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辰点头道“好,阿呜一路小心。”
巫乐天收回手,深深看了一眼天辰,才策马扬鞭离开了闽都,赶回洬州。
鲁志将这位假的尉迟博逸秘密送回了晏城的那座青楼,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假尉迟博逸本就缠恋烟花之地,一夜未归张弩也并未起疑心,而且在他府中做客的仲妙告诉他,昨晚还与尉迟博逸在一起共饮了几杯酒,或许是喝醉了留宿在了青楼。
“仲妙先生,你说将那挂在城头的三十名炎耀军的士卒送回给云天辰,为何如此提议?”
张弩坐在大堂的首座之上,看着坐在堂下的仲妙问道,对于仲妙的提议很是不解。
仲妙站起身来微笑的施礼道“大人不知,云天辰最重情义,这三十名士卒的死,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打击,您将这三十个人乱箭射死,如今还挂在城头上,可却无人再来看一眼,云天辰他无法面对这三十人的死,您将这三十人的尸身送到云天辰眼前,日日夜夜折磨他,大人心中也畅快不是吗?”
张弩听后转念一想,倒也有几分在理,便点头道“那便依仲妙先生所言,将这三十人的尸身送回闽都!”
仲妙笑着点了点头,张弩便吩咐人去将城头上挂着的那三十个人取下来送回闽都城,仲妙坐下继续饮茶,张弩笑道“有仲妙先生在,云天辰以后怕是不好入眠了。”
仲妙笑道“自然,不过张弩大人,在下还有一事过问。”
“仲妙先生请说。”
“大人何时安排在下见衍王一面?”仲妙收起笑脸盯着张弩道。
张弩听后笑道“哈哈哈,仲妙先生别急,我已经派人去请示衍王,待他想要见你了,自会请先生前去。”
仲妙拱手道“多谢大人,大人,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张弩微微蹙眉,这仲妙真是不知好歹,请求如此之多,他倒想听听还有什么请求,笑道“先生还有何事?”
仲妙站起身来施礼道“还请大人允在下去大牢中,见见云天辰的侍从不寒。”
张弩一听,非常不解,眯着眼问道“先生想见不寒,所为何事?”
仲妙抬眼看着张弩道“大人,不寒到如今一直在大牢之中,鞭刑不断苟延残喘,可这些云天辰都看不见,您是将怒气都撒在了不寒身上,又不敢下杀手,定是衍王留不寒有用,我去见见此人,看能否问出点什么。”
张弩眯着眼看着仲妙,他知道此人并非善类,而且心机深沉,片刻后道“既然如此,我便允了先生,审问此人的事,也可交予你,不过先生可要记住,这里是晏城,是我张弩的地盘,容不下有异心的人。”
仲妙眉眼一抬,点头道“多谢大人提醒,在下定谨记于心,在下现在就去大牢,告辞。”
张弩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仲妙的身影走出大堂,想着仲妙所说的那番话,云天辰从三角地域开始,也杀了他不少兄弟和心腹,他自然想要云天辰死,可这么久了,此人还活得好好的,甚至当上了将军,以他的性子,怎可容忍云天辰活如此之久。
“云天辰,你的头,我定亲自取下。”张弩眼中满是杀意的咬牙道。
仲妙来到大牢之中,因为张弩如今器重他,还命他审问不寒,所以大牢中的守卫也对他有几分恭敬,仲妙屏退了守在不寒牢房前的人,让人端了茶水椅凳前来,他坐下身后,看着被绑在牢房中的不寒。
“你可还好?”仲妙开口问道,声音很是平静。
不寒听到仲妙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来,糟乱的头发下,是那张憔悴不堪的脸,脸上还有一条鞭痕,如今才结了痂,看着有些可怕,又让人心疼。
仲妙微微蹙眉,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之色,不寒脸上的那条疤他不忍再看,垂下了眼。
“仲妙...你怎么会在此处?”不寒开口问道,声音很是沙哑。
仲妙宽大衣袖下的手拽成了拳头,蹙眉道“我来此是想见一见衍王。”
“咳咳,呵呵...你还真是让人意外,如今又想转投衍王,仲妙,若如今局势有利与皇上,你恐怕会再转投于皇上吧?”不寒轻嘲道。
仲妙双手紧紧的拽着拳头,似在极力忍着什么,不知是在忍着愤怒还是这大牢中刺鼻的臭味。
“我来见你,可不是来听你冷嘲热讽的,不寒,你可想从这大牢中出去?”仲妙沉声问道,紧紧的盯着不寒的双眸,等着他回话。
不寒抬眼看着仲妙,视线一接触,仲妙便别开了眼,不寒冷声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你的话我怎会相信。”
仲妙眸光一瞬间颤动,猛地站起身来,走近几步,看着不寒认真道“你可以不信任何人,但请你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不寒看见仲妙眼神中的坚定和瞳孔的那一丝颤动,觉得有些意外,一个出尔反尔心机深沉之人为何会有这种眼神,而且为何会说出那番话,他仔细观察着仲妙,可依旧看不出什么,此人能够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
“我并不知你为何这样做,我又如何信你,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