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继续偷听,男人低沉的呜咽声传来,也许是因为太过伤心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江北只听见了几句不完整的句子。他把自己偷听到的写在餐厅小票上,给安逸递了过去。
送走门神的俩人都长舒一口气。安逸指了指江北的背后,示意他现在邢星背对着他,他可以放心地偷听。接收到信号的江北将身子慢慢坐直竖起耳朵,只听见臭女人声音温柔地,在劝解着男人。
江北将身子滑到下面一些,压低声音生怕隔壁的女人发现自己。他摆摆手又指了指坐在对面的,意思是让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对面的人。
江北继续偷听。男人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凄惨地开始抱怨:“邢星,我求求你了……就和我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
但是这次的内容过于劲爆,没听一会儿他就要站起来打人。安逸瞧见他刷地起身心中暗叫不好,眼疾手快地拉走了他,生拖硬拽地将他拉到了角落里,此刻也顾不得扎眼不眨眼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
安逸迷惑地问:“你就这么进去?”
邢星再次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安逸也装扮起来,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告诉他这些衣物是自己打算扔掉的,到时候可以扮可怜,欺骗邢老师没衣服穿的小心思。
安逸点头跟着他看向餐厅里面:“我没听错,早上电话里她说的就是这个餐厅,不过可能他们是坐在里面,我们在外面是瞧不见的。”江北听完他的话后解开安全带,马不停蹄地想要冲进去,被他一把拦住。
见邢星看了一眼后毫不关心地转过头去,安逸又指着那个方向,示意江北继续。
“你听到了什么?发什么疯呢?”安逸确认他不会再跑出去揍人,问出了心里话。
江北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清爽日常的便服,点头:“不然呢,快进去啊,再等下去俩人走了。”
江北甩甩手臂呵呵两声,“我发疯?你安逸倒是去听听他们说了什么,我看你疯不疯呢。”
安逸坐在对面听不见两人交谈的内容,他只瞧见江北气得手都捏红了,不免担忧又好奇,他将纸条推过来:“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安逸心中闪过种种猜测,他赶紧写下:“继续听,仔细点。”然后抬起头时刻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那男人恬不知耻,他继续劝道:“就最后一次,非你不可,难道你眼睁睁看着我这辈子完了?这件事怎么说也有你的错,不是你的话,我后面也不会肿,都、都是你的问题,你就不该那么对我。”
“切。干都干了。”江北嗤笑一声,考虑到隐秘性还是从袋子里拿出一顶宽大的棒球帽戴上,他对着后视镜整理头发也不忘损他:“准备得倒齐全,安经理你根本是一开始,就做好了跟踪她的准备吧。”
安逸皱起眉来,没想到江北早上的威胁竟然当真。但是他仔细一想,邢老师应该不会这么糊涂,于是又写了段递过去:“再听听,别下结论。”
江北忍住怒气回了个“嗯”,继续侧耳倾听。
他打开车门:“走吧。”两个不分伯仲的男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餐厅,庆幸的是邢星和前男友坐在角落,背对着大门。他们看到她后猫进了她隔壁的餐椅,服务生拿着菜单上前:“你好,欢迎光临,请问两位要点些什么。”
“也没什么吧。”江北开始绘声绘色地模仿起那个前男友来,“邢星,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敏感点,我求求你了,对你来说又不
当两人驱车来到邢星约会的餐厅外后,江北从副驾驶上根本找不到臭女人的踪迹。他摆摆手问驾驶座上的人:“你没搞错?他们俩真的约在了这里?”
生怕服务员要滔滔不地推荐菜品被人发现,安逸赶紧随便指了两个一看就要做很久的菜品。服务员瞧着俩人怪异的举动心生疑窦,但又觉得光看面相,这两男士都眉清目秀,不像坏人。于是她收起菜单和心中的疑虑,将两杯柠檬水摆放整齐,礼貌地说道:“好的,那我先去下单,祝两位用餐愉快,有事请按角落里的服务铃。”
服务员又把菜单递给安逸:“这位先生,请问要些什么呢。我们餐厅的招牌菜……”
安逸心存怀疑,“到底说了什么?”
臭女人沉默了一会后回答:“我也很难办啊,你知道的,我们都过去了。”
“草!”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声音稍微过大引来邢星的侧目,安逸担心地在桌面下踢他一脚后迅速低头,收到警告的江北也虚虚地咳嗽了两声,两个人的背和额头都汗流不止。
江北气得差点将纸写穿:“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臭女人在外面搞男人,被另一只狐狸精缠上要她负责任。”
安逸低头一看,“那男人哭得难听死了,说什么破了,肿了,都是你害的,被嫌弃了。”
他听见她说:“别哭了,哭得这么惨,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安逸从车后座拿下一袋衣物扔给他:“换上,我不想被邢星知道我们这么变态,还跟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