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夜里无人时,他被自己“照顾”得受不了,也不过忍到后半夜自己偷偷解决……
李裴眼神带了几分晦暗不明,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觉这个地方不让写,他的右手不让写。说出的话音带了些低哑:
“孤在求你。”
福南音眼神涣散,张着嘴,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只有一声似有似无的喟叹。
李裴换了个姿势,将手不让写。
福南音起初还毫无作用地抵抗了几下,却很快便在那阵动作及马车的颠簸中软了身子。被混混沌沌刺激着,他弓起身,原本抵在车壁上的肩膀移了几次位置,最后靠在了李裴身上。
他将头埋在李裴的颈窝,许是怕叫车外的人听见动静,那喘息和低低的叫声便扑在李裴耳边,又如猫爪子一般,一下一下挠在他心上。
只是快到顶端时,李裴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下。
夜晚的时候,他看不到怀中人那副动人的模样……
福南音果然抬起头,李裴便顺势看到了他眼中一层迷蒙水雾挂着的迷茫渴求,再不是平日一贯的清冷忍耐。他不禁又想到了半年前的那天,亦是在马车上。
“忍得住吗?”
彼时的福南音在那欢愉前的临界之处,脑中早已是一片空白。他的手紧紧抓着李裴的衣袖,明明难受得不行,却咬着唇半晌也不肯回答他。
李裴笑了,指腹似无意般蹭过那不让写。
福南音身子又一抖,却紧咬着下唇不发出一丝声音。他别过脸,露出了半截红透了的脖颈。
李裴忽然感到一阵燥热,他总是低估这人的倔强和毅力。眼看人不上当,他便打算不再逗他,正要上手帮福南音泻火,耳边却传来一声闷哑,还带了丝委屈。
“忍……不住,让我……”
越说声音越小,“求……求求你了……”
……
福南音最后仍是没忍住,弄了些声响出来。
尧光在外面听到了,当即便要进来,却又被他主人死死挡在了外面,声音因为窘迫都高了几分。
这位国师大人在旁人面前极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李裴一边拿帕子擦净了手指上的粘稠,一边饶有趣味地望着福南音,却冷不丁撞上了那双三分羞七分恼的眼中。
“……”
原本想要弥补昨夜过失的李裴身上又添了一条新的罪状,情况雪上加霜。
马车狭小的空间中弥漫着暧昧过后的气味,时刻提醒着李裴方才究竟做了多么禽兽不如之事。福南音有些脱力地躺在软垫上,还不忘恨恨地瞪上李裴一眼。
等在外面的尧光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那封密件出了问题,为防后面的中原禁卫听到,特意压低声音用漠北话问了一句。
李裴皱了皱眉,将那张不知何时掉到地上的字条捡了起来,只是看完后,面上的表情却是一变。
福南音打发了尧光,转头便看到李裴这副神色。
手上还拿着那张用漠北文写的密报。
他有些意外,“你看得懂?”
李裴否认,“半蒙半猜。”
李裴方才并非装模作样,他的确不懂漠北的文字,起初也没看懂那密报上写了什么。只是在领兵攻打漠北的几个月里,倒是审了不少那边的细作俘虏,也学着能听懂几句话。
直到他在营帐中收到福南音誊写的那两份议和书。
一份汉文,一份漠北文,他在闲暇时将这两份手书不知看了多少遍,不自觉地便将那些奇怪字符的意义记在了脑中——可惜福南音写得太少,也只是不逾百字罢了。
方才听了尧光与福南音的交谈,倒是与他脑中仅有的一点东西对上了。
“漠北王察觉了。”李裴蹙了蹙眉,“他想对你做什么?”
相对而言福南音面上则显得轻松许多。
他推开窗,外面新鲜的空气和冷意彻底将他从方才的意乱情迷中拉了回来。他将狐裘半盖在身上,遮住了贴身棉袍下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又恢复了那副理智冷静的权臣政客模样。
“你应该问,他已经对我做了什么。”
李裴一愣,下意识便想到了漠北王将他送给自己为俘虏,来换一国太平之事。
“抱歉……”
福南音抬眼,轻轻握住了李裴的手,竟少有地露出了一丝狡黠笑意。
“还好你是中原太子,不然……”
没有人能逼他以那种方式回长安。
只有李裴。
身旁的人还在等着听他说完后面的话,福南音便已经说起了正题。
“他这几个月将我在漠北留下的势力清除了七七八八,动作倒是快。”
李裴闻言眉心微微蹙起,想起这次要擒王的任务,心中不由便担心起来。只是福南音嘴角还噙了笑,毫不在意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他看着手心的字条,反应过来:“那是谁在给你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