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乐天微微蹙眉,关于他娘的信息少之又少,他到如今也只知道他娘的名字而已,继续问道“义父,你可知道我娘的身份,或许她还活着。”
赫连嵚摇了摇头道“你娘的身份,至今无人知晓,当年我只见过你母亲一面而已,也只是知道她叫雪瑶,我后来调查过,可是却发现你娘似乎并没有在银朔生活过,没有她的痕迹,直到如今仍旧是个迷,我也猜测过你娘或许是前朝皇族人,可调查后发现,前朝皇族并无此人。”
巫乐天听后垂眸思索,姜云寇也告诉过他,他娘身份似乎很是神秘,没人知道她来自哪,他爹也从未提起过。
“义父,你是否知道,我为何会被梁佑之夫妇收养?”巫乐天抬眼问道。
“这件事,我也是年前调查而出,当时酉阳昊县一对夫妇年过半百,膝下无子,在自己鸡棚筐篓里发现了一个熟睡的婴儿,婴儿身上就有一串幼熊的熊牙链,这对夫妇欣喜之下想将孩子留下,可没过一月,他们实在无力抚养,便来到了县衙府,想将这孩子的亲身父母找到,而当时梁佑之夫妇也正好经过此地,梁佑之不能人道,夫妇二人遗憾已久,之后便收养了这个孩子。”
赫连嵚讲完后,端起酒碗饮下一口烈酒,将心中被回忆挑起的情绪用烈酒冲淡。
“所以,我爹被谁所杀也无从得知,而我娘如今在何处也无人知晓。”巫乐天开口道。
“是如此...”
赫连嵚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似乎这其中还有所隐瞒。
巫乐天将碗中酒饮下,站起身来抱拳道“多谢义父,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巫乐天转身离开,赫连嵚嘴皮子动了动,斟酌一二后开口道“或许,还有一人知道你娘的消息。”
巫乐天停住脚步,回过头问道“是何人?”
赫连嵚轻蹙眉头道“当年有两人护送你娘离开姜族,一人死了,一人留在了姜族。”
话落,赫连嵚不再开口,巫乐天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义父。”
赫连嵚看着巫乐天离开的背影,暗叹一口气,他本是不想让巫乐天去追寻他爹娘的消息,因为当年姜族的内乱牵扯了前朝之事,而姜族少主姜觉的死也并非如此简单,至于巫乐天的母亲雪瑶,他是真的无从得知此人的下落。
巫乐天离开主帐后,又戴上了狼头面具,他思索着,他要找个机会去姜族一趟,调查清楚他娘的下落。
“喂,巫乐天,你怎么了?”
项月扯这个大嗓门叫道,她见巫乐天走在道上,似乎在神游,叫了几声都没回应。
巫乐天这才回过神来,点头道“项月姑娘,你有何事?”
项月立即来到巫乐天身边,转动眼珠子低声道“我知道你是被逼的,被逼来攻打衍州,我不怪你,可毕竟这里是我的家乡,我于心不忍,我想离开玄武城,你可以放我出去吗?”
项月一脸祈求加无辜的抬头将巫乐天看着,她好不容易甩掉赫连烁安排的看守,如今定四处寻她呢,希望巫乐天看着她表弟云天辰的面子上放她离开。
巫乐天道“项月姑娘想去哪?”
项月一听有戏,认真的看着巫乐天道“只要不留在玄武城,去哪都好!”
巫乐天听后蹙眉,继续问道“赫连烁知道你要走吗?”
项月一翻白眼,现在可别跟她提赫连烁这几个字,摇头道“我就是不想跟他在这儿耗了,巫乐天,你和我表弟天辰关系那么好,你也爱屋及乌一点,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听到天辰这二字,巫乐天眸光闪烁,他戴上这副面具,就是不想若有一日在战场上,云天辰看见他厮杀的模样。
“嘿,回神了,一句话,帮还是不帮,耿直点啊!”项月蹙眉道,她心中可急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我会送项月姑娘出城,你跟我来。”
巫乐□□前走道。
项月赶紧跟上,巫乐天安排了一辆马车,将项月送出了玄武城,巫乐天也不知道这样做赫连烁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只知道,项月是天辰的表姐,便是天辰的家人,他不希望天辰的家人受到伤害。
“天辰,我全都知道了,以后我可以和你一起扛下所有,你等我。”巫乐天看着三角地域的方向轻声道。
“阿呜!”
云天辰突然从梦中惊醒,唤着阿呜的名字,他在梦中总是梦见一双狼眼,透着锐利的幽光,与阿呜眼中的神情一模一样,不过那是一头狼,正咬着猎人的头颅,鲜血淋漓。
揉了揉太阳xue,又无法入眠了,他还是趴在桌案上睡着的,身下还压了一封信,一封写给家里的书信。
此时已经临近辰时,云天辰来到Cao练场上练武,挥动他手中的银霜戟,在旁观看的士卒各个拍手叫好。
他却无法专心练武,脑中满是那双明眸,手中的银霜戟划过雪地,步伐越来越急躁,手中动作也越来越迅猛,像是在对敌般砍杀他想象中的敌人。
周围的士卒也是一惊,不知道他们的云都尉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