月光清辉,看清楚女人清丽的脸,还有悬在女人眼眶的泪珠,鬼使神差的伸出大拇指替她擦去。
看到女子无措的低下头,这才记起自己和女人的身份,小二说:“客人这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厨房做甚,别把客人身上弄脏了,咱刚刚以为是贼人呢,这才唐突了客人,客人回去休息吧。”是平常的讨好的态度和语气。
和刚刚冷冽杀意的态度判若两人。也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张冬却不打算放过他,甚至打算激怒他,软软糯糯的开口指责:“你胡说,你分明是来偷东西的,刚刚明明都拿刀子了,那刀子就在背后。”
这该死的女人偏偏给了台阶不下,地狱无门你便来闯,这就怪不得他了。
刀子一翻,银光一闪,杀气从男人手背紧绷的青筋处泄漏。
只是没想到女人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放在小二的另一只手上,他的手宽厚又粗糙,因为紧张又极其冰凉,女人的手像一块暖玉。
她娇憨的说:“哼,幸好你遇见了本姑娘,说吧,你是来偷什么的,来厨房,竟是偷吃的?”说罢惊讶的瞪大眼睛,似乎在问:“仅仅偷个吃的?”
男人根据这短短的几句话,就摸清楚这女孩是个什么性格了,胆大,娇纵,最重要的一点,是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杀了她还不好解释,先把她稳住。
“姑娘啊,你有所不知,小人家中有一病重老母,自己却身无分文,眼看老母要归西,想给她最后吃顿好的。”小二欲泣。
张冬心想,这人谎话真是张口就来。
但她张嘴却是:“啊,这,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我身上有一点钱,咱们拿去买药吧。”
没错,咱们,张冬在摸着他的手的时候,宽厚,粗糙,且不说这个人长的虽然平凡,但一想到他的手能用力的插在她的花xue里,插的她直哭,她的腿间已经shi润涟涟了。她已经等不及了。
小二沉默了。说:“那好吧”
转身推开门。
踏着银白月色,走出客栈,张冬白色的轻纱被冷风卷起,在冷风中抖了一抖,最后似冷的忍不了了,才偷偷男人的肩膀后,仿佛靠着他来逃避这冬日寒风。
小二侧目,看见女孩微微冻红的脸,心想:“真是蠢货,哪里来的这么一个蠢货。”
药坊的门紧紧闭着,小二想,这终于折腾完了吧。
哪里想到这女子,几步上前,一双纤纤玉手重重的拍打着药坊的门,有节奏的拍着。
也不说话,也不大喊,就是这样拍着,大有一种里面的人如果不开门,她就一直这样拍下去。
拖拖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冒出一个小老头的脑袋。
小老头疑惑的看着门口的女人,和台阶下的男人。
张冬朝小二挤了挤眼睛,嘴角向上弯起,似乎在炫耀说:“看我厉害吧!”
男人望了望张冬和小老头,嘴角莫名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