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故事的人嘿嘿一笑,想了想,故意拖长音调道“你们可知道吉光泽?”
“这个谁没听过啊,只要是参军的人都听过!!”一名士兵激动道。
“嘿嘿,那就对了,吉光泽地处衍州一处山地沼泽,那里也是个吃人的地,入了沼泽少有人走出来,倒是很多人见过出现在吉光泽的神马吉光!”那人高声道。
这时,突然有人站起身来慷慨激昂道“军营之中有个传言,吉光神马只有天定的勇者才能真真切切的见到,甚至还能带回作为战马,拥有吉光毛皮所做的毛裘,那鲜红的鬃毛就像烈火般在燃烧,入水不沉,入火不焦,穿着身上神勇无比,这是从军者最高的荣誉!”
“对对对,听说在很久以前,银朔还没有统一,就有一位将军获得了吉光神马的认可,吉光战马比汗血宝马还要厉害,还特别有灵性,助他夺下多少城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附和道。
“这位将军叫什么名字啊?”云天辰笑着接了一句话。
讲故事的人转动眼珠子想了想道“我记得好像是姓白,全名好像无人得知,太过久远了。”
“欸,我还听说啊,以往统治玉楔那一带的君王.....”
众人围着篝火继续闲聊着,云天辰听着这些从后人嘴里说出来的传说,又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真的有神秘的部族在极寒之地中,又或许真的有吉光神马,而到如今,都只是听说。
他自己经历最大的怪事就是他的表姐项月了吧,总是说些听不懂的话,做一些奇怪的事,他一直认为项月是脑子有病,可他也仔细想过,看项月每讲起此事的眼神,那般充满回忆,或许项月真的如她自己所说,来自另一个地方,项月说那是另一个世界,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云天辰轻笑一声喃喃道“我在想什么,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天方夜谭的东西还是留给说书人吧。”
夜色笼罩着大地,许多人都入睡了,云天辰心中有事,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午夜后才睡去,而在梦里,战火燃了起来。
☆、【不知曲中意,不知何所忧】
月色下,小天狼拿着酒壶独自坐在瞭望台上喝酒,面无表情,眼中还带有些许伤感之色,而远处站着一个人影,看了半晌,没有去打扰小天狼,转身离开了,看到他手中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后来几日枯燥的训练,这日清晨,云天辰被叫去了陶禁的帐中,所说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何盛又在陶禁耳边嚼舌根了。
陶禁将他晋升为了伍长,虽说是个不值一提的小官职,但也算是成功了一步,他心中也高兴,伍长这个职位,顾名思义,一个队伍中的主管,属下该有五人。
这个消息一出,自然有人自愿入伍,包括不寒和佟安,还有玉楔人士陈卓,以及那时被云天辰救过的新兵,名叫吴细,还有夜出捕黄鼬时认识的新兵郑蛟。
五人端端正正的站成一排来,一脸笑意的看着云天辰,云天辰微笑道“以后我就是大家的伍长,还得多谢几位信任在下。”
“能跟着云兄,是我等的荣幸!”陈卓笑道。
“嘿嘿嘿,云兄好不容易晋升了,待晋升到屯长这个职位,就不用怕何盛了!”吴细接话道。
接下了的这几日里,本以为何盛会消停些时日,没想到就因为他晋升了伍长,好似更好使唤他了。
一些杂事,军营里其他人不愿去做的事,全让云天辰带着他五个下属做了,什么野兔吃庄稼抓兔子的任务,什么沟渠堵塞无法灌溉的任务,甚至还有抓野猪的任务,他每日竟做了些奇怪的事情。
而且因为屯田制在边关之地的施行,现在以朝廷投资银两以及人力的方式来保证生产,生产效率显著提高。
所谓人力,就是边关这些战士,镇守边关之余还得劳作,当然这些田是一些地主和农户的,朝廷会给他们一些相应的补偿,也就是租金,还雇佣他们照看农田,如此一来,既减轻了农民的负担,边关的粮草也不会短缺,官民合作,何乐而不为。
自商邑登基以来,就下达了命令,让百姓多多种桑麻,以保证纺织业的发展,以及解决边关战士所需。
可因为离天关时而发生的战事,部分农田被战火烧毁,栽种的桑麻稻谷全都毁于一旦,一些农户不得不因此破产流亡,待朝廷想起这些农田又得是什么时候了。
云天辰这几日几乎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真是体会了一把作为农户的快乐,不过,那些农户们为了感谢他还经常送他些蔬菜瓜果,口中说着感谢的话,笑得合不拢嘴。
他负责青衣镇这一带,他在青衣镇内转悠了一圈,镇子不大,不过半个时辰就逛完了,看到镇中炊烟袅袅,小孩嬉戏追赶,一副恬静祥和,正如高潋雪所说,是一个难得的祥和之地。
云天辰在青衣镇上找到了一处风景很好的地方,能够看到一大片农田和蜿蜒的青衣江,地处高地,后方全是树林,就那一小块空地正好可以够他忙里偷闲。
云天辰靠着一块石头上,微眯着眸